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之賢妻至上 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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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和戰(zhàn)爭,或許是讓他快速成長的方法吧!”水云槿眸子眨了下,再次開口,“藺寒,你出城一趟,跟在明離琛身邊,千萬不能讓他出事!” 藺寒點頭,飛身而起,瞬間離開皇宮。 “咳咳咳……”水云槿眉頭一緊,再次止不住地咳了起來。 “云兄真的病得很嚴(yán)重?”蕭之遠(yuǎn)也被水云槿如此咳法感到心驚。 半晌,水云槿彎著身子,終于止住了咳,“久病之人…就是如此,讓蕭公子受驚了!” “天寒地凍,云兄身子如此單薄,還是穿上我的披風(fēng)吧!”蕭之遠(yuǎn)說著,脫掉身上的披風(fēng),就欲穿在水云槿身上。 紫霞連忙上前,伸手?jǐn)r住了蕭之遠(yuǎn),“蕭公子客氣了,我家小…我家少主感染了風(fēng)寒,蕭公子還是離遠(yuǎn)些,省得也被傳染了風(fēng)寒!” 蕭之遠(yuǎn)看著一臉防備的紫霞,再看水云槿低頭不語的模樣,他眉頭微蹙。 “少主,奴婢扶你回去休息吧!”紫霞擋在兩人中間,明顯是不想蕭之遠(yuǎn)靠近。 等到兩人離開,蕭之遠(yuǎn)覅還站在那里,一雙審視的目光看向水云槿的背影,眸色越發(fā)幽深,卻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一夜就這樣過去,城里城外安寧,京城周邊的士兵全部收服,新的一年,北晉朝堂內(nèi)部總算是安定下來了! 偏殿,水云槿坐在書案前寫著什么。 半晌,她將信裝好,喚了紫霞,“將這封信讓我們的人送到昌永皇上手里,越快越好!” “是,奴婢這就去?!弊舷冀舆^。 “明離琛現(xiàn)在在哪里?”水云槿問道。 “應(yīng)該剛下朝,正在回來的路上。”紫霞回道。 “你去吧,然后收拾一下,我們準(zhǔn)備離開!”水云槿起身吩咐道。 “小姐,你的身子越來越差,如今北晉還算安定,不如我們先住上些日子……”紫霞憂心忡忡。 “不行,我沒有時間再等,就按我說的去做!”水云槿沉聲,如今北晉大局己定,她該做的都做了,是時候走了。 紫霞只得點頭。 片刻后,水云槿走出凌波殿,沒走多久,就迎上了明離琛和蕭之遠(yuǎn)。 蕭之遠(yuǎn)看見水云槿,眼睛瞇了下。 “云哥哥在等我?”明離琛笑道。 水云槿點頭,“我反正無事,就出來走走,明天鴻怎么樣了?” “被藺寒打成重傷,如今關(guān)在天牢之中?!泵麟x琛想到昨晚,心中仍是激蕩。 “皇上打算怎么處置他?”水云槿問道。 “父皇對他恨極,他害死了母后,又害了皇兄,就算殺他千遍百遍也難以彌補(bǔ)!”明離琛沉著臉道。 第145章 圍堵 水云槿能明白明離琛的心情,北晉皇室的悲劇過于地慘烈了,所幸如今都己過去,壞人得到了應(yīng)有的下場,北晉又回到了皇上手里! “如今京城是安定了,邊境你準(zhǔn)備怎么做?” “自從與昌永一戰(zhàn),損失慘重,如今又經(jīng)過全面內(nèi)亂,北晉將士士氣大落,急需重新調(diào)整,休養(yǎng)生息,若要再與凌國對上,無異是讓將士們?nèi)ニ退?,父皇和眾臣的意思是言和!”明離琛沉著聲音。 “言和?”水云槿低聲重復(fù)了聲,眉頭微蹙,須臾,她揚眉看了眼蕭之遠(yuǎn),沒吭聲。 蕭之遠(yuǎn)笑了笑,心知水云槿是想讓他回避,便道:“臣還有事,就先退下了?!?/br> 水云槿看著他離開,略顯銳利的眸子看向明離琛,“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凌國三十萬大軍壓境,就是為了向昌永示好吧?” “jiejie的意思是……”明離琛臉色一變。 “如果是你,如今身居高位,凌國領(lǐng)土唾手可得,你會舍得放手嗎?”水云槿看著他,字字清晰,句句鋒利! “可是凌肖堯……”明離琛還記得昌永內(nèi)憂外患時,凌肖堯是不愿挑起兩國戰(zhàn)爭,兵戎相見的…… 水云槿聽到凌肖堯的名字,眸子眨了下,“你不是他,永遠(yuǎn)不要去猜他一時的心思,而且凌國如今還不是他能夠一手遮天的,凌國皇上只是受了明天鴻的幾句好言相勸,明知道那個時候出兵,昌永兩邊受敵,必有一失,可他還是為了眼前之利瘋狂攻城,這樣的行為不僅僅是把握時機(jī),更是不仁不義,如今北晉的情形,你以為他會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嗎?” 明離琛臉色一沉,當(dāng)日凌肖堯化解兩國之爭,完全是為了得到j(luò)iejie,他不想讓jiejie有亡國之痛,更為了讓jiejie受制于他,所以才大仁大義,引得天下人稱贊,而如今北晉…隨時都可以任人魚rou,“jiejie的意思,我明白了……” 水云槿看著他,那張臉已經(jīng)不知何時退去了稚嫩和明朗,如今眉眼間多了些煞氣和貴氣,可是現(xiàn)在內(nèi)憂剛定,外患未除,都在他一人肩上,著實難為他了! “其實我這次來,不止是想幫你,更是不愿北晉落在凌國的手里,到時凌國獨大,你可以想像接下來會怎么樣?!?/br> 明離琛眸色幽深,“jiejie原來已經(jīng)想得那么深遠(yuǎn)…如果三國盡歸凌國所有,那我們都沒國了,或者連命都沒有了……” 水云槿點頭,“在我看來,凌國很快就會發(fā)動攻擊,你要提前有所防備,萬不得己時,請使者前往昌永,我也已經(jīng)寫了信給皇上,到時候大戰(zhàn)即發(fā),相信皇上定能做出明智抉擇!” 明離琛眼中頓時一柔,“jiejie…你如此待我,待兩國百姓,明離琛此生得一jiejie,于愿足矣!” 水云槿笑了下,伸出手替明離琛整了下衣冠,“難道你不覺得我是存了私心嗎?只要北晉沒了,接下來或許是南梁,或者就是昌永……” 明離琛搖頭,“jiejie就是jiejie,你為我做過的一切,我都銘記于心,況且jiejie有這種想法是人之常情,換了是我,我也會這么做,今日在此,我向jiejie保證,昌永北晉永遠(yuǎn)一家,守望互助,不離不棄!” 水云槿笑著點了點頭,只有兩國齊心,凌國才不敢輕舉妄動! “jiejie,你要是男子該有多好,這天下必定有jiejie肆意揮灑的一方天地!”明離琛忽然心有感觸地道。 水云槿白了他一眼,“你這是瞧不起女子,歷史上的巾幗女英雄多了去了,有哪個差了男子去,就是這古代封建制度,認(rèn)為女子就該固守家中,相夫教子,庸碌一生!” 明離琛笑了起來,“jiejie說的是,jiejie的這般玲瓏心思恐怕在皇甫玹和凌肖堯之上,難怪讓他們……” 明離琛說著,忽然就噤了聲,他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水云槿也沒在意,反而挑眉看著明離琛,“在人心算謀上,你的確差了他們許多,他們并不是看不透,只是心里早己清楚,也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所以不用說出來,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以jiejie情愿選擇放開皇甫玹,情愿孤身一人離開,還打扮成這樣,是不想自己成為他們之間爭斗不休的根源,只是jiejie怕是想差了,皇甫玹那么在乎你,他怎么舍得你委屈自己,為他,為昌永百姓!凌肖堯?qū)δ銊菰诒氐?,必定不會因為jiejie出走就放下心中的執(zhí)念……” 明離琛終于明白水云槿這么久以來藏在心里獨自承受的這種滋味和掙扎,當(dāng)初凌肖堯用那種法子逼迫她,她該是何等的心痛和無奈,更是不得己對皇甫玹疏離,這其中又要忍受多少辛酸苦楚! 水云槿知道明離琛在想什么,她笑了下,“我沒你說的那么好,只是想盡自己最后的一點力,我不會再見他們,此次在北晉耽擱了許久,所以我要離開了!” 明離琛一驚,“jiejie要走?” 水云槿點頭,“在一個地方太久了,早晚會露出馬腳,而且我還有事沒辦完,反正這里也算安定了,你好好做你的琛王,努力讓自己變得強(qiáng)大,jiejie就放心了!” “jiejie別走,你如今的身份是幽笙閣的云少主,并不是什么侯府嫡女,榮王妃或是凌國太子妃,況且jiejie往外走,就一定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嗎?天下雖大,jiejie想找個容身之所卻不容易,就留在北晉吧,至少還有我,我肯定會向著jiejie,幫著jiejie,如今的北晉雖然有待休整,可這里是我的地盤,就算他們想怎么樣,也得顧著我的意思!”明離琛挺著胸脯,頗有些氣勢! 水云槿看著他,笑出了聲,“有個這么護(hù)我的弟弟真的還不錯,放心,jiejie會來看你的!” “jiejie真的要走?”明離琛是真的不想水云槿離開。 水云槿點頭,心意己決。 此時城外,子喬一行人來到北晉數(shù)十日,卻連城門還沒進(jìn)過,自從北晉封城,想進(jìn)去著實不容易,而且又傳出明天鴻謀逆,已被震壓,那夜皇城外的廝殺百里外都能看得清楚,而且整座皇城被圍得水泄不通,他們根本靠近不得,如今城門大門,內(nèi)亂己平,他們才終于進(jìn)了城,四處找尋水云槿的蹤跡。 而皇甫玹此時也在來北晉的路上,那日水云槿離開,就連明離琛都在同一時間消失不見,所以皇甫玹斷定他和水云槿是一起離開的,而且暗衛(wèi)帶來北晉的消息,明離琛平定內(nèi)亂,明天鴻淪為劫下囚,可是在他看來,明離琛若是沒有行特別之法,根本不可能奪回北晉,除非他身邊有人相助,至于這個人… 他覺得就是水云槿!消息里還說北晉皇宮來了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公子,還是幽笙閣的云少主,這些消息無不讓他為之振奮,連夜出了城! 一行人快馬加鞭,終于在這日傍晚進(jìn)了城。 一進(jìn)北晉城門,百姓口中津津樂道的都是他們的琛王爺如何年少有為,英勇無敵,更讓人們嘩然的就是那個傳聞中的云少主,傳他一介布衣,久病纏身,卻俊美不凡,心智卓絕,有通天遁地之能,連那個皇后是假扮的都能看得出來,總之是將他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王爺,如今還不知道那位云少主是不是王妃,而他又一直住在凌波殿,要想見到他,恐怕要先入宮?!奔厩嗫粗R窗那一襲白衣,纖塵不染,負(fù)手而立的皇甫玹說道。 “是本王進(jìn)宮,你們把整個凌波殿圍起來,就算他真的有通天遁地之能,本王也讓他插翅難飛!”皇甫玹身子立在那里,一動不動,聲音極為清淡。 半個時辰后,皇甫玹站在北晉皇宮外。 而此時水云槿等人早已收拾好一切,準(zhǔn)備離開。 正在這時,明離琛匆匆趕來,“jiejie…jiejie……皇甫玹來了,此時正在御書房?!?/br> 水云槿先是一愣,再是大驚,沒想到皇甫玹來得這么快,畢竟內(nèi)亂剛平,城門打開不過一日,難道他看出了些什么。 “jiejie,不然你就見他一面,他那么快的速度趕來,又悄無聲息地就進(jìn)了城進(jìn)了宮,而你還沒走,說明你們有緣,這是天意!”明離琛想勸住水云槿。 “你還好意思說,你北晉城里來了什么人,你都不知道,你真該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了!”水云槿斥了聲。 明離琛頓時委屈,經(jīng)過那一夜,死傷那么多暗衛(wèi),他都還沒來得及部署,怎么能怪得了他?是皇甫玹為了堵住jiejie,來得這么快,誰應(yīng)付得了?jiejie這分明是把氣撒到他身上! “如今怎么辦?皇甫玹不會是孤身一人來的,他肯定還有安排,你趕緊想辦法!”水云槿有些惱,她費了那么大力氣離開昌永,離開他身邊,可不想這么快就被他看出破綻。 “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要委屈jiejie一下?!泵麟x琛不敢再說他沒辦法。 “那還不趕緊說,再晚一會兒什么都遲了!”水云槿真心郁悶,有辦法還不早點說。 ------題外話------ 今天一萬~ 第146章 南梁大亂 御書房。 皇甫玹和北晉皇上坐著說話。北晉皇上看起來神情愉悅,明離琛在昌永的一切,他都已經(jīng)知道,所以他見著皇甫玹,除了該有的禮節(jié)外,更多了些親近之意,只是皇甫玹打敗北晉三十萬大軍,按理來說兩人見面應(yīng)該是勢如水火的,可誰都清楚,兩國之戰(zhàn)是明天鴻挑起的,昌永只是守好自己的疆土! 沒過多久,就見明離琛走了進(jìn)來,他看著皇甫玹,臉上笑意nongnong,“你怎么突然就來了?jiejie呢?她沒陪你一起來嗎?” “你jiejie不是急著先來看你了嗎?本王還正準(zhǔn)備跟你要人呢?”皇甫玹看著他,眉眼清寒著。 明離琛眼皮一跳,心嘆皇甫玹還真是開門見山,還真是語出驚人,還真是一句話就能噎死他,他怎么能受得?。?/br> “你天天陪在jiejie身邊,她別說來北晉了,就是離開你半步,你都不許,怎么可能先來了北晉!” “你從北晉回來的時候,身邊沒跟著一個女扮男裝的公子嗎?”皇甫玹微微挑眉,就算明離琛推得一干二凈,他都是不信的! 北晉皇上聽得一頭霧水,可是女扮男裝的公子,他卻是聽出來了,“琛兒,這是怎么回事?” “父皇,你別聽他胡說,他把自己女人弄丟了,就來找我要人,我也許久沒見過jiejie了!”明離琛佯裝著淡定。 皇甫玹卻是心頭一涼,他把自己女人弄丟了?的確,是他弄丟的,所以他一定會找回來,“琛王若不介意,本王想去凌波殿走一趟?!?/br> 話落,皇甫玹就己起身。 “你…哎,皇甫玹,你急什么……”明離琛趕緊起身追了出去,還好,還好,真險,jiejie差一點就走不出去了。 兩人走出御書房,沒多久,就遇上了剛進(jìn)宮的蕭之遠(yuǎn),其實他是知道了皇甫玹來了皇宮,特意進(jìn)宮一見。 眼前的男子一襲白色錦衣,無一絲褶印,身姿頎長,姿容閑雅,尊貴清華,明明是清瘦的身子,溫潤無害的模樣,卻偏偏讓人覺得他有撼天動地之能,更是初上戰(zhàn)場,一舉成名,他今日終算是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