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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于在場的Alpha都是一個大沖擊,被信息素沖擊得發(fā)熱的腦袋空白了一瞬,驚覺這一幕簡直值得寫入教科書,沈宴指揮長第一次面臨初期熱潮是自己走著離開訓(xùn)練場的。 附近能有的封閉場所便是一樓大廳旁邊的更衣室,更衣室窄小,但勝在幽閉,讓人很有安全感,這種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沈宴才將緊繃的身體松懈下來一些,后背抵著冰冷的墻面,他閉上眼睛輕喘了一口氣,喉結(jié)輕輕的上下滾動。 抬手一顆一顆解開制服堅硬的金屬鈕扣,他手指有些發(fā)軟,只覺得指腹很燙,摸到衣服內(nèi)袋里的塑膠袋,將鈕扣全數(shù)解開,褪下一半衣衫,雪白的襯衣微皺。 將針劑從袋子里取出,貝齒微張咬住透明針劑藥管,騰出手來挽起衣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微微顫抖了。 他沒力氣了 沈宴微仰頭顱,身體靠著墻壁無力下滑,虛軟的蜷縮在角落里,他細碎的喘.息著,過了好一會才攢出力氣握住了針管,貝齒咬住密封針蓋,用力拔了下來,喉嚨深處發(fā)出一聲悶哼。 將針尖貼上小臂內(nèi)側(cè)肌膚,看著尖銳的金屬針尖,沈宴恍惚中確定了一下位置。 然后聽見兩聲叩門聲,指節(jié)敲擊在木板上,很規(guī)整森嚴的節(jié)奏。 沈宴的心也隨著這兩聲輕輕的叩擊提了起來,是席歸淵 他不想讓席歸淵看見這樣的自己,沈宴壓著因熱潮而無力的聲音,原本清冽的聲線都染上了一層綿軟:別進來 他如此抗拒,門卻還是打開了,沈宴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的視線里看見了他那張冰冷的臉,他漆黑的眼眸還是那樣的神情,似乎當(dāng)下的情形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特殊。 除了他緊繃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靠近而來,一直走到沈宴身前,高大的身軀幾乎籠罩住了沈宴的全世界,他垂眼,看著此刻蜷在角落的沈宴,俯身取走了他手中的針劑。 他拿起那只針劑打量了一眼,目光落在鋒利的針頭上,半蹲下在他身前,看不出情緒。 不怕嗎。 他似乎自嘲的笑了一下。 連藥都不會吃的人。 什么 沈宴張了張唇,茫然的看著他,沒有聽清他到底低聲說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沈宴:冷漠,能打,但不會吃藥 第13章 想被標記嗎。 沈宴將制服剝了一半,雪白的襯衣從內(nèi)里露了出來,手腕垂著露出半截雪白細膩的小臂。 他骨架小了一些,一層薄薄的肌rou緊實柔軟,纖長的線條一路延伸,向上藏進衣料里。 茫然的眼神一閃而過,旋即就變成了克制的隱忍,蒼白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連呼吸都有些凝澀。 他感覺得到席歸淵握住了他的小臂,指腹和掌心的溫度灼在皮膚上,卻怎么都掙脫不開。 放開 有些渙散的眼神看過去,卻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眼神。 想被標記嗎。 沈宴只覺得腦袋轟的一下燒了起來,眼眸因為憤怒反而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光,他咬牙切齒。 席歸淵! 席歸淵看著他,巍然不動,靠近一些捏住了他下頜,掌根將他的臉托高了一些,沈宴看見他眼里有著淡淡的笑意,那種冰冷的笑意讓他的語氣也變得難以捉摸。 你很久沒叫過我名字了,沈宴。 他有著微微的顫抖,沈宴兩個字像撥動了某根沉睡已久的神經(jīng),尤其是這兩個字是從席歸淵的口中說出來。 他也很久沒叫過他名字了,就像是回敬他的選擇。 沈宴積攢著力氣別開頭,沒有再看他那雙眼睛,隨即便聽見他越發(fā)冷淡的聲音在身前響起:不想被標記就聽話,別動。 下一刻席歸淵握緊他的小臂,用力抬高了一些,針尖刺破皮膚的感覺過于鮮明。 沈宴在熱潮中,周身的敏感度都高了不止一個度,皮膚上像流淌著細微的電流,冰冷的針尖刺入讓他咬住下唇皺起了眉頭。 冰冷的藥物注射進血管的速度很慢,直到針管抽出,帶著薄繭的指腹壓住針孔,沈宴側(cè)頭閉上了眼,不再去看他,手臂上的觸感卻鮮明。 針劑再效果快速,也需要七八分鐘擴散藥性,在這幾分鐘內(nèi)沈宴受的折磨并不會少,喉結(jié)隨著幾次呼吸緩緩起伏著。 下一刻,身前的人傾身靠近,一聲不響的將他攬進了懷里,手掌緊貼著他的后背,按在他脖頸下方,將他按進了懷中。 額角觸到硬挺的制服面料一瞬,鼻尖也被冰冷的信息素密不透風(fēng)的包裹住了,席歸淵的胸膛,席歸淵的懷抱,席歸淵的氣息。 他掙扎了一下,卻抵不過席歸淵的力道,被迫在他懷里棲息著。 沈宴知道,即使他對Alpha的信息素避如蛇蝎,但到了熱潮的時候即使沒有標記,Alpha的懷抱和信息素卻是Omega最好的撫慰劑。 但撫慰劑是會有依賴性的,他不想習(xí)慣席歸淵的撫慰卻依然無力從他懷里掙脫,只能緊繃的側(cè)開頭,卻依然能感受到席歸淵身上的信息素。 他的信息素即使那么冰冷,充滿了侵略性和壓迫感,嗅入他的信息素還是讓沈宴感覺好受了一些,Omega的本能讓他此刻感到了安心,像懸浮的蒲公英安穩(wěn)落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