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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擺擺手。 窗外的慘狀讓他想起自己上戰(zhàn)場的樣子。 個人的力量在絞rou機里微乎其微,整個戰(zhàn)場表現(xiàn)出一面倒的屠戮。溫九一毫不吝嗇自己手里的武器和裝備, 這位名義上地指揮官總是親自下場砍下敵人中最強者的腦袋, 展現(xiàn)出對戰(zhàn)爭的積極性。 阿列克慶幸溫九一是自己的長官。 他們毒殺了大批人馬, 接著放火燒掉來過的蹤跡。凡是路過的笛梵,到處燃燒著火焰,燒黑地墻壁廢墟和塌陷的屋頂上, 灰燼還在冒煙。利斯特與他一起去尸體堆里補刀,兩個人從中翻找出大量蟲族的尸體。 并不是所有人都會被寄生。 溫部長不會聽我們的。 越是和溫九一相處, 阿列克便越容易發(fā)現(xiàn)溫九一身上獨斷裁決的性格。他很少聽別人的意見, 像是一塊鍛造好的鐵塊,不愿意也不可能彎曲一點點弧度。 例如不久前的會面, 他便要求自己要打入寄生體的高級圈層。 太匆忙了。阿列克喘著氣, 脖頸上的汗水滴落到鎖骨處,能不能先呼, 先別談工作。 這樣效率高。 不解風情的雄蟲如此回應。 阿列克不太想回憶后續(xù)發(fā)生什么了。并非他不喜歡溫九一,而是在某些時間、地點中,溫九一過分煞風景。 軍雄果然不適合談戀愛。 阿列克嘆口氣。當他抬起眼時,分體寺號已經(jīng)躥到了他的面前,兩人臉幾乎貼著臉。 分體寺號伸出舌頭,輕輕地舔抵他臉上那道淺粉色的血痕,阿萊席德亞大人 阿列克一腳踹在對方的肚子上,分體寺號瞬間撞到桌子上的玻璃碎渣、飛出去撲破墻上的畫框,跌落在地上。 果然不是您。分體寺號目光爍爍,他低著頭背部卻打開無數(shù)圓形小孔。一個接著一個眼球從四面八方冒出來,對應著小孔收納到分體寺號地軀體內(nèi)。 他微笑著看過來,臉上兩個眼眶空洞,額頭上的鮮血涌入其中,卻怎么都蓄不住,長長的紅色血淚順勢掉下來,如果是您的話 我根本挨不住那一拳。 阿列克站起來,他謹慎地看向分體寺號,如果是我的話,又會怎么樣呢?他沒有哥哥阿萊席德亞強大的格斗技巧,也沒有溫九一天生的攻擊性精神力。 和他們相比起,阿列克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 會怎么樣?分體寺號露出笑容。鮮血順勢流淌到他的嘴中,將牙縫染成鮮紅色,不重要。你實在太弱了。 他曾經(jīng)也是戰(zhàn)斗的一員,二十多年前服役于薇米亞戰(zhàn)線當時的寄生體軍團。戰(zhàn)斗中,他蜂擁殺敵,痛飲鮮血,在人生巔峰中被踩著腦袋壓在泥里。他有上百只眼睛,卻根本無法捕捉阿萊席德亞下一個動作。 拳頭和武器不知曉會從哪一個地方過來,每當寺號暴怒技法刁鉆,雌蟲那張俊美帶著殺氣的臉都會讓他平復下心情。 阿萊席德亞的實力像綠葉襯托著他的美貌。 他們兩個團打了敗仗,阿萊席德亞把他們包圍。當十二個連為了沖破地形劣勢,踩著同伴的尸體出逃時,分體寺號看到阿萊席德亞用刀砍下他們的頭顱。 帶我去見卡利。他命令道。 強者做什么都是對的。 分體寺號并不知道阿萊席德亞和卡利又做了什么交易。每當他蠢蠢欲動想要沖上前線時,阿萊席德亞的身影便會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沒有什么可以擊垮戰(zhàn)爭中的阿萊席德亞。 縱然背叛、丟失人品,阿萊席德亞依舊是強大的,不可一世的。分體寺號看著眼前的阿列克,他不需要知道眼前人是誰,他也沒有興趣知道是誰。 你配不上這張臉。 阿列克拔出自己肘部隱藏地武器。他沖上前,拼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等到寺號距離他只有分毫時刻,驟然出刀。飛馳過去之后,他確信自己傷到了寺號。 配不配的上,不是你說了算。阿列克將刀鋒上的眼球拋開。忽然他的腦殼被什么東西重擊! 阿列克舉目四望,卻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任何物件存在。 下一刻,他錯覺有把刀正在緩慢地撥開自己的頭皮。刀鋒如此清晰地劃開自己的頭皮,一條黏膩的條狀物從腦袋正中往下深入,像是一把錘子正賣力地敲擊眉骨,力量壓迫到口鼻。 阿列克惡心地「嘔」了一聲。 但他周圍依舊沒有任何實物存在。 這讓人感覺到可怕,阿列克感覺到那東西從自己的臉上垂落下來,粘稠的液體沾滿自己的整個肩膀。他能夠清楚地看見自己身上干干凈凈,清清爽爽,大腦卻瘋狂尖叫想要擺脫錯誤的觸感。 你以為頂著一張臉就是阿萊席德亞嗎? 分體寺號質(zhì)問道:你是在侮辱他嗎? 他走到阿列克的面前,探出手想要抓住阿列克。 走開!阿列克猛地拍開分體寺號,抓住身邊一塊裝飾物,砸開玻璃窗,從高處跳下去。 他順利地從中逃離。房屋底下的的低級寄生體們尚且在廝殺,無人關注屋頂上的動靜。偶爾一顆子彈朝天上打,也不會那么巧合地擊穿阿列克的軀體。于是他松開自己手里的武器,檢查身上的裝備,仰面躺倒在屋頂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