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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沒有貴族再敢碰謬麗。 光輝公爵通過監(jiān)控看到現場畫面,良久震撼,無法言語。 他甚至不禁懷疑自己。 我有什么資格阻礙真理降臨公爵宅內,他沉思不解。 與此同時,貴族間、各執(zhí)行組織間的天秤再度傾斜。 摩爾街道那位究竟是什么人?他背后的知識到底是什么回事? 千年貴族?不,他不可能只是千年貴族! 有人說看見他進逢魔街了,救命啊!逢魔街是人住的地方嗎! 非當事人就無法體會當時的切身震撼,然而就算是當事人也無法說清。 此時,忽然有人翻出大陸古籍,從銀發(fā)金眸的特征推斷出那位正是一位傳承久遠的千年貴族家系。 米修斯! 逢魔街的返程。 房東先生。邢遠停下腳步,表情詫異地看著靠在墻邊的房東先生。 歡迎回到逢魔街,今天出行愉快嗎? 房東保持著微笑的表情,雙眸在陰影中輝光湛湛。 嗯,邢遠點頭,高興道:遇見了幾位很好的朋友,羅爾城果然是一個好地方。 是吧。房東連連點頭。 邢遠走到房東面前,猶豫了半會才道:房東先生,方便問一個問題嗎? 盡管問。 房東今天心情好像很好,邢遠心中思忖,然后鼓起勇氣問了。 我想知道房東先生的名字。 房東表情微變,相當驚訝,連笑意都凝固了。 非常抱歉,仔細一想,我好像沒有問過。邢遠非常不好意思,說來慚愧,一年多的相處居然一直沒問對方名字,這事著實離譜,但怎么說呢,初見的時候如果忘記問名字,第二次第三次也忘記了,第四次就完全不敢開口問了。 雖然很慚愧,但自己確實是過于靦腆了,對一些沒必要的事情過于敏感。說起來今天還忘記問木匠師傅的名字了,自己做人實在糟糕啊。 邢遠深痛反省,決心悔過。 而這時。 Nyarlathotep。房東突然開口。 邢遠發(fā)頓,疑問道:奈亞? 嗯,就這兩個音節(jié)就好,房東恢復了笑意,轉問道:現在的眼鏡還好嗎? 邢遠心中記住了名字的發(fā)音,點頭道:非常適用。 此前,他因為高強度讀書,患了高度近視,高度數加散光,沒有眼鏡就看不見周圍事物。一年多前,他一覺醒來穿越異界,眼前一片模糊,周圍人說著聽都沒聽過的語言,當時整個人都懵住了。 身穿地獄開局,就算想跟異界朋友以手勢溝通,也完全沒有辦法,因為他根本看不見對方。 【盲者】可以說名副其實了。 當時正是房東先生幫助了自己,不僅幫忙制作了眼鏡,還幫忙掩飾了發(fā)色。 羅爾城人對黑發(fā)黑眸有特殊看法,自己的模樣會引起麻煩。邢遠一直以來都恪守著這個規(guī)則,除非洗浴睡覺,否則就不會摘下眼鏡。 唯一比較在意的是它的金色,可是別人樂施于己,自己當然就不好再挑了。剛戴的時候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但仔細一想羅爾城人五顏六色,自己又能算什么,你總得挑一個顏色對吧。 于是幾個月的適應期后,邢遠終于習慣了。 那就好,房東關懷道,如果有什么問題,記得告訴我。 說起來,房東先生當初是為什么要幫助我? 仔細一想,這世上可能并沒有無緣無故的善良,也許房東先生是對自己有什么想法,事到如今,邢遠才想問一問當時的事情。 多交流,也是為了了解房東先生。 因為你房東看著邢遠,欲言又止,視線有點飄高。 祂的雙眸映照著過于宏偉的景觀,一時之間,祂梗住了。 邢遠聽到一半不見說法,問道:是出于偶然嗎? 房東回過神,搖頭道:不是偶然,雖然我一向樂于助人,但當時不是,我覺得自己跟你投緣,嗯,相當投緣。祂又強調了一句。 羅爾塞語并沒有緣這個概念,房東說的投緣其實是邢遠用造詞法自己生造的一個詞,這個世界可能也就他自己跟房東先生知道。 因此,聽到這個詞,邢遠心中喜悅。 一直以來,真的非常感謝房東先生。 叫我名字就好。 邢遠還是很客氣,沒有改口。 他們邊聊天邊走路,踩著殘陽,氣氛和諧,只是房東一直感覺如芒刺背。 快到醫(yī)館的時候,邢遠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說實話,他有一件比較在意的事情,但是身邊畢竟沒人,沒法交流,客人又比較客氣,更沒辦法問了,只能問房東先生。 房東先生見多識廣,我想問一個問題。邢遠非常忐忑,眼神有點躲閃,但還是提起勇氣問了這件事。 我有沒有可能擁有特殊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