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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九一揮舞軍刺, 在巨人之嬰的嚎叫中, 軍刺無限延展,筆直形成一把星球的赤道。溫九一鷹一樣撲擊出去,在圣歌女神裙綃蝶的加持下,他比阿列克更加出色,但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光刺上的高溫灼傷了他的手掌心,疼痛被雄蟲拋棄在腦后。他躍入太空,任由重力牽扯自己向下,再一次進入到zigong內(nèi)部,光刺雙雙插入巨人之嬰的咽喉上下,形成一個巨大的狗頭鍘。 這就是他精神力能夠延展的極限! 巨人之嬰掙扎地站起來,他竭力地伸長脖子,那些無用的眼睛中生長出更多的手和鰲鉗,憤怒讓它們的眼角裂開,仿若巨蛇吞噬獵物時的嘴。溫九一踏入他軀干的一瞬間,森然的尖刺洞穿雄蟲的小腿和膝蓋骨。 伴隨著咔擦一聲。 巨人之嬰的腦袋與他的軀干徹底分開。無數(shù)尖刺依舊在生長,而那個被丟棄的腦袋快速干癟,縮水成棗核大小。所有的怨毒匯聚在尖刺中,指向了溫九一。 這一擊,來自一個還沒有出生的怨靈。 一個龐大生命體垂死之際的致命殺招,疾如風,暴虐如急雨。 溫九一被他固定在原地,直面著最后的以死相逼。 嗤。 牙齦處什么東西被咬破了。溫九一驟然抬腿,將自己整個抽離出來。 狂虐的攻擊將整個黑洞草皮打得凹陷下去。 但巨人之嬰已經(jīng)看不見了。 他不知道,雄蟲為了這場戰(zhàn)斗做了多少準備。從一開始,他連自己可能來不及換上衣服都算上去了,在后牙槽安裝了一枚濃縮的新型精神力增幅原液。 他再次變強。 藥物流淌進溫九一的軀干,饒是雄蟲是能夠把毒藥原液當保健茶來喝的狠貨色,也無法在短時間抵抗強大的藥效。血一般的赤紅色頃刻染透了瞳孔,巨大的力量從溫九一軀干中爆發(fā),膿腥的血泉從他眼角滾滾而下,像是兩道全新的殘酷蟲紋。 巨人之嬰的尖刺噴涌著上前。他們沿著破開的道路前行,像是不斷匯聚的山洪。 溫九一在這座牙骨堆積而成的破天巨浪面前,不足一粟。 他的光刺也隨著時間流逝,慢慢淡化。 第二波! 溫九一沒有在瞬間閃開,他徒手抓住什么,一瞬間并非光刺飛入他的手中,而是已斬下巨人之嬰頭顱的光刺再次延展出長度,送到溫九一手中。 一擊! 披荊斬棘,劈風斬浪! 血泉潑天覆蓋在雄蟲身上,他從血泉中揮灑光刺,同時插入巨人之嬰的胸膛。長而深的峽谷直擊其脊椎,如果這是一顆真正的行星,這道深深的攻擊將會讓地核破碎成兩瓣。 溫九一躍起,跳入峽谷,穩(wěn)穩(wěn)落地。 卡利。 他看向軀干的中心。尖刺與骸骨鋪滿地,寄生體的審美糟糕到極致,任何東西到達極致都會呈現(xiàn)出一種震撼。 凌亂的震撼。 血腥的震撼。 都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 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嗎?溫九一問道:吃了我的家人,殺害我的師長親朋,不斷地迫害我最后只是為了這樣的場面。 畫面定格在這一幕。尖刺共繞著一個模糊的人形,他像是睡著了一般,有著油畫的質(zhì)感,不閃不避,只需要一個人掀開畫框上的紗布,便能蘇醒。周遭所有的血塊與殘骸為他匍匐,卻不沾染其片刻。 他的腳底都是純白一片。 「溫九一」卡利輕輕地說道:那些并不重要。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沒有一滴血,也沒有一聲骨骸重擊響。如果不是溫九一切實感覺到光刺已經(jīng)洞穿對方,他會懷疑自己在于空氣搏斗。 你一直活在仇恨中,對我來說你的仇恨并不重要??ɡ⑿?,他在此刻拋棄石像的宏偉與巨物感。他渾身坦誠,纖細修長,呈現(xiàn)出一種迷幻的彩光,鋒利的鱗片讓人想起蝴蝶種翅膀的磷粉,輕盈隨風緩緩舒張。 溫九一不理解卡利為什么對蝴蝶種有種奇怪的偏執(zhí)。他看見卡利捏碎光刺,精神力驟然粉碎,溫九一按住自己的胸口,以免全身的血在一瞬間嘔出來。 不重要?溫九一冷笑道:溫萊呢?溫格爾呢?夜明珠閃蝶家。 他們,都不重要嗎? 和文明相比,一個人算不了什么??ɡ彶阶叩綔鼐乓幻媲?,他的手貼到雄蟲胸口,在尚未徹底接觸到時,光刺突起,削去半個掌心。 卡利篤定,你擔心我寄生你。 卡利。不。溫九一緩緩地開口,你的全名應該是卡利修斯。他回看了阿列克記憶宮殿里的記憶,這件事情他十分嫻熟。自然也看見了阿列克與卡利修斯之船的戰(zhàn)斗。 卡利修斯,被絞死的雄蟲哲學家。 很巧,那是一位蝶族雄蟲。 溫九一目光閃爍,他是距離現(xiàn)在數(shù)萬年的人,在性別學、社會學上有獨特的理解,因卷入派系斗爭被處死。 為什么不聊聊他在哲學上的觀念?卡利微笑著走過來,相信比靈魂更重要。現(xiàn)世的一切都存在于軀體。無論是種族的延續(xù)、進化還是更遼闊的星辰大海。 他微微伸出手,一種只配出現(xiàn)在恐怖片里的古怪小聲從他口中發(fā)出,軀體才是靈魂的神殿。他抬起手,巨人之嬰的尸骸驟然被重塑,巨大的臟器和骨骼已經(jīng)干癟,里面的血和羊水流淌殆盡,黑峻峻的裂口宛若深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