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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這可是對國對神級別的規(guī)模,但現(xiàn)在,卻用在了眼前這位身上,而且還猶有過之而不及。據(jù)高層的意思,對方很可能關系到他們信仰的根基。 經(jīng)過昨天的事,光明教會全部整頓了一遍,將異端審問局暫時關閉,全大陸范圍懸賞那個給異端審問局提供預言的預言師。 他們有理由認為,昨天的事情是那個預言師的設計,對方的目的不是別的,正是借刀殺人,利用大恐怖存在,毀滅光明神傳承。 在蘇斯眼中,對方外表清冷,銀發(fā)仿佛倒映著夜空,金眸透著抑色,相當冷漠。 不,不是我們,我們沒有!蘇斯挺身解釋,在群羊的簇擁之下,他的意志如同綻放的烈焰,瘋狂燃燒。他不敢看周圍,將視界定在了邢遠身上,然而這也讓他更為恐懼。 整個光明教會的未來都寄托在自己身上了! 邢遠被他的激情驚到了,繼續(xù)問:房東先生他去哪里了? 非常抱歉,我們也不知道啊!他原地滑跪,重重砸頭,意外地完美復刻了邢遠印象中的磕頭動作。 你邢遠更是詫異,但房東先生的安危更重要,他接著問: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要找我,然后不小心害了屋子里的房東先生。 蘇斯如聽深淵低語,滿臉冷汗,但他還是接話道:我保證,那位安全無事,沒人能傷害那位! 邢遠的眼中透著過于明顯的懷疑,但對方的真切激情又不像有假,又問道:你這么堅持的話,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告訴我吧。 是!蘇斯于是立刻報告。 邢遠靜靜地聽著。 他們的大意是,自己之前遇見的黃鳥是光明教會一個非常重要的存在,自己誤打誤撞幫助了那只黃鳥,因此他們分外感謝,希望答謝自己,并與自己建立友好關系,但來這里途中發(fā)生了一些意外。 他們在門口遇見了房東先生,但房東先生對他們不感興趣,沒讓他們進來。約兩個小時后,房東先生獨自外出,好像是去了徐厚街,不存在任何傷害到房東先生的可能性。 你們不會是在騙我吧。 邢遠聽完,只覺這個故事編的有點離奇,初見的時候,黃鳥分明對自己義憤填膺。自己雖然眼神不太好,但也不至于那么傻。 蘇斯用力搖頭,萬分真誠道:向光明神發(fā)誓,我所說句句真言,絕沒有半句欺騙您!只是將事情的血腥恐怖選擇性地忽略不談了而已! 尤其是那個人的恐怖。他們甚至不禁懷疑,對方的位格可能比光明神還高 邢遠盯著他,冷不丁道:你們手段多,發(fā)誓不代表什么,我并沒有救你們的小鳥,你們也沒必要感謝我,如果你們有這份心的話,請你們盡快證明房東先生安全于否。 蘇斯當即打了個冷顫,立刻應道:是! 但是他才剛一轉頭,又一瞬就被羊嚇倒了,神志不清。 邢遠愣了愣,這是裝暈嗎。 的確,眼下這些人都是十足的演員,話術、演技等技能都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邢遠的眼力還沒有高到能識別高層次演技的程度。 他蹲了下來,還給人把了一下脈,發(fā)現(xiàn)居然真的沒裝,而且嚇得不輕,幾乎要猝死了。 有這么夸張嗎 邢遠沉思半秒,轉頭看了看小羊。 小羊直直地看著他,腦袋歪了歪,細軟的毛隨風飄飄,夜光下,它的姿態(tài)顯得格外溫順可愛。 這樣的小羊怎么會將這個人嚇到猝死。 邢遠皺眉,心中疑惑猶在,但還是伸手摸了摸小羊。 辛苦你們了,但這些人都不是客人。 小羊探著腦袋,單純的它們也許并不了解人類的復雜事,見一只被摸了,其他也貼了過來。 多么可愛。 邢遠不禁松了口氣,低聲道:我真是傻了,即使你們實際長相可怕又能說明什么呢,外貌形態(tài)是其次,你們純潔可愛的內在才是真正重要的。 羊們好似聽懂了,咩咩地回應了他。 他淺淺地笑了,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喜歡你們。 羊群們又是咩咩咩。 就在這時,一道實在忍不住的笑聲響起。 邢遠轉頭一看,視線定格了。 微弱的星光下,房東先生抱著面包袋,徑直朝他走來。 房東先生 祂微笑道:不是說過嗎,只用叫我名字就好。 邢遠不好意思地躲了躲視線,但還是努力了一下,喚道:奈亞先生。 祂笑意漸深,沒有再為難邢遠,轉移話題道:還沒吃飯吧,我去隔壁街道買了面包。 邢遠愣了下,這才注意到自己忘記吃飯了。 猶格就是這方面不太行。祂搖了搖頭,好似早有所料。 是說猶格先生不太注重生活嗎,邢遠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房東先生跟猶格先生之間不是一般的認識,應該認識很久了,不太像一般的鄰居關系。 怎么說呢,雖然外貌完全不同,但兩人之間的信息存在一定的相似性,某些地方比較如出一轍,就像兄弟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