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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屈能伸,丟臉總比丟命好! 雪覓聞言一笑:說的可真好聽,但我剛才路過見到的可不是這樣,那現(xiàn)在這石頭你還要嗎? 周燁臉色已經(jīng)變得有些難堪了,但還是努力在克制自己的脾氣:不要了。 雪覓哦了一聲:現(xiàn)在不要還是以后都不要,可別等我走了,你又來要了。 周燁臉色脹紅道:我說不要就絕不會再要。 雪覓不放心:那你不會等我走了,又找個由頭要滅他們滿門吧? 周燁被一再質疑,就算他的確人品不如何,但至少說過的話還是認的,最后幾乎是吼出聲:我說不會就不會! 雪覓嫌棄撇嘴:那么大聲干什么,我又不聾。 打不過,說不過,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生生氣到想吐血是什么滋味了! 這簡直比直接打他一頓還要磨人,至少不會這么憋屈無力。 繁縷努力抿唇,這時候要是笑出來,可能就是火上澆油了。 原本以為是騎著神獸而來的仙人,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個小可愛,年紀大的還能忍得住,繁家那些年輕的小一輩,有幾個憋笑沒憋住,接連好幾道噗嗤聲,這一下可算是把周燁炸著了,兇狠的眼神往繁家那邊一掃。 雪覓抬手一揮擋住了他的視線,問道:你是冰靈根吧。 現(xiàn)在的周燁對著這張臉,盡管莫名恨不起來,但要說喜歡那也大可不必,一句話就能把自己氣死,并且不知來歷,甚至可能來自天族甚至妖族的人,他真無腦沖上去才是找死,所以耐著性子道:是又如何。 雪覓將那根天衍晶丟還給繁繼,然后在自己的儲物戒里面翻找了一下,抱出一個錦盒,盒子一打開,里面至少有十多根成色更純粹,比繁繼手里那根還要大的天衍晶。 眾人的呼吸再次一滯,這等靈寶在人界可以說是百年難遇,否則也不值得周燁如此不顧臉面,但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這一下可把眾人沖擊的不輕。 雪覓隨手拿了一根出來:不就是幾塊晶石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神器呢,要滅族爭搶,你還是這里的皇族? 這一下周燁的臉上是火辣辣的疼,羞的,明明就是很難得的東西,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少不了爭搶,在這少年的嘴里,倒成了堂堂皇族去爭一塊路邊石頭丟人現(xiàn)眼的嘲諷。 好氣啊,氣炸了! 雪覓拿著晶石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要的話,可以拿東西跟我換啊,你身為這里的皇族,應該有不少有意思的東西吧? 周燁一愣,著實沒料到事情會是這么一個走向:你要跟我換? 雪覓一臉審視的盯著他:不換難道你還想搶我的? 說著眼神往那個至今昏迷未醒的暗衛(wèi)身上瞟了一眼,意思很明顯,搶不搶的過你心里要有點數(shù)。 周燁: 為什么有人可以氣人到這個程度? 雖然氣人,但周燁還是理智占了上風道:不知公子對有意思之物是如何定義? 雪覓:你們人界有什么好玩的? 各種利弊一瞬間在周燁的心中滑過,最后收斂神情道:看來小公子是第一次來人界,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能遇見便是緣分,若小公子不介意,不知我是否有榮幸邀請小公子入宮游玩幾日。 一旁的繁繼幾乎是下意識出聲:小公子! 這個周燁心思多得很,為人也葷素不忌的,雖然他們不知這小公子是什么身份,但如此出手如此做派,就是這只坐騎也顯露此人出身定是不凡。 別的不說,剛才也多虧了這小公子才能免了繁家這一戰(zhàn),為他們家族化解了這場危機,就沖這點,他都不能干看著人家羊入虎口,這要是進了宮,誰知道這個周燁會不會使什么詭計將人暗害了去! 哪怕人家身邊有厲害的護衛(wèi),可凡事總有個萬一,誰也擋不住有心算無心。 雪覓朝著繁繼擺了擺手,然后看向周燁:好啊,我還沒見過皇宮長什么樣呢,不過我人不少,你招待的過來嗎? 想到剛才那從空中落下的大掌,周燁心中一緊,神色越發(fā)鄭重道:自當盡力。 雪覓點了點頭,朝花朝看了一眼,花朝立即會意,朝上空道:下來吧。 一直守在云層中的眾護衛(wèi)這才顯露出來,幾個仙婢仙氣飄飄落地,聲音清脆地朝雪覓喊了一聲主子,其余眾人則是井然有序的站在身后。 那一個個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場,頓時讓在場的眾人腦子一懵。 別說繁家的一些年輕人了,就是周燁都差點雙腿一軟,想他一等大陸的皇族,身邊能有一個渡劫期的暗衛(wèi)都算是得寵才能有的排場了,這不知道從哪界來的少年,所帶的人一眼看去都數(shù)不清人頭,還盡是渡劫期的修為。 便是他父皇傾國之力,也召集不出這般多。 心里再一次慶幸,慶幸自己沒有沖昏頭腦的不管不顧打上去,能屈能伸撿回小命,否則真的是闖大禍了。 雪覓并未與繁縷說話,臨走時只是在眾人沒注意的時候朝他眨了一下眼。 繁縷應該是不希望繁家知道他在妖族的一些事的,否則剛才在飛舟上,他就不會說自己獨自前來了,既然繁縷不想,那他肯定不會勉強繁縷,只是不放心,在街上溜達了一圈后就悄悄來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