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頁
溫牧沖他點點頭,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莫扎特身上,他狀似隨意道:這位是秦天的未婚夫吧,正好,昨晚剛聊了一句,就被人打斷了,現(xiàn)在有空不妨來我辦公室坐坐。 魏潛心里直泛嘀咕,為什么溫牧這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他偷偷撇了一眼莫扎特的神情,那是讓人汗毛倒豎的驚恐,仿佛眼前的不是什么溫將軍,而是吃人的異形怪獸。 出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魏潛竟然出聲阻止了一下溫牧:溫將軍,他似乎不太舒服,我正準(zhǔn)備送他回家。 溫牧這才分了一點眼神給魏潛,他又笑了一下:我辦公室也可以休息,何必舍近求遠(yuǎn)呢,我還給這位貴客準(zhǔn)備了珍藏的茶葉呢,崔劍想要我都沒給。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魏潛心知是阻止不了了。他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莫扎特,莫扎特也終于從驚恐中緩過神來,他躲不掉的,因為叔叔在溫牧手上,他整理了一下表情,即便心里仍然驚懼不已,但面上也戴上了無畏的面具,他強(qiáng)做鎮(zhèn)定道:那就卻之不恭了。 溫牧十分紳士的側(cè)身讓開路,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莫扎特定了定神,跟著他離開。 溫牧的辦公室在秦天的樓上三層,溫牧雖然常駐阿波羅空間站,近期也是因為忙軍務(wù)暫時待在首都星上,但他是最高指揮官,哪個基地都會給他準(zhǔn)備一間辦公室,即便他可能幾乎不來。 溫牧走在莫扎特前面,莫扎特盯著他的背影,溫牧也不過一米八八左右,跟莫扎特差不多高,但是莫扎特就是覺得眼前這個人有種山呼海嘯般的壓力,仿佛這具人類渺小的身軀里藏著什么可怕的怪物。 就連在地上隨著他行走的影子,都好像張牙舞爪著要從地面撲出來。 一個人心里住著魔鬼,那么他本身也已經(jīng)是在人世行走的惡魔了。 他們走到了目的地,溫牧打開辦公室的虹膜驗證器,掃描光線從他的瞳孔掃過,溫牧上將的辦公室是整個軍部基地最機(jī)密的地方之一,安保程度跟總統(tǒng)辦公室相比也不妨多讓,出入都得驗證虹膜。莫扎特知道,只要他走進(jìn)去,想再出來,就難了,但他還是不得不去,溫牧已經(jīng)掐住了他的軟肋,他躲無可躲。 或許是已經(jīng)緊張到了極限,他的大腦神經(jīng)觸底反彈了,還有閑工夫在內(nèi)心吐槽,自己今天也算是把軍部這座辦公大樓上下逛了個遍。 厚重的金屬辦公大門打開,莫扎特評估了一下,看這厚度不要說踹了,拿槍都不一定能打穿。溫牧站在門口,轉(zhuǎn)過身看著莫扎特,偏了偏頭示意莫扎特先進(jìn)。 莫扎特迎著他的視線,走了進(jìn)去。 他環(huán)顧四周,進(jìn)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量這間辦公室的格局,以防一會動起手來吃虧。格局倒是跟秦天的辦公室差不多,占地很廣,待客沙發(fā),茶水區(qū),辦公區(qū)還有放著檔案的書架,應(yīng)有盡有,看起來將軍們平日的生活也很是優(yōu)渥。 咔噠一聲,鎖舌合上的聲響,大門在他身后關(guān)閉了。 莫扎特轉(zhuǎn)過身緊張的看著溫牧,溫牧卻十分隨性,他先是脫下外套,整理好放在衣架上,然后卷起袖子,坐到沙發(fā)上,拿起茶壺泡茶。 一邊煮茶一邊沖莫扎特微笑道:請自便。完全就是一副溫和有禮的待客模樣! 莫扎特心說自便就自便,反正都到這個地步了,再壞又能壞到哪去呢,他內(nèi)心竟然升起了一股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豪情。他一屁股坐到了溫牧對面的沙發(fā)上,沒骨頭似得陷進(jìn)了柔軟的沙發(fā)靠墊里。 溫牧有些許驚訝,隨即繼續(xù)低著頭煮茶,他泡茶十分講究,從水到用具,無一不精細(xì),他一邊泡一邊淡淡道:我辦公室里的靠墊,都跟全新的一樣,因為根本沒人靠過,來這的人幾乎都是腰桿挺直的坐著,不像是坐沙發(fā),倒像是坐老虎凳。 莫扎特心里一緊,心說這是警告嗎?因為自己的坐姿太隨意,他要讓自己去坐老虎凳了嗎? 但溫牧說完就沒聲了,辦公室內(nèi)只剩茶水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音,水沸騰后,他親自拿起紫砂壺做的茶杯替替莫扎特倒上了一杯,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聞了聞茶香,似乎十分滿意。 莫扎特瞪著手里的茶杯,明明是清澈的茶水,在他眼里卻好像變成了刑訊用的辣椒水。 作者有話要說: 腦補(bǔ)小達(dá)人沒有雨同學(xué) 第141章 這是有茶葉之都稱號的山茶星產(chǎn)的茶葉, 經(jīng)過數(shù)道工序加工,從所有茶葉中選出的精品中的精品,外面要賣到十萬一兩, 就這樣, 還是一葉難求。溫牧喝了口還冒著熱氣的茶水,侃侃而談, 閑適的仿佛他真的就是來請莫扎特喝茶的。 如果叔叔的腕表不是被他隨手放在了身旁的話,莫扎特差點就要信了。 莫扎特并不懂茶, 他所有技能中唯一跟高雅沾的上邊兒的只有音樂。他牛嚼牡丹一樣囫圇個的就把這杯還有點燙的茶吞了下去, 沒嘗出這杯價值不知道幾萬的茶有什么味道, 反正不是辣椒水味的。他將茶杯重重的放在茶幾上。發(fā)出清脆的碰撞響聲,紫砂壺做的茶杯幾乎要被他的大力磕碎了。 溫牧的視線放到了被莫扎特放下的茶杯上,似乎在觀察自己的茶杯有沒有被砸壞。 莫扎特又咳嗽了一聲, 他才把視線移到莫扎特身上,他淡淡道:摔茶杯可不是有教養(yǎng)的表現(xià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