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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在肩膀上的手臂再度收緊,沈宴被摟得更緊,側(cè)臉埋進他的肩窩,能聞到一點血腥味,和好聞的沐浴露味道。 沈宴,不舒服要說出來,不要強撐著,我是你的Alpha。 沈宴嗅著他肩頸處的信息素味道,舒緩得幾乎昏昏欲睡,聲音都有些含糊了:你不是 席歸淵輕拍著他的后背,他又重復(fù)了一遍,忽然緩和的聲響格外溫柔:我是你的Alpha。 睡意上涌,沈宴沒有繼續(xù)反駁,頭顱靠在他的胸膛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席歸淵垂眼,抬手摸了摸沈宴柔軟的發(fā)絲,在他懷里有些上翹的凌亂發(fā)絲,有一縷發(fā)尖掃在他下頜上。 細細弱弱瘙癢的掃過那塊脆弱的肌膚,讓他下意識微微仰了仰頭,在黑暗中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 我是你的Alpha。 在那片星河中,亮星云的旋臂在遙遠的某處,透過飛船艙的舷窗能看見整片絢爛的星河,寂靜,無聲的星河,飛船內(nèi)部也是一片寂靜,他們就像永恒的孤獨者,漂泊在這片星海之中,每當他察覺到孤獨的時候,他就會想到沈宴。 沈宴和他在一起,安靜的存在于這個飛船的某個角落,他只需要存在,就像星辰只需要發(fā)光。 沈宴兩個字,對他而言就像一個錨點,讓他不會成為一艘漫無目的的龐大飛船。 他早就被懷中的人標記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52章 沈宴是他的心臟。 沈宴猛的睜開了雙眼, 在黑暗中大口喘息著。 他是被燥意逼醒的,肌膚上的熱度像被點燃一樣,guntang得讓毛孔都全數(shù)張開, 窒息的渴望著空氣。 他做了一個怪異的夢,夢見自己在吮吸巖漿,guntang炙熱的巖漿如同一把火焰, 味道卻意外的甜美, 填滿了他的口腔,guntang的液體劃過喉嚨,食道不斷的蠕動,想要得到更多。 他從沒有過這么好的感覺, 那種感覺強烈得讓沈宴腿根發(fā)顫,心里隱隱開始畏懼。 這不太正常 Omega都會這樣嗎? 他記得書上沒寫過這樣夢的的癥狀與反應(yīng)。 他感覺自己幾乎要被這個夢吞噬了。 沈宴努力的喘著氣,幾個呼吸后才平息下來生理和心理上巨大的戰(zhàn)栗。 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指背不經(jīng)意擦過席歸淵的下頜, 沈宴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躺在席歸淵的懷里。 原本攬住他肩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向下移動滑到了腰肢處,收緊的手臂將他牢牢困在懷抱與胸膛之間,他靠在席歸淵胸膛上入睡,額角此刻還抵在他的肩窩, 微微一動就會觸碰到席歸淵的手。 手? 沈宴輕輕動了一下, 額角再次貼上那片肌膚, 在疑惑中確認了一遍, 額角方才觸碰到的的確是席歸淵的手,手指骨骼感分明和脖頸觸感和位置都是有很大差異的。 席歸淵在用受傷的手按著脖頸? 這個念頭讓沈宴一瞬不解,抬手支起了上半身, 在黑暗中看著他:席歸淵? 沈宴能看清席歸淵在黑暗中的輪廓, 他聲音清醒, 不像睡著過:醒了? 摟在他腰上的手向上移動,掌心滑過脊柱,一直向上直到落在他頭頂,摸了摸他的發(fā)頂,隨即他默然坐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他向他解釋,也向他交代,自己究竟要做什么,起身在黑暗中向外走去。 席歸淵。沈宴再次喚他名字,在巨大的茫然中,他只能下意識的喚他的名字,看著席歸淵的身影輪廓消失在門扉處,沈宴看著那扇在黑暗中半開合的門扉,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感覺。 有一個答案,就在前方。 但很可能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沈宴默然了片刻,赤腳踩下床,睡眠襪很薄,踩在地毯上很柔軟,但落在地面上時,冰冷的感覺清晰又鮮明的傳遞進肌理里。 這種涼意稍微緩解了一點身體里的那股莫名燥熱。 走過廊道,步下階梯,一直走到浴室門口,沈宴抬手,手指握住冰涼的把手,掌心向下壓。 咔嗒 一聲細微的輕響。 沈宴的視線看進去,落在席歸淵身上,視線閃爍了一瞬。 質(zhì)感良好的暗灰色浴袍松松垮垮掛在他身上,系帶還完好的系著,衣襟大開向下褪去,隨意的垂在腰間,上身的傷口全數(shù)都露了出來。 方才他手指壓著的地方,已經(jīng)貼上了一塊簡易的傷口貼,膚色的薄貼緊貼在脖頸側(cè)。 席歸淵聽見門開的聲響,側(cè)頭看了過來,看見沈宴站在門口,那雙漆黑的眼底神色復(fù)雜。 回去睡覺。 沈宴卻依然一步一步向里走去。 席歸淵垂眼掃過他的腳踝:地面有水,別弄濕襪子。 家務(wù)機器人準備的是一雙白色純棉睡眠襪,高度在腳踝上兩厘米左右,恰好被柔軟的睡褲遮住。 積水早已被排得一滴不剩,地面沁潤著一層薄薄的水汽,赤腳踩下去只感受到一點濕潤的潮意。 席歸淵,那是什么。 沈宴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側(cè)頸上貼著的那塊傷口貼,腦海中想起夢中的噬咬和吮吸,如遭雷擊。 席歸淵的目光落在沈宴臉上,看著他難掩震驚的神色,淡淡道:你夢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