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之賢妻至上 第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崽的親爸竟是頂級豪門大佬、智者不入愛河,師徒重蹈覆轍、我從山中來 np、成為病弱皇帝的沖喜龍后、黑蓮花該如何救贖男主[西幻]、帝國頂級omega匹配到了死對頭、小機器人在逃計劃、成為二次元英雄、朕的男妃又雙叒懷孕了、蟲族之侍奉準則
不管那三人打量的目光,水云槿笑得云淡風輕,她讓顧言捏著時辰把人送來,果然時間剛剛好。 不一會兒,就見兩個身穿布衣的伙計走了進來,一見著水云槿,不自覺地顫了顫。 “你們掌柜的呢?他為什么不來?”蘇倩冷眼看著兩個伙計。 “回…回主子,昨日鋪子里來了一個少年,不分青紅皂白進店就砸,掌柜的被他打傷,連藥鋪都被他拆了……”那伙計撲通跪地,幾欲哽咽著道。 “什么?”蘇倩一下子站了起來,嬌俏的臉上滿是憤怒,“你們都是死人不成?就不知道派人回來稟報!” “小的們都嚇壞了,那少年實在太過厲害……”那伙計哭訴著,生怕受到牽連。 “那你們還有臉來,本夫人養(yǎng)著你們還不如養(yǎng)條狗!”蘇倩怒極,抬腳踢了過去。 “那為何現在才來?”水懷泉亦是滿臉鐵青。 “是…是……”那伙計抬頭看了一眼水云槿,才道:“是大小姐讓小的今天過來……” “云槿,這是怎么回事?”蘇倩沉著臉,哪還有方才的有意親近。 “母親可知昨日的少年是何人?又可知他為何要拆店?”水云槿不慌不忙,笑意淡淡。 “我管他因為什么,總之與我侯府作對,也要看他有幾個腦袋!”蘇倩氣勢洶洶地道,那間鋪子可是她特別看重的。 聞言水云槿笑了笑,“那掌柜居心不良,身為大夫不以救死扶傷為主,反而以次充好,將假藥賣給普通百姓,險些害死三條人命,難道這些母親不知情,難怪七皇子不愿報官也要拆了鋪子!” “七皇子?是他……”蘇倩一驚,似乎沒想到拆店的是皇甫赟。 “況且那間鋪子如今不屬侯府所有,而是我的才對!”水云槿又補了一句讓蘇倩更吐血的話。 蘇倩果然更怒,那家藥鋪是她手底下最暴利的鋪子,那掌柜更是跟了她十幾年的奴才,平日里她不管賣了什么又醫(yī)好了多少人,她只管每月白花花的幾箱銀子送進府里。 原本她想著把這家鋪子給水欣茹當嫁妝,卻不曾想被水云槿用計給調換了嫁妝,現在想想都是淚,只是……她怎么會那么巧昨日也在場,難道她知道了什么…… 心思百轉,蘇倩斂下眼中思緒,看著水云槿又是有了笑意,“想來是場誤會,七皇子年少,性子沖動,發(fā)泄出來也就沒事了,不過……既然鋪子被拆了,也就沒什么用了,云槿何不把房契拿出來,母親再送一間賺錢的鋪子給你……” 水云槿笑了笑,蘇倩想趁機收回藥鋪,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她揚手讓侯在廳外的顧言上前,接過賬本攤開來,聲音不高不低,不喜不怒,“這是銘世堂近兩年的賬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間藥鋪日進斗金,而這一本…卻在近幾個月內,房契到了我手上后,便開始下滑,竟然到了要賒藥材營生,不知這些母親可知情……” 其實這事她還要感謝皇甫赟,若不是他鬧了一場,這份暗箱cao作的賬本定不會輕易到手,就算她有房契在手,給她看的也會是另一份賬本。 蘇倩臉色一白,心里更是暗恨那掌柜沒將賬本藏好,如今被水云槿捏住把柄,“母親自是不知,那房契一直在你手上,它是虧是損我豈能知道……” 水云槿點頭,表示認同,“如此看來是那掌柜利欲熏心,欺上瞞下,竊取主家財物,昨日那頓打也算沒白挨,云槿這就讓人送他見官!” “且慢,這一點點小事驚動官府是否太小題大做,何不等他病好了再親自審問,萬一冤枉了人……。” “若他真是清白,官府勢必會給他個說法,母親不用擔心!” “云槿有所不知,那掌柜原是我娘家的奴才,本想著他為人老實能干,才讓他打理著生意,誰知他竟然這么糊涂,賬本理得一塌糊涂,所幸也沒什么損失,云槿就看在母親的面子上,饒他這一回吧!” 蘇倩臉上雖然笑著,可心里卻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旦見官,勢必會用刑,且不說那掌柜是死是活,若是讓他泄露做假賬,還把那些銀子都悄悄送到自己手上,那后果……今日本來就是要拉攏水云槿,如今豈不是弄巧成拙! “這樣的掌柜云槿可不敢用!” “那云槿想要如何?” 水云槿樂了,她就在等著蘇倩這句話,她手上有六家原本在蘇倩手上經營的鋪子,都是京城繁華顯眼之地,里面的人自然也都是蘇倩的人,她要借著這件事把蘇倩的人全部清光。 其實她心里明鏡似的,這六家鋪子都是京城里數得上,蘇倩有多貪錢又怎么會把數不完的銀子送到自己手上,所以她串通自己人把賬做虧,暗地里把銀子據為己有,到時就算自己想查,也沒有確切的證據,這一招確實高,可所有的事不是她想怎樣就能怎么樣。 “母親體下,云槿理解,可這樣的人卻是萬萬不能再用,他賒欠的要由他自己償清,另外五家鋪子的賬本也都在我手上,可讓云槿覺得奇怪的是同樣都在這幾個月里突然虧損,說來真是令人唏噓??!” 她也是昨晚才知道,皇甫玹已經快她一步將其它幾家鋪子的賬本都拿了回來,這一下蘇倩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動由著自己怎么處置! 可想此時蘇倩心底有多氣急敗壞,水云槿明顯是有備而來,可如今的情形已經不容得她阻止,一想到以后會平白流走的銀子,她的心似被刀割一樣撕裂! “這群吃里扒外的奴才,他們就是欺你年少,以為到了你手上便能投機取巧,謀取私利,簡直可恨!”這時就聽水懷泉忽然揚聲,那副義正嚴辭的模樣,不知道內情的還真以為他在幫著水云槿。 水云槿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她一點也不覺得驚訝,水懷泉深沉狡詐,又怎么會因為這些事讓他失了顏面,一旦驚給官府,勢必會人盡皆知,他把罪責都推了出去,就不是想自己再追究。 “云槿原本也是這么想的,這些掌柜的膽子的確不小……” 話還未說完,就聽門外又有下人稟報,“夫人,大…大小姐名下的所有掌柜都在府外求見。” 大廳里瞬間沉寂下來,須臾,才聽水云槿輕輕笑了起來,格外清亮。 “讓他們都候著!”蘇倩猛地一斥。 下人身子一哆嗦,趕緊跑了下去。 大廳里一時又極靜,半晌,蘇倩看了一眼水懷泉,才終于道:“云槿,這件事就交給母親處理,必定會給你個交待,這些人自是不能再用,母親再幫你尋些得力的人手,鋪子終究還是要經營的……” “母親費心,人手的事云槿想親力親為,省得再被人騙了去,以前的那些賬本就由云槿收著,也算有個證據,省得日后麻煩,他們的去處就勞煩母親了,云槿以后不想見到他們在京城出現!” 水云槿淺淺笑著,她料想蘇倩也不敢敷衍她,否則只會自尋死路。 蘇倩只能點頭,事到如今她還能做什么,只是全身如xiele力似在癱坐在大椅上。 “既然事情都明白了,那云槿就不逗留了,改日再回來看望二位!”目的達成,水云槿也不想再對著這些面孔,話落起身走出大廳。 水云槿一走,大廳里更是萬簌俱靜! 水懷泉陰沉著臉不知在想什么,蘇倩的臉更是都扭到了一塊,讓人不忍直視,而水欣茹自是看不出這里面的因由,只是覺得水云槿不知好歹,仗著身份讓她很看不慣,“以為有皇上和瀾老王爺護著,便誰也不放在眼里,她以為她能一直得意下去嗎!” 蘇倩抬頭發(fā)狠地看了水欣茹一眼,當初若不是這個愚蠢的女兒,她怎么會失了這幾間鋪子,如今還不長長腦子,只知一味拈酸吃味。 “茹兒想說什么?”水懷泉倒是挑眉看向水欣茹,顯得很是平靜。 水欣茹頓時得意,“爹,如今咱們拉攏她是為保萬全不得己為之,可是母妃那里就真的會由著她嗎!” “茹兒的意思是莊貴妃已經對她了起鏟除之意……”水懷泉何等眼力,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水欣茹更是笑臉如花,“難道爹到如今還看不透母妃的心思,她當初為何要選女兒賜給那個紈绔公子,還不是沖著女兒在閨中時的聲名,她又豈會看得上水云槿,如今還折了她的顏面……” 其實水欣茹更想說的是莊貴妃可是個心狠的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在眼里的人,那得罪了她的人,下場又會如何? 水懷泉點頭,臉上有了些笑意,“茹兒現在也懂得猜度人心了,爹很欣慰,你也許久沒進宮請安了,找個時間帶上你娘去靈翡宮坐坐吧!” “女兒明白!”水欣茹笑意深深,嫁進王府這么久,她豈能還一直小女兒心性,水云槿,從小就是被她壓在底下的那個,永遠別想爬在她頭上! 蘇倩聽著兩人意味深長的對話,似懂非懂,可她損失嚴重,能讓水云槿不好過她會不遺于力! 彼時,水云槿已經出了侯府大門。 “主子,就這么放過那些掌柜,他們助紂為虐,罪大惡極!”身后顧言不滿地道。 “他們不過是聽命行事,況且我的目的不在他們。” 水云槿笑了笑,“顧言,那六家鋪子暫時關閉,你讓人看住,另外把鋪子轉讓的消息散播出去,盡量高調些,價高者得!”“屬下明白!”顧言清秀的臉上染上笑意,主子說過這六家鋪子要做自己想做的生意,轉讓不過是給外人看的。 “終于讓小爺逮住你了,你以為你不說,小爺就查不出來!”忽然一聲張揚清亮的聲音響起。 水云槿和顧言一聽,眉頭俱是一皺,這還真是個陰魂不散的! “幸虧小爺聰明留了一手,這整個京城就沒有小爺查不出的人!”皇甫赟說著上前甚是得意地看了一眼水云槿。 “查出來又如何?”水云槿挑眉。 “小爺還想問你呢,你是水懷泉那個老東西的什么人?怪不得你昨日要出手阻止,原來你們是一伙的!”皇甫赟臉色有些沉。 水云槿不予置會,任由皇甫赟猜測。 “你把話說清楚,不然小爺連侯府一塊拆!”皇甫赟發(fā)著狠。 水云槿白了他一眼,“那間鋪子早就不是侯府所有,自是不能任著你胡作非為!” 皇甫赟一怔后立刻反應過來,“就算現在不是,那以前也是,那你又是侯府什么人?那間鋪子為何在你手上?你該不會是那老東西在外面養(yǎng)的……” “去死!”水云槿沒好氣地斥了聲,“我正打算高價賣出去,很快也不是我的!” “那就好,你想高價賣出,靠這么個屬下有什么用,這件事就交給小爺,保證三天內解決!”皇甫赟胸脯一拍,人便大步走遠。 水云槿看著她的背影,無力地搖了搖頭,須臾,她坐上馬車,“顧言,去看看那三個孩子?!?/br> 顧言點頭,揚起馬韁,馬車駛動。 沒過多久,馬車停下。 破敗的院子里干凈無塵,不似那晚的蕭條,看來皇甫赟是真的對這三個孩子上了心,專門派了兩個人來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無微不至。 水云槿進去看了一眼,又交待了幾句,才放心離開。 馬車還未走出巷口,忽然一個急剎,里頭的水云槿緊緊抓住車榬才不至于甩出去。 “主子,你沒事吧?”外面的顧言聲音有些懊惱。 “無事,外頭怎么了?”以顧言的沉穩(wěn),定不會這么莽撞。 “主子,有人……打劫……”顧言的聲音不穩(wěn),不顯害怕,反倒有些怪異。 水云槿一聽打劫,再聽顧言的反應,一時只覺得有些奇怪,暗處里有亦森跟著,她其實并不擔心,若是真正的窮兇極惡,亦森怕是早就出現了。 她掀簾朝外看去,就見一群半大的孩子手持木棍,而非刀劍,一個個鼻孔朝天地瞪著她,有男有女,皆是十一二歲的年紀,她看著忽然笑出了聲,這景象讓她想起了街頭的不良少年! 只是那為首的孩子看著好生熟悉,他不就是那個被皇甫赟追趕的小賊,那個撞了自己還扮鬼臉的鬼靈精! 一襲墨綠色錦衣裁減合宜,還未長開的小臉已初見風華,俊美絕倫,一雙澄凈的眸子如同春日秋水,尤其透亮,滿身透著驕傲狂妄,這樣的小人說他是小賊可真是眼神不好! “真是個傻女人,被人打劫了還笑得出來!”那少年看著水云槿,只覺得碰上了個傻的! “你要打劫!”水云槿再次確認道。 “說你傻還真沒說錯你,難不成小爺在逗你玩呢!”少年挖了水云槿一眼,揚了揚手中的木棍。 “我若是給了銀子,你會用來做什么?你看著可不像乞丐!”水云槿輕笑,神色不明。 “你管得真多,只管給就是!”少年不耐地看了一眼水云槿。 “他們都是無家可歸的乞丐?”水云槿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孩子們,身穿布衣,面色黝黑,眼中的稚嫩未退,渾身卻有著一股堅強的味道。 “傻女人,我們在打劫!” 那少年十分郁悶地提醒了一句,他怎么沒見著傻女人露出一丁點的害怕,反而不慌不忙,還關心起他身后的兄弟了,有沒有搞錯,他正打劫著呢! “我知道你在打劫,在我給銀子之前你總該讓我了解一下我的銀子被你拿來做什么用吧!”水云槿挑眉。 “土匪打劫你,會告訴你為什么嗎!”少年甚是無語地看了一眼水云槿,這是什么女人,心咋就這么大呢。 “想知道總歸會知道的,不過……我給就是?!彼崎刃α诵?。 那少年莫名地松了口氣,他這哪是在打劫啊,完全是被人拉著*供呢! “主子,真的要給……”顧言忽然開口,一群毛孩子,別說暗處有暗衛(wèi),就光他就能全部解決。 “給,人家在打劫,咱們得尊重一下人家的職業(yè),收這么多小弟總歸要吃飯的!”水云槿笑著,聲音隨意。 那少年一聽,頓時飄飄然,這話簡直說到他心坎上了,以為他養(yǎng)著這群小弟只是好玩嗎?哎,這年頭,大哥也不是好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