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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亞的臉色也一瞬變得有些難看,很難想象席歸淵作戰(zhàn)的細致已經(jīng)到了這種程度,他擊中的這個位置會讓戰(zhàn)艦無法繼續(xù)航行,但同時影響不到主體功能,甚至能保證他們的迫降能足夠平穩(wěn)。 教皇大人,如果不迫降,戰(zhàn)艦的損傷會越來越嚴重,我們需要一個地方進行休整,但不是這個地方!Alpha頭上已經(jīng)沁出了冷汗,面對著席歸淵的包圍,困獸感在這一刻達到了極點,如果不是剛才那一擊,或許他們還能抱有僥幸,但那一擊打破了他們所有的幻想。 讓他們清晰的認識到,他們面對的,是從無敗績的席歸淵。 西里亞微瞇雙眼,看著不斷靠近的紅點,包圍圈向內(nèi)收緊,像是一點點將空氣擠出的氣球,生存空間逐漸減少,西里亞cao控著戰(zhàn)艦,聲音第一次如此冰冷。 降落。 他回過頭,看向沈宴:看來你說得沒錯,他在太空的確如履平地,不過,我和他好像還沒交過手呢,倒是很期待從無敗績的席歸淵能有什么樣的表現(xiàn)。 沈宴靜靜看著他,兩人目光相對了一瞬。 西里亞不禁笑了起來:你看著我的眼神好像在說我不自量力。 沈宴,你就這么相信他。 西里亞站起身,走到椅子前俯下身,將懷中人連同毯子一起擁進了懷中,手臂一撈,托住他的腿彎將人抱進了懷中。 托著青年脊背的手微微用力,將他托高了一些。 沈宴察覺他的靠近,側(cè)開頭,那個吻擦過耳廓落在他的發(fā)鬢間。 西里亞并不惱怒,但是淡淡道:如果我打敗了他,我會是你新的英雄嗎。 沈宴目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英雄? 那一眼簡直飽含輕蔑和嘲諷,冷冷淡淡的眼神更顯居高臨下,似乎是覺得他可笑,卻連笑都不屑為他笑一下。 西里亞迷戀的看著懷中人的神情也并未惱怒,反而笑容寵溺:我們都只是你的裙下之臣,是嗎? 沈宴垂下眼睫,已經(jīng)不想和這個瘋子說話了,Alpha瘋狂的愛意像多余的火焰,將他放在了火中。 西里亞看著他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也只是淡淡一笑,抱著他走出指揮室,在準備迫降的過程中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直到轟鳴聲和氣壓消失,西里亞抱著沈宴走出艙門。 兩列Alpha從旁魚貫而出,全副武裝到了發(fā)梢,最新功能的掃描眼鏡能將附近的一切異動以最快的速度查看出來,每個人的身軀都緊繃到了極點,看著毫無防備的西里亞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教皇大人,前方有一個舊文明廢墟,我們快些抵達那里吧,現(xiàn)在我們所處的位置隨時可能有危險。 沒關系。西里亞并不緊張,他太了解席歸淵了,至少在對沈宴的在乎程度這件事上他足夠了解席歸淵,偌大的一個戰(zhàn)艦,他都只能小心翼翼選擇了一個最安全的部位攻擊,現(xiàn)在沈宴就在他的懷里,席歸淵不會舍得對他動手。 一行人很快抵達地圖上顯示的舊文明遺址,眾人原地開始休整,開始商議修復戰(zhàn)艦的計劃,西里亞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進去,這讓他的跟隨者們有些不安:教皇大人為什么對此事一言不發(fā),是有什么問題嗎? 西里亞卻只是笑了笑,安撫道:沒事,你們的想法很好,按照商定的原計劃進行,其余的事情不用管。 那人受寵若驚的看著西里亞,猶豫之后點了點頭:一切都聽教皇大人的。 他離開之后,一個人走進了房間,摘下帽子對西里亞恭敬的行禮:陛下。 他有著一頭暗金色頭發(fā),像黑暗中燁燁生輝的黃金,他是西里亞一族的族人,受命跟隨在西里亞身旁,將西里亞奉為自己唯一的王,唯一的陛下。 他抬起頭,看向西里亞:陛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真的打算要和席歸淵對上嗎?沈宴在我們的手上,我們將沈宴作為籌碼,席歸淵愿意交出的東西絕對會超乎我們的想象。 西里亞卻只是靜默的看著他:林,我們需要未來。 林沉默了一會,望著他的眼睛:陛下,我們沒有未來了,多年的經(jīng)營毀于一旦,席歸淵不會留下任何東西給我們。 他一路上未對西里亞帶著沈宴這件事發(fā)表任何意見,因為事情的最初本就是席歸淵在清查宗.教勢力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些秘密,線索斷斷續(xù)續(xù),卻像火線一樣延伸進了教堂,綿延向前連在了西里亞的衣袍上。 他們本可以再經(jīng)營一段時間再面對這樣的鋒芒,那時候他們的威望更高,更得民心,手中掌控的勢力也會更多,取而代之將會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但席歸淵太早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存在,為了保存下這些年的經(jīng)營,他們只能在席歸淵還沒真的查到他們身上來布局收網(wǎng)之前斷尾放棄帝都的一切。 沈宴作為一個戰(zhàn)果,也是可以帶走的,甚至能為他們換取更多的東西。 但我現(xiàn)在不明白,陛下這么執(zhí)著于他是為什么,您真的愛上他了嗎。 西里亞看著他:林,我們需要未來,沈宴就是未來,只要有他在,西里亞一族就有未來。 他淡淡哼笑了一聲,帶著嘲諷:愛?我有什么資格談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