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丫頭 第7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暖婚之賢妻至上、崽的親爸竟是頂級豪門大佬、智者不入愛河,師徒重蹈覆轍、我從山中來 np、成為病弱皇帝的沖喜龍后、黑蓮花該如何救贖男主[西幻]、帝國頂級omega匹配到了死對頭、小機器人在逃計劃、成為二次元英雄、朕的男妃又雙叒懷孕了
這般同眾人說說笑笑,路上一日一日的熬著,也便到了上京。 他們進京的時候,正好趕上劉貴妃娘家的大喜事。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晴空萬里,本是極好的一日,可不知怎的,突然平地一聲雷,嚇了眾人一跳。 喜娘更是跌在地上,好不容易起來,想著自己職責(zé)所在,便連忙悄悄問一聲新娘可受驚了。 新娘倒是坐的牢穩(wěn):“并未受驚?!?/br> 街上眾人不免指指點點,于這層喜事上蒙上一絲陰影。 其實這同一日,還有另一重婚事,便是李玄印之女,終究嫁入東宮,成為太子的嬪妾之一,此事是隨安后來知曉。 她進了褚府,正好趕上柳姨娘穿著茜紅小襖打發(fā)了小廝去街上買瓜子:“各樣給我稱上半斤,下剩的錢便都賞了你了?!?/br> 小廝眉開眼笑,袖了銀子轉(zhuǎn)身跑了。 紫玉正好聽見,笑著道了一句:“姨娘好大方,下次有這種好事兒,您盡可使喚我,我又得了姨娘的好,又得了銀子,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賺個盆滿缽滿……” “小蹄子,你又在這里排揎我!”柳姨娘笑著罵道。 隨安老遠聽見,轉(zhuǎn)過游廊更是直接遇上,避無可避,笑著行禮:“柳姨娘好,紫玉jiejie好?!?/br> 柳姨娘見了她親熱的一把兒抱住,對了紫玉道:“真真兒我這眼光比不了九老爺,更比不了老夫人,你說我怎么就沒這么個機靈的丫頭,可把我喜歡死了……” 紫玉也笑,不過心里想的卻是柳姨娘平白得了一座好宅子,還不用林家住進去添惡心,這可都得謝謝當(dāng)日隨安解圍,卻是自己上趕著差點下不來臺。 想到這里笑著對柳姨娘道:“您歡喜誰不好,偏喜歡這個,旁的二等三等的丫頭,我還能做的了主撥給您使喚,就是我自個兒,那也是恨不能見天的看著姨娘……” 又扭頭對了隨安:“你這一去,院子里少了許多樂趣,看你樣子,也著實辛苦了?!?/br> 隨安艱難的從柳姨娘的懷抱里擠出一只手,苦兮兮的道:“十斤,我足足瘦了十斤!” 沒出門的柳姨娘跟紫玉便都哈哈笑了起來,一個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br> 一個說:“老夫人一早就曉得你進城了,念叨了好幾回,想知道九老爺?shù)南?,你快隨我去吧?!?/br> 隨安便辭了柳姨娘隨著紫玉進了徵陽館院門。 雖已經(jīng)入冬,可徵陽館院子里頭十分熱鬧,到處穿紅戴綠的小丫頭,紫玉見隨安看,便在旁解釋道:“是老夫人說家里欠些熱鬧,這些才進來的三等丫頭年紀還小,盡可以穿的紅紅綠綠,不用跟我們比,鎮(zhèn)日穿的老氣。對了,你曉得不,林姑娘嫁人了呢!正是今日出嫁。” 第一百四十二章 回府 林頌鸞出嫁與否,隨安這會兒并沒有八卦的興致。并非她沉悶無趣,實則是因為她做了這么許久的船,上了岸,腳步虛浮,到現(xiàn)在都有種踩在棉花的上的感覺,只想著回完事趕緊回去躺在自己床上。 可紫玉的話不能不接,她默念了一句“這是工作”,就笑著抬頭:“在路上碰見來著,看上去很熱鬧?!?/br> 紫玉看了眼四周,悄聲道:“還有你不曉得的大事呢,等晚上你上我屋里來睡,我跟你詳說。” 隨安就詫異道:“難不成林姑娘這婚事還有些隱秘的內(nèi)情?” 說話就到了正房門口,小丫頭道:“老夫人說隨安jiejie來了,直接進去就行,不用通稟了?!?/br> 隨安就推了紫玉一把:“九老爺一切都好,不日就會還朝。你還是進去幫我通稟一聲?!?/br> 紫玉進了門就揚了聲笑道:“奴婢給老夫人道喜,九老爺一切安好,咱們大梁最年輕的小將軍不日就要還朝了!” 這樣的話,老夫人是極其喜歡聽的,她笑著對了徐mama道:“替我好好賞這個丫頭,會說話兒。” 徐mama早準備了好幾個封紅,就是預(yù)備著隨安先回來稟報,老夫人高興賞人用的,聞言便拿了最大的一個給了紫玉,也給老夫人道喜:“奴婢也恭喜老夫人!恭喜九老爺!” 屋里一片歡笑,外頭隨安聽得也跟著勾起唇角。 不一會兒屋里出來紫玉,笑著將她拉了進去。 一番分說,老夫人也道:“剛才紫玉說你瘦了,我還沒覺得怎么,這一見面險些認不出來,你也累了,回去且先歇息,等老太爺回來,說不定還要傳你問話?!辟p了隨安十兩銀子。 “婢子是不慣水路,說受苦,還是將軍他們受苦受累,若是沒有他們馳騁沙場浴血奮戰(zhàn)保住天下太平,婢子們說不定還要受比如今千倍百倍的苦楚?!?/br> 一句話說的老夫人眼淚汪汪,徐mama就道:“您真是沒有白疼她,難得她這份明白?!?/br> 隨安繼續(xù)道:“若是九老爺不嫌棄,婢子都愿意去軍中,做一員小將,守衛(wèi)疆土,保家衛(wèi)國!”話語鏗鏘有力。 屋里的婦人們卻笑了起來,連老夫人也破涕為笑。 徐mama見狀笑道:“這前頭說的絕好,你要是不說后頭一句,咱們的眼淚也不算白流?!?/br> “行了,快回去,紫玉你叫人幫她打了熱水,洗洗塵土,先歇歇神,這孩子是真瘦了!” 隨安行了禮告辭,回了屋子,先燃起炭盆,烤著火惦記褚秋水,不知道他的炕怎么樣了,今冬保不準是個大冷冬。 不一會兒果真有粗使婆子送了熱水進來,她泡在水里,浮浮沉沉,終于將胸部解放出來,不用天天束胸,看著自己這飛機場也就比煎蛋略鼓…… 其實太大了當(dāng)然也不好,起碼跑起來的時候搖搖晃晃,看著就辣眼,可太平了也是不好,前世好歹有個b,現(xiàn)在說a都是吹牛。 又想著,虧得褚翌并未發(fā)覺,他要是曉得了,不定怎么嘲笑她呢,就是為了不叫他嘲諷,她日后也得跟他保持距離,否則被他來上這么一句,簡直就叫人沒活路…… 可要是真的嫁給旁人? 依著褚翌的性子,沒準能直接弄死她。 兩個人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她能做無事狀,他能么?或許他能做到,但他會肯去做嗎? “出路,出路……”她喃喃的撩著水,靈機一動:“就說在軍中見識了生死,往后都開始吃素,嗯,先頭的名義么,可以打著給褚翌祈福保佑他平安,等褚翌成了親,再漸漸流露出想自梳的念頭,若是有必要,就暗示徐mama自己喜歡女人……” 想到這里,她一個大大的激靈,她方才被柳姨娘抱住,柳姨娘胸前那兩大塊好險沒讓她上天。 到時候若是需要表現(xiàn)的喜歡女人,她真怕自己過不去自己這一關(guān)。可這算是比較萬全的法子了,就不信褚翌能跟她死磕上! 再看看自己胸前,未免捶胸頓足的哀怨道:“老天爺你為何不干脆一點讓我穿成個漢子!”憤憤的砸了水面,結(jié)果洗澡水都砰進自己嘴里…… 從浴桶里頭爬出來,頭發(fā)沒有擦干,她就鉆進了被窩,抱著熱滾滾的湯婆子舒服的喟嘆一聲,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酣甜,紫玉過來推醒了她。 她揉著眼睛嘟囔:“jiejie打發(fā)個人過來就行,怎地親自來。”手勁兒那么大,又那么涼,摸她脖子,跟被蛇爬過似得,簡直是噩夢啊啊??! “老太爺回來了,在徵陽館等著呢,我打發(fā)丫頭過來看,在門外喊了幾聲也不見你出聲,這才過來的?!?/br> 隨安點點頭,摸了摸頭發(fā)倒是全干了,就起來迅速的穿衣挽發(fā):“這就走吧!” “行,你睡了這許多晚上正好讓我跟你說你走了之后林家的事兒!”紫玉心心念念的便是八卦。 隨安的回答則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褚太尉已經(jīng)接了褚翌的信,此次見隨安,不過是再確認一下,問了問褚翌的身體,劉傾真的態(tài)度等等,就打發(fā)隨安下去。 隨安臨走跟老夫人告假:“婢子外出許久,想請上半日假去看看父親。” 老夫人道:“準你一日,你若是早回來,就早點歇著?!甭曇羰趾吞@。 徐mama就道:“聽說今日紫玉幾個置辦了酒席為隨安接風(fēng),奴婢也自請去湊個熱鬧?!?/br> “婢子不敢?!彪S安受寵若驚,連連擺手,卻被徐mama跟紫玉笑著拉了出去。 褚太尉則跟老夫人說起宮里的事:“太子不顧體面納了李氏,我看這位李姑娘也是半推半就,與太子妃娘家那位其實也沒什么情誼。” “什么情誼,命都要沒了。李玄印病的這樣重,卻還牢牢把持著肅州,東蕃這才饒了遠路,卻對肅州秋毫無犯,哼,他一旦病死,這肅州說不定立時就自立出去!” 肅州因為緊鄰東蕃,朝廷跟皇帝憐惜那里百姓,稅收都是免了的,可就是如此,養(yǎng)大了李家的野心,在肅州處處設(shè)立名目斂財,財富多了,人的妄念也跟著多了起來。 “聽說李玄印的一個孫子進京給姑姑送成親的禮了?” “嗯,這是不知又有什么事呢!” 褚太尉心里嘆氣,太子愚鈍,實在不堪儲君之位。他是認同褚翌的觀念的,手里握著兵權(quán),不管將來如何,總是有條出路。若是子孫平庸,做個普普通通的富家翁當(dāng)然好,可若是子孫有那樣的才華本事,他還是很支持孩子出去闖蕩一番的。 “老八這次回來,總該正經(jīng)的將婚事辦了。我想著,咱們只暗暗把好處攏到手里就是,等老九大軍到了,府里賞一個月月例便好,至于慶賀,不如等到老八成親,你說呢?!?/br> 老夫人點了點頭:“如此也好。” 第一百四十三章 妄心 隨安真被紫玉拉去喝酒。 眾人盤腿坐在廚房的炕頭上,隨安講一路見聞,她說的干巴巴的,很快就講完了,紫玉早已躍躍欲試,將自己打聽出來的林家的八卦說了。 “……林姑娘的性子,我不說大家也都知道,最是個不肯吃虧的,連嘴上的虧都不肯吃,嘿,我估計呀,今夜還有的鬧騰……” 隨安拖著腮幫子聽了,這才知道原來林頌鸞這婚事果真有許多波折。 “這么說來,劉家這位嫡子確實不大好了?” “好什么好?原來也是好的,可自從他親娘去世,他一下子從蜜罐子掉進了鹽窩里,連穿衣吃飯都待不會了,一大把年紀,慣會自說自話,自吹自擂,早些年好些人都說他得了失心瘋,我瞧著他恐是一直做著被娘親疼愛的美夢,不肯醒過來呢。” “說不定林姑娘能將他扳正了。”有人道。 “哼,難說的很,若是能扳正,難到劉家竟不想法子?林姑娘又不是大羅神仙?!弊嫌窈吆?,沒見隨安動靜,一歪頭,正好看見棋佩起了促狹心,沾了辣椒醬喂到打盹的隨安嘴里…… 眾人第二日還要當(dāng)值,玩鬧了一會兒便各自散了,隨安回去沒脫衣裳就撲回床上,繼續(xù)睡了過去。 翌日起了個大早,拿了幾件在栗州給褚秋水買的禮物就出了角門,先在街上吃了火燒跟豆腐腦,又買了兩份火燒才去找褚秋水。 一見面,褚秋水的眼淚都涌了出來,隨安抬手招呼他:“過來看看我給你帶的東西喜不喜歡?!?/br> 哄一個哭泣的孩子,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褚秋水就擦干了眼淚,從炕上下來,嘴里抱怨道:“你怎么這么許久都不來看我。我還以為你生爹的氣呢?!?/br> 隨安隨便嗯了一聲,叫他自己去看那些東西,她則伸手摸了摸褥子下頭,發(fā)現(xiàn)熱乎乎的,既不燙手,也不算涼,便覺十分滿意,暗道宋震云這份手藝真是不錯,就是不知他如何會混到如今這種地步的。 褚秋水看過了東西,收起來后坐下吃飯,吃完飯才想起閨女來家自己也沒倒碗水,扭頭卻見隨安已經(jīng)泡了茶端在手里,表情就帶了幾分尷尬。 隨安翻了翻他正看的書,感受到他的目光,笑道:“那rou火燒太膩了,爹爹過來喝杯茶?!蹦闷鸩鑹亟o他沏了一杯。 父女倆剛在炕上重新坐下,宋震云在外頭說話:“是褚姑娘回來了?” 隨安連忙下炕:“是宋叔過來了?您吃過早飯了嗎?我買了兩份?!?/br> 褚秋水緊跟著道:“他在這里吃也不自在,你拿回去吃吧?!鼻耙痪涫菍α穗S安說話,后一句是對宋震云吩咐。 宋震云目不斜視的點頭,將八仙桌上的飯食收拾的干凈。 隨安只能追出來送到門口,給了他一個“我爹就是這樣人”的抱歉眼神。 宋震云沒收到,竄回了自家院子。 隨安只想仰天長嘆,換成她,恐怕會將那些剩菜剩飯扔褚秋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