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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我選暴君 第142節(jié)

    ...

    “思思?!?/br>
    昌河氣色很好,故意叫謝瑛小字,語氣里壓不住的偷笑。

    謝瑛撐著腮,翻了頁書,抬眼:“不許再喚我這個名字!”

    “何曾想過,皇兄是這般附庸風(fēng)雅的帝王,竟給你取了如此別致的小字,思思,是取自何處,有何釋義?”

    謝瑛將書合上,沒好氣道:“春蠶到死絲方盡的絲?!?/br>
    這話不知觸動昌河哪里,總之她笑的分外癡,前仰后合險些栽倒。

    謝瑛將書往前一遞:“這本書的拓印我都沒有,你又是從哪找的孤本?”

    昌河覷了眼,不以為意:“忘了是公主府哪個門客送的。”

    謝瑛想起公主府的傳言,忍不住多說了一句:“你若有喜歡的,便正經(jīng)相處試試,有些東西,在精不在多。”

    “嫂嫂便是想說我荒yin,濫情?”昌河笑的不動聲色,捻著珠串的手指微微一頓,“不試試,又怎知他們精不精呢?”

    曾嘉和死后,昌河墮落了好一陣子,最近傳出她飼養(yǎng)面首的傳言,起初謝瑛不信,而今看來,十有八/九是真的。

    謝瑛想借回去看看,昌河大度道:“你若喜歡,便拿去看吧,橫豎我也不喜歡。”

    謝瑛小心翼翼收好,臨走前,昌河忽然叫住她。

    “嫂嫂,有些話我本不該插嘴,可又不忍見你被欺瞞?!?/br>
    謝瑛蹙眉,抬眼對上她,昌河似乎仍在猶豫,沒有下定決心要不要坦白。

    “昌河,話沒有說一半便收回的道理,若今日你我互換,你是希望我告訴你,還是換個別的方式欺瞞你?”

    昌河勉力一笑:“嫂嫂,你不覺得,這一月來兄長變了嗎?”

    變了?

    謝瑛仔細(xì)回想,果真想到一絲不同。

    比如從前周瑄像是不知饜足的獸,沾上她便恨不能吞下腹中,使勁糾纏。

    而最近,不知從何時起,他幾乎沒有碰過自己,唯一一次,也是極其克制隱忍,只弄了小片刻便草草了事。

    除此之外,他看自己時,那雙眼睛像是藏著秘密,想說又不能說。

    謝瑛升起不好的預(yù)感,但又強裝鎮(zhèn)定回她:“哪里變了?”

    昌河咬了咬牙,低聲說道:“皇兄他,怕是有女人了。”

    第97章 我要他◎

    此話一出, 謝瑛果然變了臉。

    昌河有些不忍,畢竟皇兄對謝瑛的寵愛近乎專寵,偏執(zhí),自始至終沒有將心分給任何女子, 她曾經(jīng)納悶, 懷疑,但又被皇兄一次次的虔誠說服。

    他身為帝王, 本就可以坐擁后宮, 享佳麗伺候,然這么多年,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似乎也只有一個謝瑛罷了。

    得不到, 才最珍惜。

    卻沒想, 得到后, 竟會起膩。

    那日她碰巧聽到皇兄與陸奉御說話, 卻是讓陸奉御備下打/胎的藥物。

    宮里只謝瑛一人,謝瑛又沒有懷孕, 那么皇兄要打/胎的藥物作甚,便只有一種可能,他幸了誰, 且不愿叫謝瑛知道,但那人有了身孕,遲早瞞不住, 皇兄便想趕緊了結(jié)了。

    思及此處,昌河的眼神愈發(fā)同情, 上前一步, 拉住謝瑛的手輕聲說道:“嫂嫂, 你可千萬要冷靜點,莫被氣昏頭,或許是我猜錯了,你...”

    “如何猜的,可是看見了什么,聽到了什么,他...”謝瑛只覺一股熱氣直沖顱頂,站立不穩(wěn),昌河嚇得不輕,忙攙住她,謝瑛擺手,兀自抵著案角撐住,穩(wěn)了聲線緩緩問道:“他是不是跟誰親密了?”

    昌河搖頭:“沒有,真的!”

    謝瑛卻是不信,猶疑的看著她,昌河腦子有點發(fā)麻,怪自己心直口快,藏不住事。

    “嫂嫂,你自己去問皇兄,我什么都不知道?!?/br>
    她這般藏著掖著,謝瑛便愈發(fā)覺得不對勁兒。

    翌日,周瑄晌午回來清思殿。

    殿內(nèi)簾帷閉合,光線昏暗,淡淡的沉水香伴隨輕微的酒熏。

    周瑄皺眉,大步邁到床前,本想撩開帳子,又怕驚擾帳內(nèi)人,遂放緩了動作,只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邊角,輕柔掀起來。

    誰知,對上一雙睜的滾圓的杏眼。

    當(dāng)即心里一虛,手指跟著哆嗦了下。

    謝瑛見狀,竟生出股無名火,瘋狂的沿著血液四散竄開。

    “是累了還是困了?”周瑄坐下,抬手便去碰她的腮頰,謝瑛避開,徑直看進(jìn)他的眼睛。

    周瑄覆下眼皮,捉過她的手放在膝上,瞥見床頭小幾擱置的酒盞,本想繼續(xù)壓下焦慮,可不知怎的,半點按捺不住,醞釀一番,盡量語氣和風(fēng)細(xì)雨。

    “如何想起喝酒的?你可知你自己酒量不好,喝一點便犯糊涂,自己個兒的身子,自己不用心,難不成指望朕時時盯在你面前,為你殫精竭慮,為你...”

    纖細(xì)柔軟的人兒陷在柔軟的枕間,白皙的小臉壓出酡紅,像是透亮潤澤的花瓣,每一縷呼吸,綿軟如絲,檀口微張,瞧一眼便想啄一口,烏黑濃密的青絲鋪展開來,壓在細(xì)膩瑩白的身下。

    如此情形,周瑄便是一句話也問不出。

    那寬大的寢衣,廣袖垂落肘間,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手指撫在周瑄臉上,忽然瞎下滑,揪住他的衣領(lǐng)撐起身子。

    周瑄被扯得往下沉身,怕壓到她,雙臂撐在兩側(cè),躬著身體,臉面朝下望去。

    “明允,好熱?!?/br>
    她蹙了蹙眉,黏糯的腔調(diào)令周瑄渾身發(fā)顫,只覺血液狂涌,咆哮著往某處匯聚,他舔了舔唇,反手握住謝瑛的手腕,往下扯。

    “朕給你寬衣?!?/br>
    他說,果真一絲不茍的褪去謝瑛的寢衣,脫到最后,只留下小小的一件里衣,只遮住胸口,然上下左右全蓋不住,更襯的纖腰素素,雪白細(xì)潤。

    他嗓子都干了,刻意合上眼皮,喘著粗氣想直起身來,又被謝瑛抱住頸子,拉到面前。

    距離近的能看清她眼里的自己,每一根睫毛的弧度,以及,彼此心跳的狂亂。

    “謝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喝了酒,又如此主動。

    周瑄繃緊了神經(jīng),青筋快要裂開皮膚一般,忍得快受不了。

    謝瑛沒有回話,只是用行動告訴他,她清楚明白。

    濕漉漉的吻挾著女子特有的氣息襲來,讓周瑄跌落下去,沉浸不知抽/身,以至于被輕易模糊了意識,被小女子牽引著行動。

    待衣裳被翻開,腰帶被扯落,周瑄才猛然清醒過來。

    他一把攥住謝瑛的手,后脊?jié)M是冷汗。

    “謝瑛,朕的好謝瑛,朕忽然想起來,紫宸殿還有好些奏疏沒有批閱,朕過去一趟,你不必等,早些安寢。”

    說罷便要起身,謝瑛忽地哼了聲。

    似有悶氣。

    周瑄回過頭,坐在床沿。

    謝瑛跟著坐起來,方才的繾綣濃熱全然不見,卻而代之的是冷淡不悅。

    散落的青絲擋住起伏的巒線,雪膚滑膩如脂,周瑄卻是一眼都不敢看,恨不能拿把刀割開口子趕緊放出那股子憋悶,省的脹死難受死。

    他舌尖抵住上顎,壓制著熱意。

    “陛下,是真的要回去批閱奏疏嗎?”

    “自然。”周瑄真誠的點頭,給謝瑛拉高衣領(lǐng)。

    那雙杏眼一瞬不瞬的望著周瑄,直把他看的心內(nèi)燥亂,無法思考,他站起身來,負(fù)手在后,很是沉肅的咳了聲,說道:“日后沒有朕的允許,不準(zhǔn)飲酒?!?/br>
    “飲酒?”謝瑛笑,指著小幾上的空酒盞,“只不過灑了幾滴,何來的飲酒?”

    .......

    周瑄走到半路,忽然回頭,冷風(fēng)吹來,他打了個激靈,問跟隨的承祿。

    “方才皇后的話,可聽出哪里不對勁兒?”

    承祿琢磨著,附和:“的確不對勁兒,不只是說話,今日清思殿種種跡象表明,皇后娘娘定然遇到不高興的事兒了?!?/br>
    周瑄便將謝瑛前三日的行程一一問了遍,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他摸不準(zhǔn)謝瑛究竟怎么了,話里話外都別有用心。

    到底是在試探什么?

    他冥思苦想的同時,謝瑛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大案前思索周瑄近月來的古怪,似乎有跡可循。

    今日她特意穿的單薄,又在身上灑了酒,作出引/誘的模樣,像他這樣生猛之人,怎么突然轉(zhuǎn)了性子?

    除非在某人那兒得到滿足,否則定是要紓解一番。

    謝瑛捏著拳頭,腮頰鼓起來,眉心更是緊鎖不解。

    依著自己對周瑄的了解,他若是有別人,定會告知自己,不會畏手畏腳,瞻前顧后。除非,他是在某種情境下和某人發(fā)生了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想到這兒,她忍不住胃里發(fā)酸。

    微蜷著身子,喝了盞茶水。

    若果真如此,她又該怎么辦?

    大氣的忍了,還是由著本心同他大鬧一場,她無法抉擇。

    說到底,對于周瑄的信任,她有些拿不準(zhǔn)底線。

    對于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忽然便動搖了。

    抬頭,謝瑛望向漆黑的庭院,吩咐道:“更衣,去紫宸殿?!?/br>
    她總要親自驗證,查清蛛絲馬跡后,再同他攤牌。

    此時周瑄將將跨入沐湯,整個兒赤/裸著坐在其中,挺拔的上身青松一般,每一塊肌rou精健結(jié)實,謝瑛進(jìn)門時,周瑄背對而坐,抬手往后伸了伸。

    謝瑛瞧見,將承祿拿來的桂花香胰遞過去。

    他握住轉(zhuǎn)而用力擦拭身體,桂花的味道漫開,一顆顆水珠沿著后脊滑落,在燭火的映照下,水霧升騰,只看背影,便挪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