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之賢妻至上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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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幾人看清楚,只見一片黑壓壓密密麻麻的蜜蜂正向著這邊飛來,成千上萬只結(jié)隊而來,蜜蜂一般是不主動發(fā)起攻擊的,可離得越近,水云槿才看清楚原來是一群虎頭峰,虎頭峰是有劇毒的,若是被它蜇上一口…… “它們有毒,千萬別被它們蜇了……”水云槿揚(yáng)聲喊道。 她雖然不知道怎會引得虎頭峰攻擊,可眼下要趕緊離開,千萬不能逗留。 皇甫玹自是相信水云槿的話,又看她如此緊張,當(dāng)下二話不說,抱緊她便朝前跑去,凌肖堯和藺寒緊跟其后。 眼前景物快速掠過,幾人不敢怠慢又要時刻注意著腳下別觸動什么機(jī)關(guān),水云槿被皇甫玹抱在懷里,視線一直盯在那群緊追不舍的虎頭峰身上,它們好像將他們當(dāng)成了攻擊目標(biāo),一直緊緊跟著,水云槿蹙眉,難道是它們嗅到了什么味道? 眼看著有幾只已經(jīng)飛到了近前,藺寒已經(jīng)拔劍,舞動的劍花在半空中翻轉(zhuǎn),很快地上就多了半截半截的虎頭峰尸體,再看凌肖堯那邊,他周身黑色又被一圈黑色包圍,好像虎頭峰特別喜歡他似的… 水云槿大眼睛猛地一轉(zhuǎn),忽然想到了什么,揚(yáng)聲道:“凌肖堯,把你的外衣脫掉扔得遠(yuǎn)遠(yuǎn)的,它們最喜歡攻擊黑色目標(biāo)?!北藭r的凌肖堯根本來不及回答,更來不及脫掉外衣,他已經(jīng)被層層包圍,水云槿看著不免有些著急,就在下一瞬,只見他周身幽黑驟然由內(nèi)而外溢出冰藍(lán)的光芒,呯的一聲,圍著他的虎頭峰瞬間炸開,滿地的黏液殘肢,看著讓人作嘔。 凌肖堯此時也扔掉了黑色錦緞長袍,三人輕功高絕,很快便飛出了數(shù)里遠(yuǎn),總算是將它們甩掉了。 還未曾緩過氣來,天上竟然下起了如毛毛細(xì)雨般銀針來,根根如針,直直而下,黑夜里泛著銀光,仿如密密織就的網(wǎng),不給人絲毫生還的可能!眼看著它罩下來,幾人的面色俱是凝重沉郁,這個時候任你武功再高,輕功再好,也無計可施,因為太密了,根本沒辦法做到完全躲開。 皇甫玹見此,面色驟地一沉,他伸手將水云槿往懷里緊了緊,將她完全裹在懷里,幾下便脫了自己的外衣將她完全包住,連根頭發(fā)絲都不露,水云槿見他如此護(hù)著自己,心下著急,透過衣擺,凌肖堯和藺寒那邊倒還算好,兩人應(yīng)該能夠自保,而皇甫玹一邊要護(hù)著自己,一邊還要抵御,難免會吃力些。 再看這滿天的銀針,不用想也知道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她不能讓皇甫玹為她擋下一切,她定眼想著主意忽見滿天銀針驟然變了陣形,不再只是從天而降,或是排成一把利刃,或是宛如一條長龍,或是奇形怪狀而來,她詫異著卻也不敢驚呼,只能瞪著大眼睛為皇甫玹周身留意著。 三人自然也看到了,此陣可以隨意變換陣形,置人于死地,不虧為死陣! 小小一根銀針隨意變換著陣形似乎有了生命,讓人防不勝防! 皇甫玹眉眼凝著,似乎在想破解之法,在他身后長龍似的銀針悄無聲息地竄來,直沖著他的后背。 水云槿正四處打量著,猛然看到,心下大驚,她想都沒想身子已經(jīng)動了起來,她將白色衣袍一揚(yáng),腳下一蹭,人越過皇甫玹頭頂,白色衣袍在她手下擰成一股繩,她手臂用力一揮,打向襲來的長龍,緊接著便聽她痛呼一聲。 僅僅一瞬間的變故,讓皇甫玹驚得面色驟變,心仿佛要跳出體外,他一把將水云槿拉了回來,心還在顫著,清華的眉眼染上nongnong怒火,連著聲音都帶著壓抑的怒吼,“誰讓你亂動的!” 水云槿撇嘴,她總不能看到他有危險而不管不顧吧,感覺到手臂上鉆心的痛,她眉眼緊皺,卻不愿表現(xiàn)出來。 “是不是受傷了?說?!被矢Λt低吼著,根本來不及去看她是否損傷。 “我沒事,別擔(dān)心!”水云槿咬著嘴唇回答著,在暗處將手臂上的兩根銀針拔掉,細(xì)看上去白皙的肌膚上只留下了兩個細(xì)小的針孔,只是針孔處摸上去有些痛,其它倒沒什么感覺,想來應(yīng)該是沒毒的。 ------題外話------ 下章入谷,看云槿收服人心! 妹子們都不怎么留言,那悠悠出個問題給你們: 猜猜當(dāng)初創(chuàng)造山谷的是好人還是壞銀啊? 第14章 入谷 就在這時,只聽得轟隆一聲,大地晃動,幾人身子也跟著晃了晃,就連被抱在懷里的水云槿都感覺到皇甫玹身形不穩(wěn),停了片刻,幾人凝神去聽,又是一陣轟隆震天響起,一時間狂風(fēng)驟起,飛沙走石,綠草連根拔起,幾人也被吹得踉踉蹌蹌,極力穩(wěn)著身形才能站定,難道是地陣了…… 天地混沌,飛沙走石肆虐,讓人連眼睛都睜不開,突然,一陣非常巨大的響聲傳來,震耳欲聾,仿如天崩地裂,轟鳴聲不絕于耳! 幾人抬頭望去,就見平整的路面上突然裂開了一條縫,裂隙越來越長,直通幾人腳下,仿佛隨時都會塌陷一般,水云槿確定這是真的地陣了,大喊一聲,“這里快塌了,快跑。” 三人不作絲毫猶豫,飛一般的身形直奔前方,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四人站在一處懸崖峭壁,裂隙如一條巨大的毒蛇緊隨而來,往前一腳就是萬丈深淵,己無路可退,這樣的生死存亡抉擇下,反倒讓人生出一股壯烈。 水云槿瞧著皇甫玹,又瞧了另外兩人,已經(jīng)來不及細(xì)思,她開口聲音前所未有的冷靜沉著,“既然是死陣,若是咱們跳下去,說不定還會有生機(jī),只是你們……” 此時的水云槿是惱自己的,憑著一時運(yùn)氣找到入口,原以為是冥冥之中自有指引,她還曾竊喜過,此刻她深深自責(zé)著! 她為了自己的目的要藺寒陪著,僅僅是想靠著他解決一些自己不能解決的問題,眼下跳下懸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是她對不起他! 而凌肖堯,他為尋西梁國寶而來,原本就是該經(jīng)歷這些的,可是如果不是自己找到入口,他此刻怕是還在山上安然待著。 至于皇甫玹,她更加懊惱,早知道他會生氣她干脆連暗衛(wèi)都瞞著,那他就找不到自己,也許這會他還在靈翡宮,還有莊貴妃百般討好,也許他依如那日般在水榭石亭下素手泡茶,依然是那副清華絕世的從容優(yōu)雅…… “不準(zhǔn)胡思亂想,這里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就算不是今日,也會在明日,沒什么差別!” 皇甫玹感受到從水云槿心底深處散發(fā)出來的深深自責(zé)與懊惱,眼中一疼,真是個傻女人,竟然把這當(dāng)成是錯全歸在自己身上! 且不說自己與清源山還有著十日之約,眼前所有的險境今日與明日有何不同,他只恨有她在身邊,讓她面對這樣的抉擇。 至于藺寒他的私心是不會看著水云槿身陷絕地不管不顧的,那凌肖堯就更不值得同情了,依他的心智,不出幾日亦能找到入口,憑他一人之力想過關(guān)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他的女人沒做錯! “這一路上多虧有你,不然在下早己被那群毒峰圍攻,一世英名就毀在一群蜜蜂手里,傳出去在下的名聲可就全沒了!” 凌肖堯笑得溫吞,僅是笑著就已經(jīng)是認(rèn)識他一日夜以來表現(xiàn)得最高興的樣子了,那笑意真誠溫和,含笑的口吻不乏自嘲和故作輕松,似乎只為寬慰水云槿的心。 水云槿聽著極是勉強(qiáng)地笑了笑,她自是明白這一切都是有因才有果,怪不得任何人,可終歸是她打開了通往生死不明的道路,眉眼黯淡,她朝著藺寒看了一眼,正對上藺寒望過來的視線,只見他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角似乎揚(yáng)了一下,極是淺淡,卻已是他能表達(dá)出來的最大的弧度。 四人意志堅定,絲毫看不出面對死亡的窘迫和慌亂,大地傾塌,那一刻,四人縱身一躍,天崩地裂的聲音已經(jīng)遠(yuǎn)離,耳邊只有風(fēng)呼呼地吹著,下墜的力量太大,那風(fēng)吹在臉上,如同利刃刮過臉頰生痛。 水云槿被皇甫玹緊緊抱在懷里,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著強(qiáng)勁有力的跳動,她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整個人仿佛卸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蝴蝶般卷長的睫毛上下眨了眨,不出片刻她便徹底地閉上了眼睛,不知是累著了?還是暈過去了? 皇甫玹只知一定不能松開水云槿,他手臂收緊仿佛要將她嵌入骨髓里,一陣巨大的水花濺起,他抱著水云槿從天落入湖中,幾乎是剛一落進(jìn)水面,身子就已經(jīng)沉了下去,在水中他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水云槿,腳下一動,那魚般輕盈噌地躍出湖面,抱著水云槿落在了一片空地上。 兩人渾身濕透,皇甫玹顧不上其它,大手抵在水云槿的背上將體內(nèi)源源的內(nèi)力輸入她的體內(nèi),直到她身上的長袍干透,水云槿依然歪著頭沒有醒。 皇甫玹緊蹙著眉眼,大手依然為她輸著內(nèi)力,半晌不見她絲毫轉(zhuǎn)醒,他突然想到那時她為他抵擋銀針時,應(yīng)該受了傷,掀了她的衣袖細(xì)細(xì)查看,只在右手臂上看到兩點(diǎn)針孔,傷口處泛著黑色,銀針有毒,此時他真想一掌打死自己,手指剛想探她的脈處,就聽她猛地咳嗽了一聲,總算是醒了。 皇甫玹見她醒了,緊繃的心才得以放下,眸中痛色被他斂下,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心底的擔(dān)憂害怕一下子染上失而復(fù)得的激動難平,許久,才聽他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告訴我?!?/br> 水云槿下頜抵在他肩頭,無力地?fù)u了搖頭,“就是有點(diǎn)頭暈,其它都還好。” “頭暈?”皇甫玹推開她,面色凝重。 “許是這一路逃命,又不曾進(jìn)食,一時頭暈而己,別擔(dān)心!”她的確沒別的不適,除了腦子有些沉有些暈。 皇甫玹沒有把她中了毒的事情說出來,只是深不見底的眸子緊緊看著她,生怕她突然倒下或是消失了,心里一時百般滋味,每一種都苦澀至極,仿佛心尖被利刃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淋淋。 沒過一會兒,就見凌肖堯和藺寒一前一后而來,他們落下的距離較遠(yuǎn)些,以至于現(xiàn)在才過來。 凌肖堯走過來就發(fā)現(xiàn)溢在兩人之間的氣息微微凝滯,他眸光越過面色沉沉的皇甫玹,轉(zhuǎn)向水云槿,見她眉眼間盡顯疲憊,水潤的眸子氤氳著水汽,癱坐在地,仿佛一碰就會碎的泥娃娃,眉頭微皺,“你怎么樣?可是傷了哪里?” “我無事,還是先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吧?” 水云槿四處看了看,果然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眼前的又是另一片天地,不復(fù)上面的陰暗詭異,此時天邊泛起魚肚白,四周優(yōu)美清幽的景致仿若世外桃園,處處透著生機(jī)勃勃,令人心頭陰霾驟散。 “這里應(yīng)該就是真正的清源山!”凌肖堯身姿修長,就那樣一動不動屹立在那里,微微揚(yáng)起的眉眼在初晨的露珠里欺霜賽雪。 水云槿聽著,心頭霎時輕快了許多,她總算沒要了他們的命,沒有比他們都活著更好的事了,就著皇甫玹的手臂,她略顯費(fèi)力站了起來,歷經(jīng)重重危機(jī)總算是找對了地方,如此巧妙稍不留神就會葬身于此的神秘山谷,到底是誰創(chuàng)建了這里? 這人的本事手段固然是毋庸置疑,可他卻養(yǎng)出來一群殺人放火、擄劫財物、雞鳴狗盜的盜墓之輩,若說這人是位聰明絕頂、善于奇門遁甲的奇人,可他絕對稱不上是一個“好人”,這么多年過去,不知他可還在世? 不知接下來會不會與他正面相對?不過既然她來了,她始終堅信這里的一切都會隨之改變…… “走吧。”皇甫玹將她圈在自己懷里,如畫的眉眼晦澀不明,仿若蒙上了一層云霧,眸色過于暗沉,讓他看起來整個人仿佛陷在陰暗里。 四人越過堵在面前的山丘,入眼處漸漸明朗,令人眼花繚亂,只見一條橫穿整個山谷的碧湖水波粼粼,佳木蘢蔥,奇花爛漫,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瀉于石隙之下,一片湖光山色,好不秀麗壯闊! 再走數(shù)步,只覺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于山坳間,由高處俯視,但見青溪瀉玉,石磴穿云,白石為欄,環(huán)抱池沼,石橋三港,獸面銜吐。 座落在岸邊屹立著一棟覆蓋著絳色屋檐的金碧琉璃瓦,層層疊疊,如流光宛轉(zhuǎn),正中的牌匾上寫著遒勁有力的藏云谷三個大字,十分耀眼,在晨曦下似渡上了一層金光,讓人一眼就定住久久凝望。 單不說藏云二字有多狂妄,只看著鐵劃銀鉤、矯若驚龍的字體,就已經(jīng)讓人覺出寫字之人的磅礴氣勢,只看著就仿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題外話------ 話說云槿是有點(diǎn)過于堅強(qiáng)理智了… 真是讓人不得不愛啊… 哈哈哈 第15章 和氣 水云槿眉眼揚(yáng)了揚(yáng),輕笑出聲,那嘴角的弧度幾分嘲弄幾分淡然,她對上皇甫玹看過來的視線,兩人相視一笑,不用言語眉眼間溢著同樣的霸氣和一種說不出的超然。 此時大門緊閉,萬簌俱靜,從懸崖上落下來又耽誤許久到站在這里,竟不見半個人影,這么大的山谷怎么可能沒人?難道都出去了?還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又有什么鬼計在等著他們? 四人對視了眼,不見一絲的畏懼,經(jīng)歷了一路上的難關(guān),還有什么是他們過不了的! 正思索間,緊鎖的大門忽地大開,整齊的腳步聲有條不紊,抬眼看去,就見兩排長龍似的隊伍,同一色的藏藍(lán)色緊身衣,極為壯觀地向著這邊過來,且人人面色冷凝,似乎來者不善。 水云槿微瞇著眼睛看過去,似乎認(rèn)得出來有幾個眼熟的,正是那次在賭坊的幾個壯漢。 近百人的隊伍就這樣將四人圍在了中間,那架勢頗有些興師問罪的味道,料想這深山里他們還是頭一遭的“客人”。 “幾位遠(yuǎn)道而來,我等有失遠(yuǎn)迎!”為首的老者須發(fā)皆白,一雙渾濁且透著銳利的眸子在四人身上來回轉(zhuǎn)動,似是在確認(rèn)著四人的本事。 明明還算客氣的話只是在風(fēng)里打了個圈又繞了回去,皇甫玹拽上天的性子自然不會搭理他,況且這會他的心思全在水云槿身上,根本看都懶得看一眼,凌肖堯站在那里儼如清貴的公子,尤其他是一國太子的身份,恐怕最是不屑與一群盜墓賊打交道,藺寒就更指望不上了,能讓他開尊口難如登天! 眼看著沒人將這敵眾我寡的形勢放在眼里,那老者還算沉穩(wěn),只是臉色有些難看,他比誰都清楚能找到這里的人絕對不是凡品,自然他也在猜測著幾人的身份。 水云槿將眾人的神色收在眼底,她笑了笑出聲,“看來你們早就知道有人闖進(jìn)了谷中!” 那老者點(diǎn)頭,“在下蕭鶴,是藏云谷的管事,從昨日幾位入了陣中,老夫就已經(jīng)得到消息,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我們破了陣,闖過了你們設(shè)下的死陣,還能安然找到這里……”水云槿淡淡笑著,開口替他說完接下來的話。 那老者點(diǎn)頭,“你們能找到這里,實(shí)屬不易,我等佩服,一早便在此恭候?!?/br> 水云槿揚(yáng)眉,這人的態(tài)度著實(shí)在她的意料之外,本以為又會有一場較量,卻沒想竟然會如此平靜,甚至有些怪異,“說實(shí)話,這里并不難找,十日之約將至,咱們不過是提前了兩日罷了!” 話音一出,頓時一陣驚呼嘩然響起,那老者顯然也驚了驚,不過一瞬很快鎮(zhèn)定下來,彎著身子行禮,“原來是咱們弟兄的恩人,老夫有禮了!” “舉手之勞而已,不知這里的主子可在谷中?”水云槿猜不透他們?yōu)楹伪憩F(xiàn)得如此恭謹(jǐn),只得開門見山。 那老者忽然一怔,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似乎又在躊躇著什么,又很快被他壓了回去,手臂一揚(yáng),作謙恭狀,“各位歷經(jīng)危難,想必也甚是疲憊,不如進(jìn)去再容老夫詳說,如何?” 水云槿蹙眉,沒有想象中的武力攝服,而是從一開始就表現(xiàn)得乖順,這還是土匪窩嗎?難道闖過了關(guān)他們這是以禮相待?一番思慮下她覺得這里面肯定有問題,揚(yáng)眉看了眼皇甫玹,見他點(diǎn)頭,她眨著眼睛將心中的疑問傳遞給他,希望他能提早留意。 四人在近百人的簇?fù)硐逻M(jìn)了院子,又在老者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了大廳。 大廳里裝飾奢華,青銅瓷器、古玩字畫,沒有一件不是價值萬金,想到這些或許都是從死人墓里盜出來的,水云槿就一陣惡寒。 四人被安排坐在了廳中擺放的大椅上,正中的主位空著,那老者也只是站在一旁。 廳中很靜,幾個小廝上了茶水點(diǎn)心后,聲音幾乎不聞。 水云槿看著手邊的青色茶杯,端起來聞了聞,優(yōu)雅清瀲的茶香飄散開來,令她暈沉的頭腦瞬間清醒了幾分,輕啄了口,更覺清心,這茶似乎與西湖龍井的味道幾近相似,開口笑了笑,“這是什么茶?” “讓公子見笑了,此茶是山上所有,在仲春與暮春之交采摘最佳,并沒有特別的名字,但勝在自然味純,色凈香幽,尚可入口!”那老者似乎笑了下,似乎沒想到水云槿會特別問起。 水云槿點(diǎn)了點(diǎn)頭,茶乃天地間之靈物,生于名山秀水之中的茶更是頂尖,此處山谷與世隔絕,集靈氣天地風(fēng)露,口感自然不會差,她之所以會關(guān)注不僅是因為茶味道的本身,其實(shí)她還擔(dān)心茶里會不會摻了別的什么,現(xiàn)在看來并沒有。 皇甫玹看著水云槿嘴角揚(yáng)起的弧度,一杯茶也能讓她眉眼舒展,他自然是要嘗嘗的,連著凌肖堯也端起來品著,味道還算清新。 茶過五味,那老者臉上的笑意收斂,眸色沉淀,“實(shí)不相瞞各位,咱們老主人在五年前離開藏云谷,就再也沒有回來,他臨走前交待老夫,若有一日有人能闖過他設(shè)的千玄陣,那就是他的有緣人,也就是藏云谷的新主人,看幾位品貌非凡,武功心智不俗,應(yīng)該就是老主人所說的有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