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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jian詐狡猾的北戎人還要難以猜測。 第21章 女賓的宴席設(shè)在安遠伯府花園的水榭里。 最早拜官賜爵時,安遠伯府當然也是風光的,所以這園子跟著修得又大又別致。 裴明嘉以前也來玩過許多次,也不止一次地為安遠伯府這個園子惋惜,當初是特意仿了江南的園林來造的,在京城也算是頭幾份的精巧心思,可惜后面安遠伯府衰敗下去,也無力再去打理這些虛的,好好一個園子竟然有些荒廢了,只能做尋常的花園來看。 因著安遠伯世子陸九茂成親,這園子倒是又被好好整理了一番,今日宴請賓客,也種了許多暖房里的花草上去,明明是秋日卻有春日之景。 裴明嘉再一次地在心里默默搖頭,如此看起來是花團錦簇了,但也失了這園子每季的樂趣,與原本的初衷背道而馳。 楊氏早帶著兒媳兼侄女楊妙彤在水榭里候著,迎來送往好不熱鬧。 她們先前似乎是沒有料到裴明嘉會來的,饒是有人事先來通傳過,見到裴明嘉的時候還是笑得不大自然。 楊氏給楊妙彤使了個很明顯的眼色,楊妙彤便來引了裴明嘉落座。 裴明嘉還是對著這婆媳倆客氣一笑,像是多年之交,又像是頭一次見面,笑得兩人心里沒底。 楊妙彤把裴明嘉帶到了水榭最前側(cè)的那桌上,而裴明嘉的座位更是在剛好臨著水。 裴明嘉眉頭微微一皺,拿帕子掩了掩嘴,卻沒有說什么。 她以前來安遠伯府,也不是沒有遇著過坐在水榭里的時候,但每回都會被特意請了坐到水榭中間的位置,近旁還會擋了簾子遮風,唯恐水上風露侵染了她。 至少楊氏是知道她受不得風也受不得水邊的濕寒的。 偏偏這回還把她安排到水邊。 這桌也有些冷清,裴明嘉是第一個落座的人,直到后面才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來,基本全是裴明嘉沒見過的生面孔,一看穿戴便知丈夫官職不高,而裴明嘉曾經(jīng)熟悉的一些夫人小姐,皆是被請了坐在中心的位置,好不熱鬧。 裴明嘉倒也無所謂,人生都已經(jīng)這樣了,在這種細枝末節(jié)上還計較什么,難道她還能沖到楊氏婆媳面前讓她們按她原先的位置排? 那才是真正的貽笑大方。 再者,少與以前那些同伴打照面也不是一件壞事。 裴明嘉也不知道李晏出于什么心態(tài)要把她帶來赴宴,是想她看見陸九茂夫婦難受,還是面對曾經(jīng)這些熟人感到羞恥,反正李晏越是有壞心眼,她就越要不在乎。 打敗變態(tài)的永遠只有更變態(tài)。 等上了菜,裴明嘉略一過眼,又在心里感嘆了一回安遠伯府不行了,許是陸九茂娶親已經(jīng)花了不少銀子了,這次席面有一種努力想上出好菜但卻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無力感,換句話說,就是菜色實在不怎么樣。 裴明嘉平日好菜好飯的都不肯多吃一口,遇到這樣的菜根本連唇也不想沾。 她輕輕放下筷子,遙遙往里望了一眼,楊氏端坐在主桌上,楊妙彤正在招呼賓客,有時還敬上幾杯酒,只是看樣子有些怯怯的,幾乎每說上幾句話,做上幾個動作,都要往楊氏那邊求助一般看一看,楚楚可憐的。 裴明嘉看了幾眼又覺得沒趣,便又轉(zhuǎn)過眼來,無趣地倒了一杯酒,并不喝。 耳邊又有幾個女眷自顧自在聊天,倒也不怕旁人聽見:“聽說安遠伯快不行了,已經(jīng)病了好一段時日了?!?/br> “是了,所以伯府才急著讓世子成親,否則就要守上三年孝?!?/br> 在座的這幾人也少有認識裴明嘉的,更不清楚裴明嘉和陸九茂的關(guān)系,所以說話也不避著什么。 “那有什么,這是楊家的姑娘,等上三年又怎么了?” “安遠伯夫人巴不得侄女嫁給兒子,先前也有其他人家來說,她挑這個又挑那個,最后搞得倉促,只能定了侄女,這下總是如愿了?!?/br> 她們說完,便小聲笑起來。 恰好楊妙彤已經(jīng)往這里過來了,她們也立刻不再八卦,更紛紛起身相迎。 楊妙彤倒對這桌的人還是和對其他幾桌一樣相待,只是交際的時候自然許多,眼神往楊氏那邊飄的次數(shù)驟減。 她親自一一為在座的人添了酒,又敬了酒,一時好不熱鬧。 最后輪到了坐在最里面的裴明嘉,楊妙彤似是覺得走到最里面去不方便了,在裴明嘉旁邊那位邊上就停住了腳步,只是笑著沖裴明嘉舉了舉酒杯,然后一飲而盡。 裴明嘉酒杯里的酒還是方才她自己倒的,一直沒喝。 她想了想,也拾起酒杯朝著楊妙彤略一示意,然后在整桌人的目光下,又放下了酒杯。 楊妙彤臉上的笑再次凝固,瓜子臉上也泛起了紅暈,貝齒咬著下唇,眼眶紅了一圈兒。 這是當眾給她這個主人家沒臉了! 裴明嘉身邊的人倒是好心小聲提醒:“怎么不喝酒?” 裴明嘉啟唇微笑,又舉起帕子往臉上擋了擋吹進水榭里的風,不緩不急道:“這酒我倒得早了,我不喝冷酒?!?/br> 楊妙彤才多少道行,聞言臉上更加掛不住,差點哭出來,只能立即轉(zhuǎn)身落荒而逃。 留下一桌子人,看著裴明嘉目瞪口呆。 用過了飯,男賓那里還沒散,這里的一些女眷有些喝了酒要找處地方休息,有些結(jié)伴去逛園子,裴明嘉和誰都不是一道的,更不可能再去找以前交好的人,于是干脆留在水榭里喂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