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頁
沒錯,祂跟我們既不是一個種族,甚至也不在一個世界,屬于未知中的未知,你們不要被祂一時的心血來潮騙了,邪神的手段可不是我們能想象的! 這些都是合理的質(zhì)疑,沒人質(zhì)疑才奇怪。 我知道,談及祂,肯定會被祂聽見,引來滅頂之災(zāi),但我還是要說,依靠來歷不明的力量,也許幫得了我們一時,但今后絕對會代價慘重! 開除人籍屬于cao之過急,你們用以參考的角度也太少了,現(xiàn)在就把米修斯想成那些不可明狀,真的適合嗎。書翁一句話打斷了臺下的竊竊私語。 幾乎所有人都對他集中了視線。 書翁連連發(fā)問,毫不客氣道:目前為止全是沒有證據(jù)的想象吧,你們有讀過那些神話嗎?讀透了嗎?思考了嗎?關(guān)鍵不是他是什么,而是他做了什么,那些多文字?jǐn)[在那里,供你們隨時查看,難道還不夠你們走進(jìn)他的世界嗎。 這話問倒了一波人,尤其是確實沒有讀過那幾篇神話的黃鳥長老。 所以你們是什么意思?想說什么?黃鳥長老坐直了身體。 比起針對那位的猜測,文本傳達(dá)的東西更重要,那才是那位想告訴我們的東西。畫家突然開口,眼神炯然。 女媧神話、夸父神話、盤古神話、伏羲神話還有皇帝神話,這些神話無一例外,全部透露著一個信息,你們知道,那是什么嗎。 全場都安靜了,除了讀過的人外,其他人的表情顯得微妙。 威爾站了起來,正視畫家,鄭重問道:是什么? 畫家視線下移,盯著威爾,一詞一頓地說道。 對、抗、瘋、狂。 一瞬間,全場人的心跳都加速了,無數(shù)人瞪大了眼鏡。 一句話而已,竟真的概括了那五則神話的核心,他們仿佛被一種兇猛的語言洪流卷跑,渾身毛骨悚然,骨髓沸騰。 剛剛那些質(zhì)疑在這句話面前,居然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對抗瘋狂,舍命狂奔,開天辟地,永遠(yuǎn)求知,改造天地,畫家目視眾人,質(zhì)問全場:你們還沒發(fā)現(xiàn)嗎,那正是對抗瘋狂的知識,那正是我們所喪失的求知精神,什么神不神,什么人不人,但凡是活在這世界的生物,凡但存在于世間的意志,是人非人,我們誰不在瘋狂之中,我們誰不在求知路上!對抗瘋狂,是我們的絕對客觀事實,我們永遠(yuǎn)不懈的追求! 這句話震撼了不少人,同時也有不少人像被踩中了尾巴,怒而反駁:你難道不知道嗎,人類一求知,祂們就發(fā)笑,我們太局限了,我們的大腦、意識、身體結(jié)構(gòu),跟那些東西差遠(yuǎn)了,更何況我們還有壽命啊,我們再怎么求知都不可能觸及祂們,因為我們是人類,我們太微弱!我們只能安分守己,窩在這虛假的天空之下,茍且偷生,你們鼓舞求知,屆時看見祂們,被祂們看見,危及整個人類,就是全人類的罪人!對抗瘋狂,那是萬萬不可的事情! 說的對,我們就要有自知之明,不該爭的就不要爭!昨天的事情你們不也清楚,那些邪神,哪怕只有一尊下來,我們就要不得好死,這次僥幸沒事,之后呢?誰能保證下一秒沒事?人類永遠(yuǎn)不求知就是對人類最大的保護! 一下子,這些人仿佛炸鍋了,全都開始指責(zé),要言之全部都是一個主張,人類太弱,局限太大,不能也不該對抗宇宙規(guī)模的恐怖。 而畫家聽完這些,只是冷冷地說出一句話。 各位,我們該思想革新了吧。 什么?!一眾人面色驚恐。 對你們來說,人類竟是這么無用的存在,人啊,同是宇宙生命,憑什么我們要這么自卑,我們?nèi)?我們真的弱?畫家站前一步,腳步踏地有聲,好像踩在了他們心頭。 光明教會的人幾乎都站了起來,因為這話已經(jīng)刺痛到了他們的教旨。對他們來說,人類體內(nèi)藏著名為黑暗的瘋狂,只有光明神的力量能去除黑暗,安撫他們的瘋狂,光明神對比人類,當(dāng)然至高無上,相比之下,人類再強,也只是需要被拯救的對象。 胡說八道,你這么憑空鼓吹,有想過后果嗎?!黃鳥長老站了起來,怒目圓瞪,顯然已經(jīng)生氣了。 而畫家只是掃了黃鳥長老一眼,抬手按開了背后的顯示屏幕。 他沉默,視線仿佛看著遠(yuǎn)方,又仿佛看著近處。同臺的謬麗、書翁等人也是一樣。 這種異樣的靜默毫無疑問帶給現(xiàn)場以一種恐怖的壓力。 眾人不禁屏住了呼吸。 此時,屏幕上,出現(xiàn)了左右兩個分開的區(qū)域,區(qū)域中間都有一個圓圈。 而兩個圓圈中間,都寫著羅爾塞語【人類】。 這是什么意思? 他們緊盯屏幕,正要質(zhì)問,卻見屏幕突然動了。 不,準(zhǔn)確地說,是圓圈動了。 兩個圓圈,一左一右,同時遭到了強烈的外界壓迫,面臨被壓縮成點的緊張局面。 但兩邊采取的做法截然,左邊的圓圈對抗起了外面的壓迫,圓周線強烈波動,而右邊的圓圈選擇了退讓,圓周不斷內(nèi)縮。 他們眼睛都瞪直了,很多人忍不住反駁。 而緊接著,左邊的圓圈逐漸膨脹起來,右邊的圓圈劇烈內(nèi)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