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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九一贊許對方的膽識。 他看著阿列克難以言喻的表情,重復(fù)自己的問題道:是解決生理需求嗎? 阿列克跳起來, 他捂住臉,為自己能問出這種問題而溫九一這么回答感到羞愧,不是的,不是的。 他是第一次對人問出這樣的問題。一定是那個該死的夢,讓自己膽大包天起來的。阿列克捂住臉, 咬住下嘴唇。他的耳邊似乎還縈繞著那些可惡的踹息和澤澤的水聲。他仿佛在深深的雪地里跋涉了幾個小時似地, 光是要克服這些該死的聲音,就讓阿列克本人精疲力盡了。 我想要和你發(fā)展成那種, 就是阿列克想自己要在其他人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之前解決完這個問題。 他向溫九一發(fā)誓, 剛剛那句請求是不摻和情(欲)的念頭。 他還是一個單純的天真無邪的雌蟲, 一心想著坐在溫九一的身邊,為部長打開每一份文件,在上面貼上標簽, 摘要每一段核心發(fā)言。 你是說情人嗎?溫九一舉例道:你想和我發(fā)展成辦公室情人的關(guān)系嗎? 阿列克渾身都在疼,他嗓子眼堵得慌。忽然之間, 這個雌蟲意識到最嚴重的問題真的在于溫九一。 溫九一并沒有想過他們之間會發(fā)展成更多的模式。 似乎, 這個軍雄沒有想過他們從一種上下級關(guān)系,發(fā)展成上位的關(guān)系。 不。阿列克大聲地說道:我是說, 我想要和你交往。以結(jié)婚為前提的交往。不是什么辦公室, 不是什么一夜情關(guān)系。我是說, 我想和你結(jié)婚。 他聲帶都要被撕裂了。 整個屋子里靜悄悄的, 阿列克沙啞的喘息從氣管里冒出來。他兩只腳因為高度緊張而抽筋起來。在肢體的痛苦中,阿列克挺直了身體。他迫切地看著溫九一,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無論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他要這個狗頭鍘落下來,給自己一個痛痛快快。 溫九一翻開一本新的文件,他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手速很快,兩顆眼珠子一目十行地掃過去,阿列克聽那嘩啦啦的翻頁生,心不斷地高升高升,最后隨著雄蟲合上文件的一瞬間,啪嘰落在了地上。 我沒有想過結(jié)婚的事情。溫九一說道:阿列克,如果我不和你結(jié)婚卻和你交往,你會比現(xiàn)在更加傷心。 阿列克不知道要怎么說。 他以為自己很了解溫九一時,這位軍雄卻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給上致命一擊,可是 去利斯特那邊吧。溫九一拿起一本全新的文件,說道: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輕輕抬起,又輕輕放下,你只是和我待在一起太久了。 阿列克簡直像是個囚犯,像是個遭到摒棄的人。他離開這件辦公室,忘記自己要怎么出門。周圍人朝他打招呼,喊他「阿萊」,他也沒有力氣大聲地強調(diào)自己叫做「阿列克」。 他沉湎于陰郁的小天地中,走走停停,最后居然跑到了利斯特所在的「骯臟者」面前。 骯臟者,這個名字應(yīng)該在我頭上。阿列克喃喃自語。他捂住臉,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什么也不做,把剛剛自己的表現(xiàn)和成百件小事翻來覆去想了個不停,回想起自己說話的語氣,回想起自己今天早上給溫部長倒的熱茶,回想起今天準備的文件。 天啊。我做了什么。阿列克把這短短的半天重復(fù)了無數(shù)次,一頭撞在「骯臟者」的機甲殼上,我居然有膽子說出這種話。 還好,利斯特端著水桶出來。 他看著年輕雌蟲的腦袋,心疼不已,你在干什么? 阿列克正要開口解釋。 這位老者便掏出口袋里的軟布,動作輕緩地擦拭阿列克撞過的那塊機甲殼。 阿列克又一次捂住臉,他覺得自己永遠那么的自作多情。他大可以責怪溫部長為什么對自己那么好,可是阿列克又想不出溫部長到底做錯了什么。從始至終,都是他自己在折磨自己。 都怪那場夢。 阿列克明明比溫九一還要大一些。可他對感情的無知和溫部長是如出一轍的。甚至在事業(yè)上,阿列克還不如溫九一老練。 這一切可要依仗他那位倒霉的哥哥浪費了他大好的年歲。 可是說這些干什么呢?阿列克很快地又驅(qū)逐了這些念頭。他木木地看著巨大的骯臟者,更膽大的念頭基于他發(fā)育完全的身體冒出來:把自己奉獻給溫部長,完全地委身于那位軍雄。 咳咳。利斯特第七遍擦拭那塊機甲殼,他吹掉上面的灰,可算是注意到了可憐的小朋友,年輕人,怎么不去工作啊。 利斯特。明天你就看不到我了。阿列克心中郁結(jié),他嘆口氣,我怕是不能和你學習機甲了。 利斯特哈哈大笑。他把水桶上的抹布拋給阿列克,招呼他一起清洗機甲縫隙中的淤泥。不可能,不可能。長官還是很看重你的。 我以前也是這么想的。阿列克仰起頭,巨大的機甲讓他的臉處于完全的陰影中,但我和他告白了。部長是不會再留下我了。 孩子。利斯特對年輕雌蟲的稱呼總是混亂的。但「孩子」這個稱呼總是讓人充滿了憐愛。他張開自己的雙翅,騰空起來,一個領(lǐng)導者是不會因為自己的喜好來決定某個人的去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