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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父母很光榮是么?池凌修冷不丁冒出了這么一句。 什么?裴寧似是沒聽清楚。 裴先生肯定比我年長許多,可卻對依賴父母感到得意忘形。在我看來你這樣的人,對哥哥沒有任何用處,反而還會成為他的負擔。 裴寧只懂得向父母索取一切,依靠父母??尚⌒〉某亓栊捱M宮時卻是為了義父和他的家族,從這一點上,完全是背道而馳的兩種人生。 裴寧像是沒聽見池凌修說的話一樣,臉色沒有任何的轉(zhuǎn)變,甚至沒有一絲尷尬,他覺得這只不過是池凌修硬著頭皮的狡辯而已,在當今社會上,能仰仗有實力的父母,才是真正的資本。 他突然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打開后,里面躺著一枚通體翠綠的玉鐲子,一看就價格不菲。 以前我對不起允承,他也因此對感情一蹶不振,與你談戀愛更是病急亂投醫(yī),想必他的父母也恨極了我,不過沒關系,伯母最喜歡玉器首飾,看到這個,她一定能原諒我裴寧低頭看著盒子里那昂貴的首飾,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又對池凌修說道,不是你的東西,還是別爭為好,就像這只玉鐲子,把你賣了都賠不起,是不是? 裴寧一而再再而三得打擊著池凌修,試圖讓這恬不知恥的狐貍精產(chǎn)生自卑感。 畢竟在他眼中,池凌修就算再漂亮,也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和他斗,怕是差的遠了些。 見池凌修久久沒有說話,裴寧更是有了底氣,他就要扔下這一桌的殘局離去時,只見池凌修唇角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他從容淡定得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盤子里的刺生道,我還當是什么高檔海鮮,與我平日里所吃的簡直相差甚遠,這魚rou雖然松軟,但rou質(zhì)卻不緊致,口感也不順滑,顯而易見并不是從海里當天捕撈上的,這魚rou最佳食用時間是打撈上的二小時以內(nèi)他又慢慢咀嚼了一下,蹙眉說道,這都已經(jīng)過去一整個下午了,早就失去了新鮮度.裴先生,若非是來聽你向我賠禮道歉,我才不會吃這下三濫的玩意兒 緊接著,池凌修又將盤子里的其他刺生一一嘗了個遍,一張漂亮的小臉此時眉頭緊皺,「這個不行」,「那個不新鮮」,將這頓豐盛的昂貴大餐貶低得一無是處。 裴寧挑了挑眉,喊來了服務員,這位先生說你們這兒的菜品不新鮮,說說吧,怎么解決才合理? 服務員如臨大敵,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請問是哪里有問題? 池凌修便將剛才的話一句不變得轉(zhuǎn)述了一次。 裴寧盯著池凌修,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冷笑。 這分明是一桌沒有任何問題的海鮮珍饈,池凌修的行為在他看來,和胡亂砸場子有什么區(qū)別? 并且,據(jù)說這家餐廳的主廚是個國外人,且非常有個性脾氣,偶爾有客人對他做的菜不滿意時,這個主廚都會親自品嘗,據(jù)理力爭。 正因為這樣的個性,反倒引起諸多網(wǎng)紅想要在這里錄視頻的念頭,但皆被拒絕。 先生請等一下,我去把我們的經(jīng)理喊過來。服務員臉色尤其難看,鞠了個躬后便離開了。 現(xiàn)在只要等著餐廳的負責人過來就行了,想必這會是一出很好看的戲碼。 池凌修,你好像是在故意找茬。裴寧饒有興致抱著雙臂,一會兒負責人和主廚一來,有他好看的。 是不是找茬,你看了就知道。池凌修倪了一眼裴寧,懶洋洋得回道。 不一會兒,負責人就將主廚一同帶進了裴寧的包間里,裴寧指著池凌修說道,就是他說你們的菜品有問題。 負責人問道,請問先生,是哪道菜做的讓您不滿意了呢? 那個外國主廚就站在一旁,臉色很不好得盯著池凌修。 我剛剛已經(jīng)和這里的服務生說過情況了,同樣的話我不想再重復。池凌修淡淡回道。 一旁的服務生偷偷挨著主廚和負責人臉旁小聲得說了幾句。 裴寧是看著主廚的臉色越來越黑,預感到好戲即將來臨時,誰知負責人竟然對著池凌修深深鞠了一躬 怎么可能?! 裴寧不敢置信得看著眼前的景象,那個不好對付的主廚居然也跟著一起向池凌修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餐廳今天空運過來的生鮮,因為路上遇到的問題,耽誤了時間不能保證貨品的新鮮度是我們的責任.對不起先生負責人尤為不好意思。 而那個主廚竟然也開了口,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道,您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精準說出這種罕見魚類的新鮮度以及實效性的客人,您應該是專業(yè)的美食評論家吧? 池凌修微微一笑,我不是,只是這種魚我以往常吃,稍有一絲不對勁我都能立刻察覺出來,還有師傅,您今天切魚的刀片沒有過水吧。 負責人抬起臉,滿是疑惑,??? 問題說大也不大,只是串了味了。 主廚更是向池凌修再次道歉,而負責人也承諾今天這個包間所有的費用都由他們餐廳來承擔! 免單?池凌修挑了挑眉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