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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秘密? 小海膽并不害怕水大人會斥責自己, 他打開舷窗,看海浪尖上的白沫撲在自己的臉上,小聲問道:可以說嗎? 【噓】 海中忽得響起一聲大浪, 小海膽只看見稀稀拉拉的白沫從船身上散開。他趴在舷窗邊,好吧。 在雄蟲窗戶左側(cè),左手緊緊地抓住船邊突出的一角, 渾身濕漉漉地往上爬。他仿若一條夾著尾巴逃跑的喪家之犬,阿列克將它撈回來時, 左手還嗷嗚嗷嗚地表示自己受了委屈。 阿列克哭笑不得。 溫九一則冷酷無情。他連一點精神力都不給左手嘗嘗,饞得左手在地上打滾。 神的秘密。溫九一漫不經(jīng)心地在白紙上寫下大字,畫了一個重重的問號。據(jù)他所知, 類似七號這個等級的寄生體會去一些尚未開發(fā)精神力的星球上裝神弄鬼, 讓當?shù)氐耐林┓钏麄優(yōu)椤干耢`」。 但說這句話的寄生體并不是七號,而是不存者一脈的水大人。 溫九一在白紙上畫滿了圓圈。他不斷加重「神」這個字的描述。阿列克看得出雄蟲已經(jīng)鉆入了死胡同中, 上前給雄蟲按摩肩膀,只是一個昵稱??赡芩笕耸侵讣纳w的秘密?或者將軍級的秘密? 你覺得圣歌女神是將軍級嗎? 周圍空氣的溫度低了一度。 阿列克的臉好像冰封了一般。他松開搭在溫九一肩膀上的手, 如果這句話是真的,圣歌女神家將陷入到萬劫不復之地:他們家已經(jīng)出了一個阿萊席德亞,無法再承受信仰的毀滅。 不。一定不是。阿列克低下頭, 在溫九一看不見的陰暗面,他的表情變了。打開腦域后, 他的決心和意志依舊無法抵抗這個猜測帶來的坍塌感。 我們家為蝶族, 為蟲族阿列克慢慢地握拳,骨節(jié)發(fā)出輕微的爆響,犧牲太多了。 嗯。溫九一道:圣歌女神不是寄生體。 你有證據(jù)了? 沒有。溫九一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袖管,阿列克。我選擇相信你。 遠處的大海泛起波瀾。其實和小孩圖畫書所描述的不一樣, 大海近看不會是藍色或綠色, 而是裹挾著沙土的黃色。只有在海洋中心地帶,或找到一顆類似沒有陸地的星球,大海才會呈現(xiàn)出幽深的藍。 呼啦海面驟然起了波瀾。 夜釣組還以為上了大魚,紛紛打開燈觀察起來?!干瘛箤τ谒麄儊碚f太遙遠了,甚至連「隊長級」寄生體都是生活難得調(diào)劑。112給阿列克兩人找來了面餅和一杯熱水。這就是他們兩個人的晚餐。 我去幫你找點小菜。阿列克跳起來。他第一次吃這種面餅,牙咬不開,刀砍不斷,反而順手拿這種餅修了把椅子。 簡直離譜。 身為勤務員,他怎么可以讓溫部長吃這種東西呢? 溫九一嫻熟地在面餅上倒一點水,等中間部分泡軟,掰開再分塊裝進去。阿列克找了大半圈,拿醬海帶回來時,溫九一已經(jīng)把兩人的面餅弄成糊糊了。 部長您居然知道怎么吃嗎? 嗯。溫九一糾正道:不要用敬語。 阿列克沒好意思說自己到今天為止,都一口面餅屑一口水。從海上吹來波浪似的腥味已經(jīng)足夠下飯。兩個人坐在鋼鐵色的天空下,就著醬海帶吃了大半。他們誰都多說一句話,連下筷子都有節(jié)奏一般。 小海膽重新出來時,只看見他們兩個人肩膀靠在一起,渾身散發(fā)著戰(zhàn)斗后的寧靜和默契。 阿萊。小海膽喊道:你過來一下。 他昂首挺胸,像個討要糖果的小寶寶。阿列克還沒有走進,就看見小雄蟲手中旗幟一般的紙片。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夜釣組的大探照燈射入海水中,烏云向南方飄來,深夜與深海構(gòu)成了另外一種恐怖。小海膽跑到船艙門口,暖色的光照透他手中的紙張。阿列克看見了一雙熟悉的翅膀。 他眼皮跳了跳,快步上前。 小海膽道:你看,這像不像你的翅膀。 泛黃的紙張上,濃厚的炭筆繪制了一雙圣歌女神的翅膀。整張紙上只有這雙翅膀是有顏色的。阿列克很快確定了這是自己這個種群的象征,他的目光很快沿著這雙翅膀輻射開。 他看不懂的字像打草稿一樣寫滿了整個紙。字里行間只有少數(shù)幾個用蟲族通用語標記關(guān)鍵詞:「圣歌女神」「光和火的命運」「爆種」。 小海膽舉累了,不滿地嘟嘴,像不像? 像。像。阿列克幫小孩舉著這張紙,接觸的一剎那,閃電從指間流竄到阿列克的全身。他下意識摸了把自己的臉,確定觸感和紙張一模一樣。 柔軟,且富有彈性和延展性。 送你啦。小海膽笑瞇瞇指著溫九一道:我今天晚上想睡在你們兩個中間! 溫九一適度阻止小孩的狂想,你的監(jiān)護人不同意。 啊。小海膽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我才沒有監(jiān)護人呢。 你有。 小海膽還在對冷酷雄蟲撒嬌。他很有眼力見,阿列克不過是個粑耳朵,搞定溫九一整個事情就是板上釘釘,我又不做什么。我還沒有發(fā)育完全你就把我當做那種幼崽好吧。我換一個。我要摸腹肌!要你們陪我唔。反正你和阿萊都很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