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選暴君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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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臻怒極反笑:“六郎,你真是個沒良心的!” “回宮?!?/br> 謝瑛落下車帷。 顧九章駕車折返,隨行的暗衛(wèi)更加嚴密防備,直到進去丹鳳門,再未出過意外。 顧九章跳下馬,擺了擺手,吊兒郎當?shù)溃骸盎屎竽锬铮⒊甲吡??!?/br> 他身量筆直,穿著黑甲衛(wèi)的衣裳猶如威風的將軍,長/槍握在手,每一步都鏗鏘有力。 待他拐過去,謝瑛與內(nèi)侍吩咐:“讓陸奉御過去,給顧九章看看后脊?!?/br> 高墻之下的顧九章,甫一拐過楹門,便趕忙靠上墻壁,臉上表情痛的扭曲,他反手去摸腰,疼的青筋暴露。 “爺怎么成廢人一個了?” 語氣哂笑,復(fù)又慢慢沉寂下來,重復(fù)了一遍。 “爺成廢人了。” 街頭暗殺的人在傍晚被擒拿,送至清思殿院內(nèi)時,周瑄正在里面喂謝瑛補湯。 她沐浴過,青絲散著,身上穿了件滑軟的寢衣。 歪在軟塌上,周瑄側(cè)身坐著,非不肯將湯羹遞給她。 “張嘴?!?/br> 謝瑛覺得他太慢,同他商量道:“陛下,我自己來吧。” “不用,朕想喂你?!?/br> 每一勺都只有一丁點,這一小盞吃完,少不得要一刻鐘。 “來?!?/br> 周瑄上前親她的唇,抵入后糾纏一番,謝瑛后仰過去,怕撒了熱羹,掙出唇來氣喘吁吁:“別,會灑掉?!?/br> 周瑄嗯了聲,忽然泛起輕笑,壓著她,回頭喝了口熱羹,轉(zhuǎn)而懟上去。 他的強勢令謝瑛無法拒絕,吃完那碗熱羹,謝瑛渾身上下全是汗。 虛虛推著他,嗔道:“你是愈發(fā)不知收斂,愈發(fā)不知時辰?!?/br> 周瑄饜足的笑,舌尖抵在上顎,伸手為她拂去面上的汗珠。 “怪你?!?/br> 謝瑛蹙眉。 “朕只見了你,便走不動,挪不開,忘卻天地為何物,忘卻今夕是何夕,只想與你顛鸞倒鳳,日夜磋磨...” 謝瑛的臉騰的紅起來,啐了聲:“別說了!” 周瑄得意的啄了啄她的唇,繼而是鼻梁,眼睫,濕漉漉的吻自下而上,謝瑛怕他又來,忙喘著急促說道:“有人?!?/br> 承祿叩了叩門。 周瑄扭過身去,“何事。” 承祿躬身進來,不敢抬頭,隔著落地蜀錦寬屏,他回稟道:“陛下,人抓到了,就在院里押著?!?/br> 謝瑛撐著手臂想坐起來,周瑄扶住她后腰,拉到腿上,往外瞥了眼,輕嗤:“可知道是誰?” 話里的意味,仿佛已經(jīng)猜到。 謝瑛猶疑的望著他,頗為不解:“陛下是何意思?” 周瑄慢條斯理攏好她的衣裳,將青絲握在掌中撫弄,掀開眼皮,似輕蔑:“今日之禍,全在你手不夠狠。” 白露和寒露進來服侍謝瑛穿好衣裳,梳理發(fā)髻,只簪上一支鈿頭釵,復(fù)又找來溜滑的氅衣披上。 周瑄牽了她的手,笑道:“走,去瞧瞧?!?/br> 謝瑛往前一步,又聽他磨著后槽牙陰惻惻說道:“瞧瞧朕的手段?!?/br> 第95章 欺瞞◎ 勁裝玄衣的殺手被鉗住雙肩摁在青石磚上, 擰成單髻的頭發(fā)凌亂散開,遮住大半張臉,橫亙過鼻梁的劍傷直接穿透蒙住的黑布,撕裂出詭異的形狀, 她雙腿在抖, 卻不是因為畏懼,只是被鉗制的時間太久, 以至于肌rou不受控制。 高階上, 周瑄站在風口處。 謝瑛打量著那人,似乎覺得有些眼熟, 然又看不真切,因她奇怪的跪姿, 佝僂蜷曲的身子, 喉嚨中不斷發(fā)出嗬嗬的粗啞聲。 聽見腳步聲, 其余人躬身而立。 唯獨他, 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依舊像只頑固的蟲蛹, 憤怒扭動掙扎。 周瑄握住謝瑛的手,將拔出的長劍放在她掌心,謝瑛抬頭, 見他清冷的笑,遂收攏五指,包裹住那柔軟的手掌一點點走下高階。 風吹卷著頭發(fā), 將大氅鼓開高高的弧度。 那人忽然看見什么似的,停了動作, 右臉貼著石磚, 眼睛使勁兒往上瞟。 直到一步之遙, 謝瑛終于看清面前人究竟是誰。 此人長得寬肩窄腰,身形高大,冷不防掃過去,只以為是個男人,故而謝瑛盯了許久,在看見她耳廓受損的污血流出后,她心里咯噔一下,扭頭看向周瑄。 周瑄笑,乜了眼說道:“婦人之仁,終究會留禍患,既覺得她百罪無可赦,便要親手了結(jié)了她,親眼確認她受盡折磨不得好死才是,何故弄些曲折迂回的手段,以為足夠狠辣,實則不過是給她逃走的機會。 若非如此,你今日也不會遇到麻煩?!?/br> 謝瑛蹙眉,周瑄握著她的手,將長劍下壓,勾在那人顱頂發(fā)簪。 那人顫了下,似想要反抗,卻被黑甲衛(wèi)摁的死死。 劍尖劃過青絲,凌厲的擊向發(fā)簪,聽見一聲叮的脆響,滿頭青絲霎時鋪散開,被風一吹,糾纏著咆哮著簌簌飛舞,便在此時,劍尖重新劃過她面頰,抵住她喉嚨。 黑甲衛(wèi)提著人,稍稍直起身來。 謝瑛看到她的臉,她亦在被迫看向謝瑛。 一瞬間,眼神陰戾猙獰,又帶有一絲瘋狂恐怖。 黑甲衛(wèi)扯去她嘴里的麻布,她立時喊叫起來,不似從前的冷靜,倒像是臨死前孤注一擲的絕望嘶吼。 “司徒慧!” 謝瑛叫她,她沒有聽見,罵罵咧咧繼續(xù)咆哮,她吐出的字跟在澹奕府中不同,很多字含糊不清連在一起,因為語速過快更加難以辨別。 司徒慧曾在密竹林中設(shè)下陷阱,誘捕謝瑛,而后謝瑛將那些手段還回她身,以銅鑼陣日夜敲擊折磨,直至毀了她的耳朵,神經(jīng),令她神志幾近崩潰。 起初暗衛(wèi)來報時,謝瑛能細細聆聽,后來便愈發(fā)不愿知曉她的慘狀,尤其具體到每一個細節(jié),她傷到何種地步。 卻沒想到,她竟早就逃了。 司徒慧畢竟是武將出身,她倒是忘了,司徒家擅弓/箭,司徒老將軍百步穿楊,曾一箭雙雕同時命中兩賊首之心臟,一戰(zhàn)成名。 周瑄輕笑著靠近她耳畔,冷冷往司徒慧佝僂的身影掃去,“要這樣,一點點,凌遲她的一切?!?/br> 劍尖割破司徒慧的手腕,忽然猛地發(fā)力,狠狠一剜挑出青筋狠絕的劃了過去。 司徒慧喉嚨里只剩尖叫。 隨之另外一只手腕亦被快速處置。 血噴濺出來,落在謝瑛面前的地磚,伴隨nongnong的惡臭。 她蹙眉,胃里涌上惡心。 想要掙開手,卻被周瑄攥的更緊。 他不依不饒,非要讓她親手了結(jié),于是護著人向前挪了步,反手持劍,劍尖朝下狠狠一刺,直接將司徒慧的手腕釘入磚縫之間。 血水漫開,浸染在泥土中。 謝瑛能看到蟻蟲爬過,很快匯聚,她渾身發(fā)冷發(fā)麻,舔了舔唇艱難開口:“明允,我不行,我要回去?!?/br> “謝瑛,要做好朕的皇后,焉能不知朕的手段。 這皇位,這天下,不是退縮便能得到,你可知...要想安穩(wěn),便要不擇手段除掉危及自身的禍害,此人不過是一小小角色,竟敢當街行兇殺害與你,賊心不死終將引來其他人效仿,屆時沒有足夠的威懾力,誰都將肆無忌憚的暗殺,誰都敢對朕的人視若無睹。 朕便是讓他們都瞧瞧,傷害朕的女人,將會是何種慘烈狹長?!?/br> 他握緊謝瑛的手,橫起劍來朝著司徒慧右肩倏地刺去,徑直穿了肩胛骨,卸去她最引以為豪的力氣,從此那握弓的手將成為廢手。 謝瑛舌尖抵住上顎,后脊開始冒汗,另一只手揪住周瑄的衣裳,憑著下意識喃喃:“我頭暈,想吐?!?/br> 周瑄笑:“等習慣了,便會對著此類情形面不改色。謝瑛,你與朕同為一體,亦該知道朕的雙手早就染滿血腥,朕如此,你必將如此!” 利劍穿過司徒慧的肋骨,一根根挑斷。 骨頭摩擦劍身的聲音,在謝瑛耳中無限放大,她手腳僵麻,握劍的手全是黏膩的汗,忽然眼前虛白,耳畔傳來嗡嗡的鳴響,失去知覺前,她看到周瑄陰戾冷鷙的笑,手被控制著,不知刺向司徒慧哪個部位。 人是在周瑄懷里暈的,他睨了眼,隨即單手握住她的腰,提了起來,另一只手絲毫沒有減力,反而加倍朝著司徒慧劈去。 削掉半邊肩膀后,黑甲衛(wèi)松開鉗制的手,任憑司徒慧蜷縮著嗬嗬呻/吟著,地上已然全是血。 他將劍扔過去,黑甲衛(wèi)穩(wěn)穩(wěn)接住,一記幽冷的眼神。 “天亮之前,試遍本朝所有酷刑,人死后,懸掛在城樓示眾一月,以儆效尤。” 謝瑛昏迷間,不斷囈語。 周瑄便躺在她身邊,給她褪去外衣,用溫水帕子擦拭汗珠,淡聲安慰:“謝瑛,早晚你都要看到朕的每一副面孔,你不能因為朕可怕便回避,便拒絕。 朕喜歡你,愿意讓你看著?!?/br> 手指頓住,停在她緊蹙的眉心,揉了揉,謝瑛難受的哼了聲。 “謝瑛,比這更惡心的手段朕都用過,要活下去,要得到想要的東西,便要學著不擇手段,要比對方更狠更快,要在他們還手前,給與致命打擊。 謝瑛,不必怕朕,朕不會傷害你。” 謝瑛的臉蒼白,汗珠不斷溢出,他擦了許多回,只覺身下的綢被都濕透了。 怕她傷寒,內(nèi)殿的地龍燒的更加旺盛。 他將上衣脫掉,連同寢衣,露出精壯的上臂,肌rou,墨發(fā)以玉冠束起,簪著金簪,眉飛入鬢,此時此刻顯得異常邪氣。 “去傳陸奉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