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丫頭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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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安:“就是要跟著!” 褚翌最終妥協(xié):“行了行了,跟著!跟著老子步行,可別拖后腿!” 他們騎馬也不過只能騎三十里地左右。 隨安立即去找衛(wèi)戌。 衛(wèi)戌臉上露出笑容,破天荒的多說了一句:“此戰(zhàn)若成,必將載入史冊!”說完又有點擔心的看了隨安:“你能行么?” 隨安拍了拍肚子:“我最近吃的多,沒事?!?/br> 衛(wèi)戌臉上的笑意就加深了,吃的多,訓(xùn)練的強度也大,不只是她,其他準備出征的人也被有意向的加強了訓(xùn)練。 除了少數(shù)知情者,大多數(shù)人并未曾想到加強訓(xùn)練是為了突襲。 這一日風(fēng)雪交加,探馬回來報說肅州軍放松警戒,褚翌便命褚琮留守替自己掠陣,他則一馬當先,帶著先鋒營敢死隊出發(fā)。 這樣的日子還是這樣的方式出行,軍中除了個別將領(lǐng),全軍上下幾乎都不曉得行軍目的,先鋒營都這樣,更不用說后面的人了。 不過得益于平日的訓(xùn)練有素,這時候并沒有提出異議。 褚翌下令全軍往東北方急行,到中午,大雪紛飛,幾乎看不清路,全軍艱難跋涉近三個時辰,才到達張柴,乘張柴守軍不備,褚翌率兵全殲包括負責(zé)烽燧報警兵卒在內(nèi)的守軍約百余人。 “就地修整!”褚翌說完,就席地而坐,拿出背上的干糧就著刺骨的冰水啃了起來。 他身上的血腥味很大,目光肅然,隨安自覺這個時候不去招惹為妙,就跟衛(wèi)甲等人在一處。 衛(wèi)甲拿出自己的水囊問她:“你喝不,我這里的水還熱呢?!?/br> 隨安連忙點頭,喝之前虛心請教:“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水囊熱乎乎的?”就算一開始灌的是guntang的熱水,行軍這么久,也變成冰渣子了,這鬼天氣,溫度起碼得零下三十度。 衛(wèi)甲頗為得意的道:“我一直把這水囊放在懷里來著!” 隨安都到了嘴邊,又悻悻的還給了衛(wèi)甲。 無他,并不是她矯情。 而是剛才褚翌往她這邊冷冷的看了一眼。 那一眼,最起碼也得零下一百度! 第二百六十七章 立威 原地修整之后,褚翌肅目直立:“王策!” 副將王策應(yīng)聲直立:“標下在!” “你率五百人守張柴城柵,以防備松山方向之敵!” “是!” “衛(wèi)離!” “標下在!” “你率二百人往東切斷孝清河方向橋梁!” “是!” 烈烈寒風(fēng),簌簌飛雪,褚翌屹立在雪地里,眼神冷硬,他一點點的下著命令,又命衛(wèi)側(cè)率領(lǐng)三百人往東切斷一切救援路線,不使肅州求救兵出,嚴禁肅州周邊藩鎮(zhèn)馳援。 王策,衛(wèi)離,衛(wèi)側(cè)等人都是當年他在華州一戰(zhàn)選出的親兵,忠誠悍勇,匍匐下來的時候如同泥土一樣憨實,可一旦用起來,則如大浪拍石,帶著千鈞之力。 最后,他緩緩移步大軍之前:“全軍,即刻開拔!” 此語一出,眾人皆嘩然,尤其以兵士為最,各小分隊將領(lǐng)也有些轄制不住,便有人估摸了褚翌往日脾氣,大著膽子請示道:“大將軍恕罪,不知大軍即將開往何處?” 褚翌眸心一斂,肅然道:“往肅州,直取逆賊李程樟!” 眾人聞言,大驚失色,唯有一部分深知內(nèi)情的人不動聲色。 隨安看了說話抱怨的眾人,眼中隱隱含著憂慮。 褚翌神色冷然:“大軍開拔!” 有人終于發(fā)聲:“將軍,這……,天氣寒冷,是會死人的!” 褚翌冷冷看了一眼目露哀求的眾人,聲音肅然:“爾等也是從軍多年的老將,應(yīng)該比我更知道軍令如山的道理!” “可,大將軍,這種天氣出兵,只恐我們還未到達肅州,就先凍死在半路了!” “大將軍,宋卓說的有道理,此舉是太過冒失!” “住嘴!爾等只知氣候寒冷,不知軍令如山,凡是不聽約束者斬首無赦!我最后說一遍,誤令者,不從者,當如此石!” 褚翌說完,長槍一挽,電光火石之際,銀光飛晝,只見一聲巨響,他身邊的一塊大石頭應(yīng)聲而碎。 他這一手出來,先前心中不服的人心中俱鎮(zhèn),先前的抗拒仿佛也被褚翌的長槍敲碎。 在這一刻,所有的人都望著褚翌。而他,在槍擊巨石之后,神色仍舊一如既往,既不高傲,也不得意,英姿冷然。 隨安見識過他的天生神力,但還是對他露出的這一手感到震驚,不管怎樣,先前嘩然的士兵已然消音,褚翌確實足夠霸氣,也足夠震懾眾人。在這一刻,無關(guān)年紀,無關(guān)閱歷,單憑他這份侵掠如火,不動如山便叫眾人生出畏懼跟拜服之心。 此舉之后,眾將忙整肅軍隊,全力往西北方向急進。 這回便不是騎馬,而是徒步行走,褚翌為大將軍,亦隨眾人一道。 風(fēng)雪更硬更厲,簡直就像在故意阻撓大軍前行一般。 隨安自覺褚翌這會兒特別嚇人,就跟著衛(wèi)甲幾個,幸虧她平日練習(xí)徒步都是負重,現(xiàn)在再走起來,并不覺得太辛苦。 不過就算如此,衛(wèi)甲幾個知道她性別的人還是擔憂了看著她。 衛(wèi)甲低聲嘟囔:“便是你想夫唱婦隨,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br> 隨安懊惱:“你別跟小陳學(xué)的濫用成語好不,我這怎么是夫唱婦隨,分明是見證歷史,共襄盛舉!” 衛(wèi)甲欽佩:“你這拍馬屁的水平可比我們高桿多了,難怪將軍那么喜歡你。” 隨安用一塊帕子,蒙住口鼻,聞言白了他一眼道:“我說的是實話,怎么叫拍馬屁?我拍你一個,你能像人家一樣,用槍就把石頭擊碎?” 衛(wèi)甲嘿嘿笑:“將軍是夠霸氣的,嘿,你剛才不還跟在他后頭,這會兒不會是怕了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隨安瞇著眼看了前方,幾乎辨別不出方向,她加緊走了幾步,趕到衛(wèi)甲前頭,才道:“我覺得那一手很霸氣,很震撼,但不如孫仲謀當年拔劍砍桌角來的文雅,你想啊,那桌子砍了一個角,不妨礙它的用處,反而能被當成古董,而且隨著時間越久,那桌子的價值越大,大家看了一眼,就知道孫仲謀當年是多么的果決多么的明智,多么的當機立斷,雷厲風(fēng)行!可你看看大將軍,他這么厲害,一槍就敲碎了石頭,但是,誰知道呢?就我們這些人知道!可我們就算對旁人說,又有幾個是不會認為我們在吹牛的?我們能怎么辦?是能把碎石頭抗在肩上背回上京,還是能讓大將軍天天表演這個槍擊巨石?” 衛(wèi)甲沖隨安豎起大拇指。 衛(wèi)乙也一臉欽佩。 只有衛(wèi)戌知道隨安是心情激蕩,所以在胡說八道。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風(fēng)雪卻沒有停。 道路辨識度一下子降低為零,不少人又在軍中小聲嘀咕起來。 等渡過漣水橋,褚翌回身命人斷橋! 軍士們無不神色震動,此舉分明是破釜沉舟,許多人已經(jīng)認為自己是必死無疑。 只有褚翌神色依舊,然而雪大風(fēng)烈,旌旗都被吹裂了口子,便有人叫道:“旗子都裂了,分明是老天爺不贊同我們這般行事,此乃不詳之兆!” 在這種時候,別說還沒凍死,就是真凍得快不行了,也不能說這種喪氣話。 果然在說完后,就見褚翌長槍一挑,那先前說話的人像只破口袋一樣,被扔了出去,頃刻間雪色覆埋。 褚翌神色更冷,冷冷看著眾人:“誰再作這種喪氣話,便如此人!” 隨安剛才便知那人要不好,現(xiàn)在看來,就算僥幸沒被褚翌殺死,扔在雪地里一夜也要凍成冰坨了,心里暗暗嘆了口氣,只覺得這個歷史的見證,并不是全都是激蕩,當真走到這一步,其實人人畏懼褚翌,再無人敢于抗命。 第三次原地修整的時候,她小聲招呼了衛(wèi)甲:“先前讓帶在車上的東西都帶了嗎?” 衛(wèi)甲點頭:“將軍不知道,我偷偷的令人塞進去的,你神神道道的弄什么?” 隨安深吸一口氣,懶得跟他說話,轉(zhuǎn)身往后頭推車的士卒那邊去。 褚翌的神情仿佛也被風(fēng)雪凍住,看著眼前隨安用手心托過來的東西,蹙眉:“這是什么?” “是紅糖加生姜,熬在一塊的。你吃吃看,我跟軍醫(yī)弄了好些,若是行,一個人分一塊吧?” 第二百六十八章 發(fā)糖 褚翌捏起一塊放在嘴里,一咬,硬得跟石頭一樣,皺眉看了隨安一眼。 隨安覺得自己后背冷汗都出來了,明明自己是正經(jīng)事,怎么被褚翌一看弄得跟逗比一樣,再說,這也不是該逗的時候?。吭俣盒悦家獩]了。 “熬得是比較硬,這樣功效更好。你可以含在嘴里。” 褚翌閉嘴舔了一下,覺得又辣又甜,確實是好東西,比烈酒還辣,也比烈酒更有用處。 “一個人夠分一塊的么?”他問。 “夠,照目前的人數(shù),一個人能分三塊。” 褚翌點頭:“你帶著衛(wèi)甲衛(wèi)乙還有衛(wèi)戌,你指揮,他們分發(fā),嗯,注意安全?!?/br> 隨安立即點頭:“我曉得?!边@種糖要在平時吃起來辣甜,很難喜歡起來,可此時又非平日,能夠迅速的補充體力,保持隊伍的戰(zhàn)斗力才是最重要的,活下去,就是一種勝利! 此時已經(jīng)入夜,但沒有人入睡,隨安喊了衛(wèi)甲幾個在軍醫(yī)那里領(lǐng)糖。 衛(wèi)甲先拿了一塊放嘴里,硬生生的咬開,過了會兒直呼痛快過癮:“一個人幾塊?” 隨安伸手比了個三。 衛(wèi)甲立即拿了兩塊放自己懷里。這種時候,他渾身的rou都是涼的,也捂不熱水囊,更化不開姜糖。 分糖的眾人都是先各自拿了自己的三塊。 衛(wèi)甲故意問隨安道:“你咬得動么,要不要我?guī)湍阋ч_?”不是他不怕死,是這種時候,活著比死難受多了,所以他膽子格外大。 隨安拿眼睛斜他:“路才走了一半,你就打算放飛自我么?我不用你咬,我要是吃,找將軍拿槍一砸?!彼龑W(xué)著褚翌的樣子比劃了一下。 衛(wèi)甲頓時老實了,舉手投降:“好了我知道錯了,再不敢了,要是我再說一句,我就跟著你姓,把我過繼給你爹……” 好吧,小陳的破嘴,簡直是天下無敵。 這種事還有什么好講的?再說別說衛(wèi)甲只是開個玩笑,就是他開車,她也覺得無所謂啊,這種時候只要大家齊心協(xié)力,活下去,贏了這一仗,真的比所有的一切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