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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諾看見熟悉的名字,定了定神。 萬能的論壇兄弟們干脆就拿著溫九一主導的K778戰(zhàn)役和這場三秒戰(zhàn)斗進行了細致解說,末了來句振聾發(fā)聵的總結(jié)句:以軍雄溫九一為例,對比可得知。這場戰(zhàn)斗的主人公已經(jīng)超過了軍雄的能力范圍。 第三種猜測:這個人,他是天外來客! 類似的猜測,不僅僅局限在圣歌女神群綃蝶一個狹窄的論壇中,寄生體世界、蟲族,無數(shù)勢力紛紛揣測起「赤貧之敵」從發(fā)帖到現(xiàn)在的全部用意。 用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他人,是世界生存法則之一。 當寄生體七號匆匆來到通商星球時,很難不懷疑自己的朋友白服是不是腦子被炮打過。 他的尸體呢? 早先一步過來的灰紋攤開手,沒了。 什么叫做沒了。七號抬起頭,他的目光落在依舊熊熊燃燒的天空,咬牙切齒,指甲、頭發(fā)絲、骨頭、皮屑,不管是什么也好。你什么都沒看見?還是根本沒有用心去找? 灰紋癟癟嘴,我又不在現(xiàn)場。等到地方,才發(fā)現(xiàn)白服什么都沒留下來。 他們面前是豁口的大海。 這并非形容港口的廢料堆積成月牙狀,導致海水無法涌上來。 而是在形容海水。 潮汐奔涌到兩個寄生體腳面,他們共同看向港口原本存在的位置。金光過后,一切都被焚滅,高地挪為低洼,海水吞沒整個港口,一直到居民樓的樓梯前才停止。 真可怕?;壹y眼瞳中燃燒出戰(zhàn)意,不愧是阿萊席德亞弟弟睡過的雄蟲。 七號離對方遠一點,他不想被熱血笨蛋傳染。 太陽冉冉升起,金光揮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中忽然缺失了一塊,空落落像是拿走月餅的月餅盒子。他們兩個人踩著水走上岸,岸邊圍繞著更多寄生體。 三天,除不存者外所有將軍級寄生體都派遣人來到此處。 七號?;壹y。有人叫住卡利一脈的寄生體,你們?nèi)巧系穆闊?,盡快處理掉。說話者目光晦澀,我們可以無償提供幫助。 發(fā)動和蟲族的戰(zhàn)爭?搶奪彼此的地盤?獵殺對方圈養(yǎng)的雄蟲?別搞笑了,這種東西和眼前的一切對比起來,算什么? 七號沒有笑,我想知道做這一切的是雄蟲,還是雌蟲。 雌蟲。 雄蟲。 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崩出來。 一定是雌蟲。他身上還有蟲紋。 不對。是雄蟲!我能感受到他的精神觸角,還有一股雄蟲味。 七號知道是誰了。 既是雄蟲,又是雄蟲。 身冒火焰,使用鐵棍,招數(shù)以「刺」為主。 皇蛾陰陽蝶,溫九一。 這應該是圣歌女神群綃蝶的招式。旁邊年長的寄生體冷漠開口,七號,阿萊席德亞當年和你們關系最好。你應該知道這是什么。 潮汐一層接著一層來來去去,海面凹陷處,卻不斷有水汽騰升。 一個透明地圓柱形扎根在海水中,任憑潮起潮落,他內(nèi)部空空蕩蕩干干凈凈,一滴水也不存在。 這種攻擊,對老一輩寄生體而言只能想到一個人。 阿萊德尼。 攻擊殘留在地面的熱量,沸騰掉所有掉落進來的海水。雌蟲舉起遠在一星球之外對準他們的冷酷樣子,一度深深刻在所有寄生體心底。 神之子阿萊德尼已經(jīng)死了。紡織者一脈的人冷笑道:圣歌女神裙綃蝶家這么多年都沒有再出現(xiàn)神諭的使用者就算出現(xiàn),或許在使用完后就死了。 阿萊席德亞應該比以前更墮落了。 圣歌女神裙綃蝶家,蟲族少數(shù)的老古董家庭,多年來頑固地在兩個世界穿插自己的臥底,依然成為蟲族世界和寄生體世界高層的心腹之患。 他們連續(xù)誕生了兩代天才。 眼前的海水窟窿,無聲地向所有高等寄生體發(fā)出宣言:圣歌女神裙綃蝶家擁有了第三代天才。 探索者一脈發(fā)言,聽說阿萊席德亞還有個弟弟。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所有寄生體眼神達成了一致。他們在不同利益上有所糾紛,可叫他們再面對第二個阿萊德尼,第二個阿萊席德亞,全部寄生體便緊緊成為一個整體。 不。七號嘴角慢慢拉高,先不要殺他。他脖頸上還佩戴著玻璃管。管子里夜明珠的藍色輕輕搖晃,這個雌蟲沒有使用神諭的意志。 神諭,不僅僅是聽到神的聲音。 更是為了讓神聽到自己的聲音。 但神又是什么呢? 被溫九一打敗后,七號無時無刻不在絲毫怎么殺死對方。他可不是白服那種粗暴無趣地剁rou餡方式,他熱衷慢慢地摧毀對方內(nèi)心,將一個人最珍貴的寶貝用錘子一點一點砸成粉末,聽著對方痛苦無力的哀嚎和掙扎,在希望火苗燃燒起來的剎那陷入絕望。 這是七號進食的準則。 他設計了Q1A7堡壘戰(zhàn),讓自己的分體去執(zhí)行。整個過程順暢至極,溫九一如他所愿失去了軍部所有人的信任,他失去了自己充滿回憶的生化九一部門,他被千夫所指,眾目睽睽下被按上殺死了雄蟲溫九一,背叛蟲族,出賣老師利達的罪名,甚至成為第一個被寄生的雄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