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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拳到rou,最簡單,也最極致。 加持是什么? 就是借助外力?;壹y如數(shù)家珍,精神武器、打開腦域、還聽說很早之前有什么神諭。 他眼前的野草像是被火焰燒黃、燒焦、燒焦。灰紋深呼一口氣,他終于看見自己手掌上根根分明的紋理。 神諭?阿萊席德亞張開自己的手,我聽說人說,神就是將軍級寄生體。 完全不一樣!灰紋被分出來最晚,得到的記憶也最少神是一種很難以描述的存在,但他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一定會知道。 說了和沒有說一樣。 灰紋據(jù)理力爭,對我們來說,卡利大人就是神。但對你們來說,一定不是。他揮舞手掌,神就像是命運的歸宿。你看 他站起來指著被血霧籠罩的293區(qū)域,對我們所有人來說,死亡并不可怕。消亡不過是一種回歸,我們會回到卡利大人的懷抱里,再以全新的形態(tài)出現(xiàn)在世界上,一切都是最好的開始。 騰升的血霧慢慢飄蕩,將大氣層也染上他們的氣味。 如果我們遇到困難。只要呼喚卡利大人的名字?;壹y眼睛閃爍,他一定會回應(yīng)我們。 灰紋。阿萊席德亞說道:我討厭宿命論。他捏緊拳頭,灰紋下意識后退一步,雌蟲笑得合不攏嘴,不過看在你很懂的樣子上,你教我召喚所謂的神吧。 他出拳,拳風(fēng)刺到灰紋臉上,我教你體術(shù)。 阿萊席德亞是個天才,但在教人上是個不折不扣的庸才,他奉行棍棒底下出尖子,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把暴打灰紋當(dāng)做茶余飯后的娛樂活動。 你真的在教我嗎? 當(dāng)然。阿萊席德亞認真道:我從來不騙人。 你是覺得我不會剁手。溫九一面無表情地將油罐倒在寄生體的房屋門前,他點燃右手火焰,還是覺得我最近變善良了? 火焰躍動,整片街道隨著晚風(fēng)吹起燥熱和尖叫。 左手緊閉眼睛,死死不肯開口。 他們來到寄生體世界的第六天,已經(jīng)來到了「赤貧之?dāng)场固又兴f的地點。溫九一至此還沒有遇見圣歌女神裙綃蝶家的人,雙手和鞋子都黏糊糊沾滿了血漿,最開始兩天,溫九一還會仔細洗掉指甲縫隙里的血垢,往后就敷衍地沖兩把,抓起軍刺肆意屠殺。 已經(jīng)出現(xiàn)寄生體舉家遷徙的景象,在死亡面前,真正的有勇氣站出來的只有一小部分人。 左手建議用這些人的腦袋堆個人頭塔。 溫九一直接一把火燒了。 對他來說,這些只是軀體,都是蟲族。 既然是同族人,溫九一只想好好安葬他們。 七號和灰紋,真的會出現(xiàn)嗎?溫九一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他們都可以直接召喚卡利過來,你為什么不可以? 左手尖叫道:這怪我咯? 溫九一的軍刺對準了左手。 你已經(jīng)燒了這片八座城市。拜托,你這還算復(fù)仇嗎?左手勸說道:雄蟲,不要這么累,生命就剩下最后一天。去找個小酒吧,喝點小酒,聽點小曲,懷念人生不好嗎? 不好。 溫九一沒有這個心情。 他感覺自己糟透了。他的生命旅途到了最后一程,大巴忽然爆胎,接著司機告訴所有人要步行前往目的地。 一帆風(fēng)順至此結(jié)束。 溫九一?空無一人的臺階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溫九一提起自己的軍刺。 他臉上頭發(fā)上都粘在黏膩的血塊,雖然每一處是自己的鮮血,樣子也足以嚇哭小孩,圣歌女神群綃蝶? 圣歌女神裙綃蝶家的雌蟲異化能力能做到光學(xué)隱身。 得益于他們家刻板的蟲種血統(tǒng)論,內(nèi)部人員一談到光學(xué)隱身就想到他們家。 二隊隊長露出半張臉,他懷疑地看著溫九一雙手上的蟲紋,你是雄蟲?還是雌蟲? 皇蛾陰陽蝶,雌雄嵌合體。 二隊隊長沒聽過這種蝴蝶,畢竟蝶族蝴蝶上千上萬種,奇奇怪怪地多了去了。他的重點落在溫九一的左手上,你被寄生了? 嗯。溫九一拽了一把左手的舌頭,打招呼。 左手忍辱負重,你好。 二隊隊長難以言說自己內(nèi)心的復(fù)雜。他在寄生體世界潛伏多年,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個分不出性別的蟲族被寄生體寄生后,成功馴服寄生體。 不過幾秒,一陣強烈的火光照明了街道。整個城市化為緋紅的巨大燜爐,每一個房屋都成為高塔,寄生體們爭先恐后跳下來。他們在轉(zhuǎn)世地上留下一串串guntang的腳印。 跟我走。二隊隊長重新隱身,寄生體們估計要來了。 嗯。溫九一答應(yīng)著,用力甩著自己的軍刺。 地上,一串血珠像是突出的角。 二隊隊長走了一段路,才發(fā)現(xiàn)沒有人跟上。他聽見狂叫的聲音從屋頂上傳出來,一片人聲集成的喧嚷中,哀嚎和求饒交織并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