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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坐在那,侍奉花草,織毛衣。 阿列克。阿列克。 你雌父回來了嗎? 還沒有。雄父。 阿列克在心底默念,雌父一直沒有回來。 尸體,一直沒有找到。 他深深地回首,在自己的記憶宮殿里看向家的方向。雄父,雌父。阿列克喃喃道:哥哥。 一切都回不去了。 阿列克鼻子一酸,他摸索口袋想看看這里會不會有紙巾。褲口袋里,一張皺巴巴的紙隨之被掏出來。 打開。便是阿列克熟悉的端正一個署名:阿萊德尼; 及,紙上滿滿當當凌亂的「命運三女神」槍斗術構思。 阿列克。阿列克開門啊。醫(yī)護助手在門外喊了好幾遍。 他透過門縫看了半天,010路過忍不住踹一腳上去,別看了。里面沒人。 醫(yī)護助手詫異,阿列克呢? 雄蟲房間。010表情古怪,又一次被戀愛腦齁住了,你打算現(xiàn)在闖進去嗎? 對于他們這一代、上一代和下一代人來說,阿萊德尼是個難以忘卻的烙印。 很多人聽過他的名字,見過他,卻永遠記不住他的樣貌,并非他長得普通,而是因為他的臉不過是他魅力微不足道的錦上添花。 學生時代,他代表全校學生講話,扎不穩(wěn)的發(fā)辮隨風散開;潛伏期間,他三進三出,把所有族人完完整整地從寄生體手中救下來,等大局落定時,又不見他的蹤跡;而在戰(zhàn)場上,他穿著硬質軍靴,踩著寄生體累起來的血山,用槍捅進高等寄生體的嘴巴里,用最殘忍的方式獵殺對方,只因為對方曾經(jīng)用同樣的方式對待過圣歌女神裙綃蝶種。 這樣的人為什么會生出兩個孽子呢? 010不理解。 他和醫(yī)護助理一起走到雄蟲門口,兩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不理解。 阿列克?阿列克!阿列克門輕輕一推,便開了。顯然這兩人根本就沒有上鎖。兩個成年雌蟲進去,光速退出來,同時帶上了門。 他們是在做什么? 丫的。010服了,他真的服了,前腳他剛剛和阿列克說完武器的事情,后腳阿列克就去找雄蟲啪?衣服都脫光了,兩個人躺在床上還能做什么? 睡覺吧? 虛弱的「吧」充分展示了兩個單身成年雌蟲的虛心。 他們兩個還在考慮到底要等阿列克自然醒,還是自己沖進去暴打一頓戀愛腦,讓他趕快去訓練,不要癡迷于雄蟲的溫柔鄉(xiāng)時。 溫九一醒了。他找出褲子和衣服給阿列克披上。 門外,兩個雌蟲對他行以注目禮。010琢磨這張臉到底為什么能讓阿列克如癡如醉,醫(yī)護助理則關注到了溫九一傷痕累累的左手,你的左手原本也有蟲紋? 嗯。 我可以看看嗎? 溫九一伸出手道:不要觸碰,上面還有寄生體。 醫(yī)護助理的手縮回去,乖乖揣好。他可沒有打開腦域,萬一被寄生了,說不定會麻煩整個家族善后。 溫九一理解。 他縮回手道:阿列克在休息。 走廊里,陷入了死寂。兩個雌蟲和一個雄蟲就像在玩誰先眨眼誰就輸了。直到阿列克正準備穿衣服出來,被醫(yī)護助理半拉半推帶走。 等等,我還沒有穿褲子! 沒關系。據(jù)點里都是長輩,你小時候光屁股大家都見過。 啊啊啊!阿列克還是勉強給自己套上一件長罩袍,來到了停尸房。他總感覺自己是放學路上的大變態(tài),遇見可愛小雄蟲就說「叔叔給你看個大寶貝」的那種暴露狂,為什么要不穿衣服。 看蟲紋啊。醫(yī)護助理振振有詞,你的蟲紋長在什么地方,你忘了? 阿列克的蟲紋長在腰腹兩側,蟲紋線條很好地勾勒出他的腰臀比。這種蟲紋出現(xiàn)在合適的地方絕對會讓整個夜晚變得火辣辣,可惜停尸房沒有風花雪月,也不存在欣賞美的條件。 阿列克被兩個醫(yī)護人員翻來覆去的研究蟲紋,逐漸學會把自己當成一塊死rou,隨便這些研究派怎么折騰吧。 果然。和我猜測得差不多。醫(yī)護人員拍拍阿列克的腹肌,道:起來穿衣服吧。阿列克,你見過你哥和你雌父的蟲紋嗎? 雌父沒見過。阿列克回憶道:阿萊席德亞倒是知道。 過來看個東西。 醫(yī)護人員招呼道:你做一點心理準備。 他們拉開四個冰柜,冰柜中躺著還沒有被火化的四具圣歌女神裙綃蝶種尸體。醫(yī)護人員戴上手套將他們蟲紋所在位置翻過來。 四具尸體,卻被人為制造出一模一樣的蟲紋。 醫(yī)護人員將從阿列克身上描摹的蟲紋疊上去,半透明的紙張幾乎有三分之二的紋路與阿列克的蟲紋重合。 他們的蟲紋被人故意縫合成這種樣子。醫(yī)護人員低沉道:在他們還活著的時候,就被人挪動了蟲紋。將本該在其他部位的蟲紋剪下來,重新分割再縫合從這點推測,大概率是「處刑者」一脈的寄生體所為,他們從很早開始就進行各類實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