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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溫牧什么時(shí)候會來?莫扎特可沒有忘記這回來的真正目的。 秦天想了想:應(yīng)該快了。 話音剛落,禮堂門口又是一陣sao動,人群再次聚集視線,溫牧上將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了進(jìn)來,這個一百多歲的男人,鬢角微白,但臉上還是有不輸年輕人的銳氣,他是國之利劍,僅僅是站在那,就給人一種不容忽視的壓力。 莫扎特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看不太分明,他跟秦天道:得找個理由到他面前去。 秦天點(diǎn)點(diǎn)頭:我?guī)闳ジ榻B一下就好......雖然兩人關(guān)系不好,但在公共場合打個招呼總是要的,順便帶上莫扎特,自己的未婚夫,順理成章。 只是沒等他行動,就有人自來熟的湊上來跟秦天寒暄,其中不少還是軍部的老人,資歷很深,秦天雖然軍銜高,但到底年輕,現(xiàn)在也并不是工作場合,對于這些老將,他也得客客氣氣的招呼。 莫扎特很快被圍上來的人群擠到了外圈:......秦天隔著人群跟他對視了一眼,他眼里有些不耐煩,對于這些毫無眼色,打攪了自己的二人世界的人,他壓著火氣敷衍他們。 莫扎特左右望望,似乎秦天想要脫身還得有一會,他一個人干站著有些尷尬,正好,他看到了魏潛。莫扎特跟秦天比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去跟魏潛聊會,秦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 婚宴還長,并不急著去見溫牧,莫扎特準(zhǔn)備等秦天脫身后再一起去。他順手從路過的侍從手上的托盤拿了杯香檳,悄悄摸向魏潛的后背,準(zhǔn)備給他來個驚喜,或者說驚嚇。 古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他想去嚇魏潛,結(jié)果走到半途,沒注意腳下,踩到了女賓客的長裙,女賓客下意識的抽了下裙擺。 莫扎特被這力道拉的一下失去了平衡,他靠著自己絕佳的反應(yīng)能力勉強(qiáng)維持著沒跌倒,但他手里拿著的香檳也脫手飛出,免不了是個杯碎酒灑的下場。 婚宴這種地方,打碎杯子總是不太吉利的,莫扎特心念電轉(zhuǎn),他以一個高難度的動作接住了滯空的酒杯,但顧的了頭顧不了尾,他接住了杯子,也摔到了地上。 膝蓋跪地,莫扎特吃痛的皺了皺眉。有人注意到了他,友善的伸出手要扶他起來。 莫扎特搭上了對方的手,正要道謝,謝謝兩個字卻在抬頭見到面前的人的一瞬間消失在嗓子眼。 溫牧微微躬身,他臉上是溫和的笑意,像是慈愛的長輩。 他胸前跟秦天一樣,掛滿了勛章,其中那顆銀色的星星勛章也跟秦天的一模一樣,他站在禮堂的正中央,后方是照亮整座禮堂的大燈,燈光從頂部傾瀉,為他披上一層光芒的余暉。 從莫扎特的角度看,他整個人都沐浴在光芒中,像是高貴又圣潔的神祇。 莫扎特瞳孔驟縮,這相似的一幕喚醒了羅森真正的記憶,他被洶涌而來的記憶漩渦拉入了3165年的紅杉星上,他在教堂的廢墟前痛哭,嘶吼。 高溫和疲累讓他失去了意識,昏迷在火場前。等他再次醒來時(shí),蜈蚣組織的肆虐已經(jīng)結(jié)束,軍方的救援部隊(duì)到達(dá)。 穿著軍裝的男人從廢墟里發(fā)現(xiàn)了他,男人沖他伸手,他披著夕陽的光輝,面容有剎那的模糊,但隨著記憶主人眼睛的聚焦,莫扎特漸漸看清了男人的真容。 紅杉星上一身臟污的男孩小心翼翼的搭上了男人的手,唯恐自己褻瀆他的光輝。在這場焚盡整個星球的烈火中,男人在廢墟之上大力的擁抱他,他的臉上滿是自責(zé)和悔恨,他用自己溫暖的懷抱安慰這個失去了一切的孩子。 從此,男孩將男人奉若神明,他曾苦苦哀求過的神沒有拯救他,但面前的男人真正的拯救了他,所以,他就是他的神。 莫扎特跪在地上,搭上了溫牧的手,他另一只手無意識的松開,這個酒杯到底沒有擺脫碎裂的命運(yùn),與地面相觸,在禮堂中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這響聲跟莫扎特的聲音混在了一起,但溫牧還是聽見了,他面上的溫和消失了,神情變得危險(xiǎn)又冷酷,他扶著莫扎特的手猛然攥緊。 莫扎特看著這個記憶中的男人,喃喃道:父親... 第136章 溫牧猛然攥緊的手讓莫扎特感到疼痛, 他從回憶里驚醒,他呆愣的看著溫牧,巨大的恐懼席卷而來, 他內(nèi)心驚叫著:是他!是他!源真正選擇的人, 從頭到尾都是他! 溫牧微微瞇了下眼,他打量著這個跪倒在地上的男人, 眼睛里危險(xiǎn)的光芒閃動。 酒杯碎裂聲在禮堂中還是很明顯的,正中央的兩人一下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人們先是注意到了溫牧上將, 隨即才注意到了跪倒在地的莫扎特, 很多人并不認(rèn)識他, 人們小聲的詢問同伴。 秦天也順著響聲往這邊看了一眼,這一幕讓他瞳孔驟縮,他有些失禮的撥開圍在自己身邊寒暄的人群, 步履如風(fēng)地走向莫扎特。 莫扎特在無意識的說出父親兩個字后就再沒有出聲,因?yàn)榱_森記憶的影響,讓他當(dāng)時(shí)有些分不清自我,但他現(xiàn)在被疼痛喚醒了神智, 再看向溫牧?xí)r,只剩恐懼。 這恐懼吞噬了他的理智,讓他愣愣的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眼前這個人,這個國家軍部的最高掌權(quán)人,才是重建蜈蚣組織,乃至想毀滅世界的真正的惡魔! 兩人的對峙被秦天的到來打破, 秦天伸手握住莫扎特被溫牧抓著的右手腕,想要幫莫扎特掙脫溫牧的鉗制,他微微用力,竟然沒有掙脫。他抬頭跟溫牧對視:溫將軍,我的未婚夫有些不舒服,我來帶他回去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