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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門自顧自地說道:因為清道夫?qū)? 生化九一部門被全面整改。研究部門和執(zhí)行部門徹底分離前兩任部長費心打造的生化連也徹底被拆分。 你想請我回去?溫九一捏住阿列克不安分的手指,道:威門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蟲族基因庫的意思。 生化九一部門實驗部門應(yīng)該合并到蟲族基因庫那一塊, 而生化連和執(zhí)行部門應(yīng)該繼續(xù)被軍部掌控著。這是溫九一的設(shè)想,實際上卻完全相反。 軍部拿走了實驗部門。 蟲族基因庫補充了自己的中高端戰(zhàn)斗力。 生化九一從成立之初, 就是為了殺人。溫九一莊重地說道:我們殺寄生體, 也殺蟲族,殺敵人, 也殺自己人。 威門汗毛豎起。 他望著溫九一, 感覺自己才是那個沒有穿衣服的人。 基因庫, 要造反嗎?溫九一輕描淡寫地斥責(zé), 和過去他冷漠的口吻比起來,興許是結(jié)婚了。溫九一越輕松地說出這句話,威門便有窺見鋒芒的一剎那。 還不等他確認這句話中是否帶著鏟除異己的殺機,鋒芒「啪」得一聲收斂入鞘。 阿列克才不想要溫九一和生化部門又扯上什么關(guān)系。他還記得裝滿毒藥的保溫杯,直到今天,他都無法理解雄蟲為什么要天天喝這種傷害身體的東西。 圣歌女神裙綃蝶家專修刺殺和毒藥的雌蟲也是會享受生活的。 他對威門那點微弱的好感再次消失,忍不住半個身子貼在溫九一胳膊上,撒嬌道:我不舒服了。 威門盯著阿列克生機勃勃的臉,眼睜睜看雌蟲深吸兩口氣,裝都懶得裝,光明正大把自己搭在溫部長肩膀上,去醫(yī)護室好不好嘛。 溫九一毫不猶豫答應(yīng)了。 阿列克干脆半個人掛在溫九一身上,摟住雄蟲的脖子,對威門翻了一個白眼。 真裝都不裝了。 溫部長。威門還想要爭取片刻,在圣歌女神裙綃蝶家的地盤上,他想要拿走圣歌之蛹的碎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唯一可以爭取地只有溫九一那點微薄的舊情。 威門說道:大家都很想您。 威門。溫九一沒有回頭,他只是停下腳步,道:我最后說一次。 我已經(jīng)不是部長了。 溫九一的通緝令還在邊境飄散呢。圣歌女神裙綃蝶作為流竄在邊境最多的一群人,手里的通緝令多得拿來撕著玩都剩一大堆。 阿列克乖乖聽著醫(yī)生的話,躺在病床上做了一大堆無關(guān)緊要的檢查,死皮賴臉囔囔要來一個新婚體檢套餐。 溫琹,溫琹。雌蟲手舞足蹈,臉貼在溫九一的胸口,溫琹溫琹,就做個檢查嘛! 有點吵。 但溫九一不排斥這種吵鬧。他覺得阿列克將自己完全釋放出來,會哭會鬧雖然有點笨笨的,但他和孩子一樣裝不下太多東西的大腦全是自己時,令人愉悅的占有感同樣讓人倍感舒心。 圣歌之蛹內(nèi)是什么感覺呢?阿列克和溫九一并排坐在病床上。醫(yī)生正在給溫九一抽血,雄蟲的鮮血在中和后毒性有所下降,放在強光下依舊會出現(xiàn)沉淀狀的金粉。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溫九一看著醫(yī)生將血液裝入運裝箱,回答伴侶的問題,像沉溺在海底。 能聽見我說話嗎?阿列克還想著給溫九一驚喜呢!新婚項鏈這種東西當(dāng)然要做好后才可以拿出來! 溫九一誠實道:可以。 阿列克泄氣一半,不過他很快把這點事情丟在腦后,我不管,你就當(dāng)沒聽到。 好。 他們兩個坐在病床上,不約而同地別開臉,手指卻和打架一樣。先是阿列克用指尖勾勾溫九一,雙方忍不住用手指互相按住對方。 你現(xiàn)在 溫琹 阿列克臉一紅,接著道:你先說。 你先說。 這回輪到溫九一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也不再承讓,道:你現(xiàn)在能看到我?guī)讱q的記憶。 一個人的記憶過分龐大,二十余年的點點滴滴,不管是有無用處的信息都被雄蟲的記憶宮殿收納。阿列克與溫九一記憶互通后,還沒能做到瞬息之間了解對方的全部。 鏈接是鏈接在一起了。 但看,還是得一個一個翻看過去。阿列克只重點翻看了最近一兩年的事情,從莎莉文號慘案開始,到今天結(jié)束。 只看了現(xiàn)在。阿列克道:過去的事情,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 嗯。溫九一不太懂,你想知道什么就問我吧。 接下來我們要去做什么。阿列克直截了當(dāng),還要去殺寄生體嗎?我感覺自己變強了。說不定靠我們兩個真的可以殺死卡利哦。 溫九一的執(zhí)念便是莎莉文號慘案。 殺死卡利。殺死卡利。 殺!殺!殺! 阿列克準備在家族里稍微進修一段時間,等他完全和精神武器槍拉克西斯磨合好,能夠復(fù)刻雌父的招式后,還怕一個將軍級寄生體嗎?殺死卡利后,我們就舉辦婚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