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變異了也不會咬你的
非洲拍戲的日子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艱苦,謝含辭甚至能苦中作樂。 這里有數(shù)不清的動植物種類,國內(nèi)都沒有見過。 “幽幽好像很喜歡這里?!敝x前夕一直貼身保護著她,這里物種多野生動物也多,經(jīng)常襲擊人類。 “確實,現(xiàn)在覺得看看動物植物,比看人類有意思多了?!?/br> “可你的左手腕是怎么回事,這么多天了一直不敢動的樣子?!?/br> “沒事,可能就是壓到了,誒呀走吧,今天可是除夕,劇組做了好多菜呢?!?/br> 遠在異鄉(xiāng)的劇組在大草原上架起了大鍋和烤架,一面煮著火鍋,一面烤著全羊。 熱熱鬧鬧的也是過了年。 謝含辭隨著當?shù)厝藷崆榈钠鹞?,幾乎忘記了煩惱?/br> 可她算著國內(nèi)要到零點時,還是給徐靜川撥去了視頻。 這里信號也不好,她走了好遠的路才撥通。 撥通時正好零點,她對著手機大喊,“小徐叔叔,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我的寶貝。”徐靜川看起來要比她冷靜的多。 “你在干嘛,怎么這么冷淡?” “哇小舅媽!新年快樂!”徐乘霖的小腦袋從一旁伸出來,一把搶走了手機。 “霖霖新年快樂,你們在一起嗎?” “對啊,姥姥姥爺,我和mama,還有舅舅,都在客廳?!?/br> 謝含辭大囧,那她喊出來那句是不是他爸媽都聽見了。 “那,那你們玩兒的開心,新年快樂,我就是打個招呼,先掛了……” “剛說一句就要掛,小姐沒什么誠意啊?!毙祆o川接過手機,走到了外面。 “是不是我剛才那句話你爸媽都聽見了?誒呀丟死人了?!?/br> “他們在廚房包餃子,沒人聽見你說話?!毙焓迨弪_人毫不心虛。 “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br> “你臉是怎么了,紅的一片?!?/br> “這里太陽太毒了,我的臉已經(jīng)曬傷了,估計要好久才能緩過來?!?/br> “在非洲還有多少戲份,什么時候能回來???” “沒多少了,我還有叁場戲,拍完就可以先回來,他們其他人還有幾場別的?!?/br> “行,我洗干凈了等你回來。” “誒呀你別亂說,被別人聽見怎么辦?!?/br> “那大家就都知道你是個小色鬼了。” “討厭,不和你說了?!敝x含辭對著屏幕做了個鬼臉,結束了視頻。 徐靜川保持著趴在欄桿上的動作沒動,看著隔壁的院子里,程亦安帶著她弟弟的女兒出來放仙女棒。 兩個女生都穿著白色的長裙,隨著風飛揚。 徐靜川看著看著,她們的臉都變成了謝含辭的模樣。 好像她狹長的眼睛對著他笑成了月牙。 過了好久他才回過神,意識到那是幻覺,轉身離開,毫不留戀。 在草原上獨自守候到零點的謝含辭對著這里純凈的天空,鄭重的許了個新年愿望。 “新的一年,不要生病,不要受傷,不要和愛的人說再見?!?/br> 她睜開眼睛,躺倒在草原上。 她覺得自己和徐靜川的關系好像發(fā)生了不少的變化。 她沒有以前那么依賴他了,好多事情也能自己做主了,不過,在碰到什么她覺得好玩的事情,還是會第一時間分享給徐靜川,哪怕他覺得不好笑,幼稚。 終于睡了個好覺的謝含辭第二天一早化好妝,帶著道具弓箭進了森林。 謝含辭穿著小草裙,坐在大象的身上,搖搖晃晃。 她和這只大象熟悉了很久,但心里已經(jīng)忐忑,死死的抓著固定的繩子,幾乎做不出表情。 好不容易拍完了這一條,她松了一大口氣,趕緊從象身上下來。 謝前夕扶著她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陽光刺眼。 “那個落下來的大葉子能遮陽,我去撿過來?!?/br> 謝前夕剛撿起大樹葉轉身,謝含辭就倒在了石頭上。 徐靜川在廚房里,已經(jīng)出鍋了叁道菜。 今天他媽非將程亦安一家叫過來一起吃飯,還讓他親自下廚。 他把廚房門關死,自己在里面折騰。 “砰砰砰!” 徐乘霖在外面拍著門,手里揮著他的手機。 “可以玩兒,密碼942016,別來煩我?!?/br> “我已經(jīng)玩兒很久了,可是一直有個電話打給你?!?/br> 徐靜川從門縫里接過手機,一個不認識的境外來電。 他下意識就要掛斷,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還是接了起來。 對面的人說了一串他聽不懂的話,然后一個女聲接過來,十分焦急, “徐先生,辭姐被毒蛇咬了怎么辦啊!” 徐靜川坐在飛往非洲的私人飛機上,心臟已經(jīng)跳到了極限。 他動用了能用的一切關系,半小時內(nèi)組織了一隊專家醫(yī)護人員,調(diào)用了一套醫(yī)療器械,免審批的要了條航線,扔下了一屋子等著吃飯的人,上了飛機。 出門時撞見進門的程亦安,他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飛車離開,將母親的罵聲甩在了身后。 他回憶著電話里女人對他說的話,手越來越?jīng)觥?/br> “辭姐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呼吸已經(jīng)很弱了,那條毒蛇這個纏在她的左手上,謝前夕背著她出來后當?shù)蒯t(yī)生立馬進行了處理,可是他們這里根本沒有醫(yī)療設施,只有代代相傳的土方法,能不能活下來全靠天意,而且這個醫(yī)生在檢查時還說辭姐手腕不知為什么傷的十分嚴重,已經(jīng)動不了了,怎么辦啊?!?/br> 徐靜川拼命冷靜下來,要他們現(xiàn)在無論如何將謝含辭帶去一個能通電的地方,不確定的土方法千萬不要用,一定要保證人活著。 漫長的14個小時對于徐靜川來說仿佛過了有幾個世紀,下了飛機他推開司機,自己開車,飛馳到了謝含辭所在的小診所。 劇組的人將她轉移到了這里,村里唯一能通電的地方,之后當?shù)氐纳衿啪驼f什么也不讓她們再移動,說是這里的神會保佑每一個被毒蛇咬過的孩子,但絕對不可以出了村子。 徐靜川掀開小屋斑駁的門簾,看著小床上那個小身影,心臟再一次被揪了起來。 他走到床邊,看著她平靜的面容,和整個黑了的左手臂。 那條咬了她的蛇的尸體被扔在一邊,它長長的毒牙還卡在她的rou里。 醫(yī)生護士推著儀器迅速就位,各種檢測儀插在身上。 徐靜川握著她的右手,俯身將吻印在了她的額頭。 她已經(jīng)完全昏迷,連麻醉的步驟都省去,護士將屋內(nèi)消毒,直接開始手術。 他就這么站在那里,看完了手術全程,冷汗出了一身。 “手腕處有大量淤血和軟組織破裂,而且不是新傷,但一直沒有處理,導致手腕逐漸失去知覺,毒蛇先是盤上了手腕,但是病人沒有感覺到,所以在它咬上之后直接暈了過去,不過好在先前處理比較到位,阻斷了毒液的進一步擴散,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抽出去了,休息之后就沒有大礙了?!?/br> “多謝了,收拾一下,先去城里。” 朱叔已經(jīng)在城里安排了最好的住宿,徐靜川抱著謝含辭進了屋。 他安排人對當?shù)氐尼t(yī)生和住民表示了極大的感謝,還直接捐了一筆錢給他們改善生活。 我辭姐的這個新年愿望沒有一個字不是flag,字字扎在她未來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