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丫頭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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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安不曉得自己被人說,還在那里囑咐武英:“上次用槐花蜜調(diào)水他還喝了些,宿醉頭痛當然是睡的好了就沒事了?!?/br> 打發(fā)走了武英,回屋李松已經(jīng)跟褚秋水熱火朝天的聊上了。 李松這次來是送帖子,他大meimei臘月二十成親,請褚秋水回去喝杯喜酒。 褚秋水很高興:“到時候你也回去吧?左右不過還有三四天的功夫。”剛才李松問他隨安怎么沒在褚府,褚秋水說她請了假歇幾日。 隨安以為他順路過來,沒想到是特意過來的,又見褚秋水難得的高興,就點頭應(yīng)了,對李松道:“那我跟爹就去沾沾松二哥家的喜氣?!?/br> 李松笑著道:“求之不得?!北获仪锼擦袅讼聛沓粤宋顼埐抛摺?/br> 隨安就跟褚秋水商量著早一日回去,“總要打掃打掃家里,還得買些祭祀用的東西,要不就待三日,雇輛車好了?!?/br> 褚秋水無有不應(yīng),父女倆商量著要買的東西,最后寫在紙上,免得忘了。 隨安趁機出門,說去買東西,走著走著卻走到皇城跟前了。 雖然心里知道褚翌不會這時候出來,可不知為何,在聽了武英的話后就升起一種離他近一些的沖動。 她的臉微微發(fā)燙,覺得自己竟然也有這么幼稚的時候。 東西買齊全,馬車也雇了,跟宋震云說了一聲,次日一大早父女倆就趕著馬車上路。 隨安特意穿了一身男裝,做男孩子打扮,兩個人回到上水鄉(xiāng)的時候正好中午,家家戶戶的煙筒里升起炊煙,裊裊上升的煙火為冬日的蕭瑟添了些煙火氣。 第一百六十五章 念頭 家里卻不臟。李松現(xiàn)在住在他家,住了廂房,正房空著,東西都歸置的板板整整,十分干凈。 曉得他們要在家里住三日,李松高興的眼都瞇了起來:“昨兒曬了被褥……”,然后要抱著自己的被褥家去。 褚秋水道:“你家去做甚,留下住唄!” 李松腳步一頓,扭頭去看隨安,見她不做聲,繃著一張白皙的俏臉只管低頭卸車,就道:“正好家里忙,我家去干活也方便些?!?/br> 隨安將爐子點著,燒了熱水,沖了兩杯茶,叫褚秋水過來吃點心當午飯。 褚秋水嘟嘴:“吃煩了點心了?!?/br> 隨安不為所動:“你想吃什么,自己做?!?/br> 褚秋水覺得閨女不開心,就不敢繼續(xù)說話了,拿著點心啃了起來,吃完討好的說道:“其實點心也很好吃?!?/br> 隨安強忍著才沒有打他,惡聲惡氣的開口:“你先去看會子書,我把東西整理好,咱們下晌去上墳?!笨跉飧疹櫉┝诵芎⒆拥募议L一樣。 拾拾掇掇的就到了未時,眼看著再不去天就黑了,隨安這才將酒水紙錢點心等物都放到盤船里頭,又用包袱包了,拿著竹竿跟鞭炮,同褚秋水去上墳。 剛到了墳頭褚秋水就哭上了。 隨安擺好祭祀物品,點了鞭炮,燒了紙錢,褚秋水還在那里抽抽搭搭的。 她只好勸道:“您是一家之主,在祖宗們墳前哭哭啼啼的,叫祖宗們可怎么放心?” 她不說還好,一說褚秋水哭的更大聲了,活似隨安怎么虐待他了一般。 隨安覺得自己快要“抑郁”了,深吸一口氣,口氣變得低沉:“你把祖宗們哭醒了,小心夜里找你聊天。” 褚秋水“嗷嚎”一聲整個人都縮在隨安身后,把隨安也嚇了一大跳。 他雖然不再繼續(xù)傷心的哭泣了,可這天夜里非要點著蠟燭睡覺。 隨安鄙夷:“你這樣讓我想起一個成語。” 褚秋水:“什么?” “葉公好龍?!?/br> 褚秋水這回終于怒了,父女倆互瞪了一會兒,直到李松過來送他們家做喜事準備的炸菜盒子。 一夜無話,第二日李家一大早的就吹吹打打,街上也熱鬧了起來。 褚秋水想出門看熱鬧,無奈他昨夜唯恐祖宗們嫌他沒出息找他談話,導(dǎo)致一夜都沒睡好,今晨的精神就不大好。 李松的娘倒是一大早就過來請隨安過去。 隨安問了接親的時辰,又保證一準兒提前過去,李嬸才一步三回頭的回了家。 到了巳時中,隨安才拿了準備好的份子錢跟褚秋水去了李家。離家好幾年,街坊鄰居她有些都不大認得,全賴褚秋水給她介紹。 與李家緊挨著的是馬嬸子家,她家里有五個閨女,見褚秋水穿的好,隨安也水靈,就起了心思,拉著隨安一個勁的問:“在外頭做活累不累?難不難?你看你幾個meimei中不中用,能不能帶過去,不求給工錢,只管飯管著穿衣裳就行。” 馬嬸子一這樣說,鄉(xiāng)里有名的刻薄戶劉老財?shù)南眿D就先笑了:“你家那幾個丫頭,活脫脫的隨了你們家這姓兒,哪里比得上人家?!” 屋子里嘰嘰喳喳,火藥味濃厚,眼瞅著要吵架的樣子。隨安雖說跟著老夫人出了門,可那種交際跟現(xiàn)在這種兒又不一樣,夫人們縱然心里恨的牙癢癢,面上還是你儂我儂的。 當然,這兩種情況隨安都不大適應(yīng),前者當面揭人傷疤,烏煙瘴氣,后者勾心斗角,背后挖坑。 她先安撫馬嬸子:“還是良籍好,雖然日子窘迫些,可只要肯下力,總有飯吃。若是成了奴籍,生死都握在主家手里,將來婚配了家里小廝,生了孩子世世代代的也是奴才?!?/br> 馬嬸子不信的說道:“我看你穿的也好,過得也挺不錯,還能接了你爹上京去?!?/br> “多虧了我爹教我認得幾個字,總算是能掙出吃穿來??傻降走€是贖身出來自由自在,不用在主子跟前動輒被打罵,或者發(fā)賣……”她不疾不徐,馬嬸子想起褚秋水雖然手不能提,可算是個讀書人,隨安有父親教導(dǎo),確實比自家孩子出息些,也偃旗息鼓了。 劉老財?shù)南眿D卻憋了一肚子問話,見狀插嘴問道:“隨安我問你,你伺候的老爺多大年紀,房里可安排了人陪著睡覺?你主子對你好嗎?” 這種大喇喇的問話,還不如之前馬嬸子呢,可劉家媳婦問了,屋里的人都看著自己,就不能不答,她想了想道:“我現(xiàn)在在老夫人房里,先前是給府里的九老爺當伴讀,專管伺候讀書的,九老爺正是這次帶頭收復(fù)栗州的那位小將軍,對了,李家松二哥是見過他的,現(xiàn)在進京后,皇爺封了三品的金吾衛(wèi)副指揮使,在宮里當差呢?!?/br> 把一個人的身份亮出來,大家懾于身份不同,談?wù)撈饋硪灿辛思s束。果然這話一出,再無人問睡不睡覺的事,可隨安心里卻落了痕跡,久久不能平靜。 等臘月二十三褚秋水祭了灶爺,父女倆就回了上京。 李松想留褚秋水在鄉(xiāng)下過年,也被隨安婉拒了。 從鄉(xiāng)鄰們的話語中,她能聽出她們?nèi)粘;蛟S就是那樣討論的,不管怎么說,背后被人說總是心里難受,她也說不清為何瞞住了自己已經(jīng)是良籍的事,可不管是良籍也好,奴籍也罷,她跟褚翌總歸是沒有未來的。 回鄉(xiāng)一趟,正如兜頭倒了她一桶冰水,澆了個透心涼。 不想嫁人的念頭更強了。 褚秋水覺得自己“背井離鄉(xiāng)”,心情也是郁郁。 因此當褚翌看見這父女倆的時候,文學造詣不高的腦子突然閃過一個成語:“如喪考妣”。 老夫人提起隨安歇息的時候不短了,問他還要多久才回來,他這才跟著武英來褚秋水的居處,沒想到正好碰到這父女倆回來。 衛(wèi)甲跟衛(wèi)乙咬耳朵:“那不是隨安么?怎么沒有住在褚府?” 這倆到現(xiàn)在還不知隨安是個姑娘。 衛(wèi)乙發(fā)揮自己推理判斷能力:“許是他雙生的妹子在府里,就用不著他了?!?/br> 衛(wèi)甲點頭:“嗯,他跟他妹子長得可真像?!?/br> 兩人對視:“長得這么像,將軍都沒愛上他妹子,反而喜歡上他,將軍對隨安果然是真愛!” 第一百六十六章 誤會 武英對褚翌道:“爺,他們的房東說褚老爺跟隨安jiejie回鄉(xiāng)下祭祖,眼下這是回來了,您不過去么?” “不去,你去告訴隨安叫她回去當差?!闭f著吩咐前頭駕車的衛(wèi)甲:“回府。” 武英去見隨安,想了想到底沒把褚翌過來的事說出來,只說九老爺交待她回去當差。 今日小年,家家戶戶祭灶,鞭炮聲不斷,隨安見褚秋水哀怨的很,也沒有辦法,狠了狠心走了。 褚秋水就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房東老兩口勸了一陣,沒法子,只好去叫宋震云。 宋震云一個人也冷清呢,一叫就來了。 隨安進府,先回了徵陽館銷假,她請假出府用的理由是得了風寒怕過人,現(xiàn)在好了,也該讓徐mama看一眼,才能重新進來當差。 徐mama跟她話了一會兒家常,才說起老夫人交待的事。 隨安目瞪口呆,手指了自己:“叫我去問九老爺他喜歡什么樣的?” 徐mama點了點頭,笑道:“你平日跟九老爺最好,就當頑笑與他,問一問?!?/br> 看著隨安半青不紅的臉色,徐mama這會兒都覺得這主意真餿,可她受老夫人所托,不能不把事交待好了:“你放心,老夫人也喜歡你呢,說了不會虧待你的?!?/br> “我問!”隨安點頭應(yīng)了。 “那你快去吧,這會子九老爺回了錦竹院了?!毙靘ama打蛇隨棍上。 隨安心里不情愿,卻仍舊起身,去見褚翌。 錦竹院里頭燈火通明,寒風吹了廊下的燈籠,燈影重重。 她看了看錦竹院的大門,自己給自己打氣:“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就當失戀一次好了?!?/br> 武英正指揮婆子們往浴房提熱水,見了隨安,笑道:“jiejie可算是回來了?!卑岩桓墒虑榻淮o她,自己跑了。 浴房水汽騰騰,褚翌進來,乍然看見隨安,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待真確定了是她,嘴角剛裂開一個笑,立即想起自己“獨守空閨”的日子里頭的難熬,喝到:“你還知道回來!” 話一出口就后悔了,不是后悔罵她,而是覺得自己口吻有點像深閨怨婦。 不過褚翌是誰,是絕對不會自怨自艾的少年將軍,殺人都不眨眼兒,何況是正視自己的心聲。 他立即上前,提起她,就將她擱到大浴桶里頭。 隨安如同落到湯里的雞仔,撲棱了一會兒才扶穩(wěn)了桶壁。多少心緒被他這么一嚇也變得輕描淡寫了,她摸了把臉站起來沖他尖叫:“這浴桶這么深,你想殺人滅口啊!” 褚翌盯著她胸前看了幾眼,意外的覺得她這幅落湯雞的樣子竟然十分順眼,面不改色的還嘴道:“枉費我日日夜夜的惦記你,你倒好,出去之后越發(fā)的野了,還敢駕了馬車回鄉(xiāng)下,給你按倆翅膀,你是不是就能撲棱著上天了?!” 隨安穿了薄襖過來的,再薄也是襖,落了水,沾在身上濕漉漉的難受,她撲騰著想從浴桶里頭爬出來,下頭裙子也礙事…… 看著她如同旱鴨子一般的作態(tài),褚翌哈哈大笑。 隨安生無可戀,怒從膽邊生,指了門口:“你給我出去!”神馬喜歡暗戀,都是她先前腦子發(fā)燒做出的不理智決定,褚翌這種惡棍,誰喜歡上他就等著受罪吧! 褚翌被她怒瞪著一喝,倒真生了兩分心虛,覺得自己剛才做的太過了,腳步一個后退,可旋即腦子就清醒過來,他是她的主子男人好不好?!更何況這是他的屋子! 剛要跟她對罵過去,想到這也太掉價了,未免顯得自己跟個潑婦兒一般,可不罵又忍不住這口氣,于是他雙手的抱胸倚在門框上,眉頭一挑就道:“我偏不走,你奈我何?” 隨安水里本就站的吃力,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雙手捧了水就潑他。 褚翌哪兒見識過這種打法,沒防備被她潑了個正著,他先是驚怒,而后繃不住笑了起來,跑到浴桶邊上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