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丫頭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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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問:“您找我什么事???” 褚翌道:“去馬車?yán)镱^磨墨?!?/br> “您要寫信啊?干嘛不等晚上再寫?”雖是如此說,但她還是聽話的走向馬車。 褚翌隨后也上了車,褚琮正好經(jīng)過,看見之后想起褚越之前說的:“九弟的火大是需要這么一個人……”,微微淺笑。 又見衛(wèi)甲跟衛(wèi)乙護(hù)衛(wèi)在旁,分明了然。 這三人都把褚翌想歪了。 褚翌雖有睡了隨安的心,但此時不合適,他還怕她鬧將起來,讓大家都曉得了,到時候被人看了笑話呢。 馬車?yán)镱^隨安一邊墨墨一邊嘀咕:“方才怎么沒看到六老爺?難不成他這次不回去?” 褚翌雖說了要寫信,卻還沒動,而是倚在車廂上看著她,也就回話道:“是,他留下。” 隨安剛才本是隨口一問,現(xiàn)在聽到他的話,突然想到褚越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留下,再一想這段日里頭,他們處置的公文,頓時雙眼發(fā)亮。 褚翌輕聲一笑,他就知道她比一般人都聰明,且不同于其他人的渾渾噩噩。坐到她身邊,按了一下她的腦袋,提筆蘸墨寫信。 隨安見他沒打發(fā)自己走,剛開始還目不斜視,后來就忍不住伸頭過去看,發(fā)現(xiàn)他是寫給褚太尉跟老夫人的,至于內(nèi)容,則說的是褚家不能與劉家為伍,還要擺明自己的立場,皇帝還活著,好好的做個忠臣就行了,雖然忠臣一般都襯托一些昏君。 他寫完,晾干之后命隨安收進(jìn)信封封口上了封泥。 送信的人已經(jīng)等在外頭,隨安伸出頭去一看,竟是個熟人,原來護(hù)送她到栗州的護(hù)衛(wèi)老李。 褚翌不著急下車,她縮回腦袋正好想起李松的事,連忙同褚翌說了:“一個同鄉(xiāng)……想投軍,可沒有門路……”又將李松走鏢被圍困栗州的事也說了,“他對您特別感激!特崇拜!也是因?yàn)檫@個所以才想投軍的吧?!?/br> 褚翌卻沒有一口應(yīng)下,而是目光流轉(zhuǎn),盯著她看了半晌,然后才慢吞吞的道:“你倒是說說怎么個崇拜感激法?” 隨安瞪眼,說到崇拜,她立即想到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可用在這里不合適,褚翌還活著呢,她要是敢說出來,估計見不到明天太陽的就是她了。 “呃,就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她還在絞盡腦汁,褚翌卻突然生氣:“閉嘴!” 隨安不知哪里說錯做錯,抿唇一縮。 褚翌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車廂里頭的空氣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隨安這回是真不知緣由,連救個急的話也不知從何處下嘴。 褚翌卻也不用她問,瞇著眼道:“你早先見了我不說,這會兒卻來說告,顯然是想等我心情好了,說不得就替你安排了你的小情郎是不是?” 隨安張嘴結(jié)舌,猛地抬頭磕磕巴巴的重復(fù)道:“小,小情,郎?” 褚翌卻陷入煩躁,自說自話道:“對了,你與他還是同鄉(xiāng),那就是青梅竹馬了?” 隨安已經(jīng)成了一只只懂重復(fù)的復(fù)讀機(jī):“青梅,竹馬?!” 褚翌則是越想越生氣,一抬手就將她抓小雞似得抓過來,兩個人面面相看,目目相覷,距離不足十公分。 此刻的褚翌已經(jīng)摘了頭盔,發(fā)絲微亂,眉頭緊繃,仿佛一張嘴就能噴火的龍。 距離實(shí)在太近,她幾乎都能感受到他面頰肌rou上的怒氣,實(shí)在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 許是她臉上的表情太過茫然,褚翌手下一松。 她立即后退,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但不敢拉的太遠(yuǎn)。 褚翌向來睚眥必報,她這回兒一頭霧水,以后他要是想起來說不定要怎么收拾她,這也就罷了,他萬一將這怒氣撒到李松身上,李松可就真冤枉了。 想到這,她越發(fā)的小心翼翼,輕聲問:“您這是怎么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吃醋 褚翌皺著眉看著她,心里正捶胸頓足——看隨安一臉懵逼,他便知道自己剛才得反應(yīng)有些大了,近似于妒夫杞人憂天整日擔(dān)心婆娘給自己帶綠帽子那種。 因他的反應(yīng)時間過長,隨安也很快的尋思過來,他先說了小情郎,又說了青梅竹馬,這是誤會她跟李松有那種關(guān)系…… 默默吐一口血:“因我娘生前跟他娘要好,所以論親戚我喊他一聲二哥,可要是按實(shí)際我爹那邊算,我正經(jīng)該喊二叔的,我離家在外,他也一向?qū)ξ业嗉诱疹櫋?/br> 褚翌扭過頭去傲嬌道:“關(guān)我什么事!” 隨安想起李松說過的替她贖身之事,暗忖難不成李松真對自己有那個意思?不過兩個人也沒打過幾次交道啊。她穿過來的時候見他倒是挺照顧她爹的,她誤會他們是親兄弟,跟著喊了一陣子叔叔,后頭被李嬸子打趣,這才又重新喊二哥。 馬車停了下來。 她窺了他一眼,見他臉色不再發(fā)黑,就悄悄轉(zhuǎn)了身子掀開車簾,原來已經(jīng)到了扎營的地方了。 衛(wèi)甲跟衛(wèi)乙正在指揮了其他人安置帳篷。 隨安再回頭瞅一眼褚翌,見他無甚指示,就不想繼續(xù)待在車?yán)铩?/br> 可她才打算往下跳,便被褚翌拉住腰帶,一下子又跌回車廂。 因是背對著,所以不免受驚,“哎呦”一聲聽在衛(wèi)甲衛(wèi)乙耳朵里頭就有些凄慘。 褚翌卻將隨安壓在身下,蹙著眉問:“你真不喜歡他?” 隨安推了推他的肩膀:“能坐起來好好說話嗎?我又不會逃跑?!?/br> 褚翌不理,就看著她。 她只好認(rèn)真思索。 從前跟舍友一起看仙劍的時候,有人迷李逍遙,可她卻覺得唐鈺小寶好,正可謂青菜蘿卜各有所愛。 她從內(nèi)心檢視自己,很中肯的說,也決不是個多么癡情的人,譬如若果真遇到個類似彭于晏的男人,那肯定雌性荷爾蒙突突往上躥,但又假如遇到個類似小馬哥一樣的人物,心里或許崇敬,卻決不會想就地?fù)涞埂?/br> 當(dāng)然她也愛銀子,但做人好歹還有兩分底線,沒有視財如命,嫌貧愛富,所以對李松么,無關(guān)其他,單就個人情感來說,肯定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能說她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嫁給他,要真是倆個人過日子,湊合湊合,說不定也如那些尋常人家夫妻一般呢。 畢竟,這個世道哪家夫妻是自由戀愛的??? 所以她答話就答的很自然:“就是平常鄉(xiāng)鄰,因走動的多,畢竟熟悉,再說確實(shí)對我爹畢竟照顧,跟喜不喜歡沒多大關(guān)系?!?/br> 說完又奇怪的看著他:“您怎么糾結(jié)這個?”往常也沒看出褚翌對自己情根深種的模樣啊? 褚翌哼了一聲,心里雖信了七八分,可還是覺得不舒服,這可是隨安頭一回為了別的男人向自己討情。 他已經(jīng)有了個主意,便是等回了京,立即稟報母親,將她收房,到時候她乖覺的話算她識相,他也會對她好些,可等她一等,若是她再敢偷偷跑了,正好打斷腿讓他試試霸王硬上弓。 想到這里,他便略一松手,隨安連忙從他身下爬出去。 他則懶洋洋的道:“看你的面子,叫他吃完飯過來一趟,本將軍先瞧瞧?!?/br> 隨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后悔了,她正經(jīng)不應(yīng)該告訴褚翌,就應(yīng)該直接找衛(wèi)甲,衛(wèi)甲好歹是褚翌的親兵,手里大小也有些權(quán)力,又一向好說話…… 但褚翌已經(jīng)開了口,再后悔無用,便作歡喜樣高高興興的應(yīng)了。 可褚翌看著她的笑臉,心里卻終究不大舒服,便想著見了那個李松,該將他扔哪個旮旯里頭埋起來。 營帳扎好了,飯食也備妥端了上來。 隨安想著李松身上穿的,尋了衛(wèi)甲,問他要身衣裳。 衛(wèi)甲正有一身全新未上身的,就給了她。 隨安拿著衣裳也不吃晚飯,去找李松。 她跟李松則實(shí)話實(shí)說,絲毫沒有替褚翌掩飾:“將軍脾氣不好,自小又是嬌慣養(yǎng)大,眼睛都長在頭頂呢,這身衣裳是我同他身邊的一個親兵要來的,給你穿了去見他,免得他見你穿的不夠莊重,再治你個蔑視將軍的罪名……” 李松剛開始得知褚翌要見他,心里本還緊張,可聽隨安說到最后,噗嗤一樂:“你不要亂說?!?/br> 隨安無語,擺手道:“反正你自己見了就知道了?!彼龔膩硪矝]對褚翌有過什么良好的幻想。 李松堅持先去見過褚翌再回來吃飯,隨安一想這樣也行,有求于人,當(dāng)然要把姿態(tài)擺的低一點(diǎn),兩個人站在帳子外頭,一邊等褚翌吃飯一邊小聲絮叨了些別后閑話。 帳門未關(guān),他們倆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在將軍主帳也沒人敢高聲喧嘩,是以便格外清楚。 褚翌越聽越火大,恨不能現(xiàn)在就將隨安抓過來,坐在身子底下當(dāng)rou墊。 他也沒啰嗦,吩咐衛(wèi)甲撤了飯菜就喊隨安進(jìn)來。 李松閱歷跟膽氣都是有的,也一向沉穩(wěn),見了褚翌就率先行禮。 褚翌見他面相方正,濃眉大眼,心情越發(fā)煩躁,不過面上倒是一直笑瞇瞇的,問了李松些經(jīng)歷,然后就將人打發(fā)了。 隨安沒敢將李松直接送回去,送出十來米,把了五兩銀子出來給他:“二哥這一路還遠(yuǎn)著呢,你身上帶些錢,有個事也好應(yīng)急?!?/br> 李松不收:“我在鏢隊(duì)里頭,總有一口飯吃,這錢還是你收著?!毙睦镞€想著她贖身出來的事,不過此時卻沒說。 隨安拉了他的手,將銀子硬塞給他,然后道:“你同我爹一樣都是我的至親,我能孝敬他,自然也能給你,你盡管收著就是,若是沒地兒花用,回頭家去給了李嬸,她看了也高興,再說還要給你準(zhǔn)備娶親的事呢,多些銀子總是好的,你若是不好意思,到時候成親記得上京去給我跟爹一張?zhí)樱覀內(nèi)ズ纫活D喜酒。”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李松,見李松臉色尋常,便微微松一口氣,覺得他對她應(yīng)該也沒那種意思。 都是褚翌犯病,害她自作多情。 便堅定了聲音:“你若是將我當(dāng)成親妹子,就好生拿著。若是不拿,那難不成我還要跟你算算以往你照顧我爹的人情?”說著一笑:“好了,我現(xiàn)在的月錢漲了,這些都是我自己賺的,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 李松見狀只得收下,又囑咐:“將軍那里要是有了信,你記得找人給我捎句話。” 隨安點(diǎn)頭應(yīng)了,目送他離開,然后才回了帳子。 她還沒有吃飯,現(xiàn)在饑腸轆轆。 可帳子里頭只有褚翌在拿著書信看,衛(wèi)甲跟衛(wèi)乙都不見蹤影。 第一百三十五章 溫暖的吻 褚翌見了她直接道:“我剛才琢磨了,現(xiàn)在倒是有兩個空位合適他……” 隨安只得忍下餓,打起精神聽他說話。 “……總之,一個好些,糧草這塊向來油水豐厚,另一個就是真刀真槍的去拼殺立功,這個就有生命危險……” 隨安:“哦?!比缓笠桓弊人挛牡臉幼?。 褚翌一噎,只好繼續(xù)問:“你想讓他去哪一個?若是后者,直接去報道就好,隨時都可以,若是前者么,這么好的一個位子,若然沒有好處給我,我還真有些不大舍得?!?/br> 隨安就試探的問道:“您想要什么好處?” 褚翌低咳:“你過來親我兩下?!?/br> 隨安一聽立即端正坐姿,大義凜然:“那還是直接去兵營好了,我們的交情還沒好到為了他就要犧牲色相的地步。” 褚翌本要發(fā)火,繼而一想,隨安不親自己,就真如她所說,是對李松不夠在乎,反而要是真親了自己,那也是為了李松才親的,還不夠讓他惡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