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渡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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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沅看著他上車后,和他揮了揮手說:“哦,好,那后天再見?!?/br> 如他所說,第二天他果然沒來。 她買了兩瓶飲料送到他班上,說是一瓶給汪東洋,另一瓶給他的。 汪東洋說他去胖子店里幫工了,沒來。 “他經(jīng)常這樣不來上課嗎?” 汪東洋靠在走廊墻上,擰開瓶蓋,盯了她幾秒鐘才回:“嗯,比老子缺的課還多?!?/br> “可是還有兩個多月就高考了嗎?” 汪東洋一時沒有回話,教學樓走廊盡頭的打鬧聲傳入耳中,很喧囂。 “他不打算讀了。” 池沅疑惑:“為什么?” “池沅,你問這些做什么?別告訴我,你是突發(fā)善心想管他了?!?/br> 池沅愣了愣,汪東洋把她都給問懵了。 她自己都在思考,為什么會問這么多問題,她也不算愛多管閑事的人。 “沒什么,就覺得他不應該就這么荒廢下去。”她最終給出了這個答案。 “那又怎樣?最后兩個月努力難道能創(chuàng)造出奇跡?” 池沅搖頭:“世界上沒那么多黑馬?!?/br> “那不就對了?!?/br> “可是態(tài)度不是最重要的嗎?就算他不能考上一個很好的大學,但兩個月的努力說不定也能改變現(xiàn)狀,至少比他現(xiàn)在的處境會好很多不是嗎?難道就真的不讀了,一直幫人代打游戲?能過一輩子嗎?” 汪東洋沒想到這姑娘說話說得這么犀利。 汪東洋臉色變了變,猶豫好久才說:“主要是擔心考上了也沒錢讀吧,所以干脆不考?!?/br> 池沅大抵也猜到了一些這方面的原因。 兩人沒再繼續(xù)交談,上課鈴響了。 一個下午,池沅都待在實驗樓里記錄數(shù)據(jù)。 電腦屏幕上的代碼敲了一行又一行,她卻始終有些心不在焉。 晚六點左右,店里堆積了好幾天的爛冰箱和風扇才修完。 擰螺絲也是體力活,干完后,胖子直接半躺在沙發(fā)上了。 李巧巧來的時候,陳浮己正坐在桌子邊上喝冰啤。 兩個小時前,她去接了孩子放學,回家后做了飯才出來。 還特意拿了保溫桶給他們也帶了飯。 擺好碗筷后,李巧巧笑著走過來招呼他:“你也過來吃點唄?!?/br> 陳浮己瞥了一眼,冷冷拒絕:“不了,晚上有局?!?/br> 胖子過去坐下:“他這會兒正躁得慌?!?/br> “熱水接通了,你不是一會兒有局嘛,沖個涼再走?!边@話胖子是對陳浮己說的。 陳浮己“嗯”了聲,隨后就進去店里面那個小屋子去了。 沒等兩分鐘,李巧巧從位置上起來,作勢也要進去。 胖子見狀,看她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心下一想,連忙攔住她,壓著聲音吼:“李巧!你要做什么?” 李巧巧狠心,甩開胖子的手:“王哥!你就是我親哥!我求你了,別攔我,成全我這一次!” 胖子神情猶豫,看了看里面,再問她:“不后悔?” “不后悔,我有把握?!?/br> 胖子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松開了攔住她的手,坐回板凳上,沉悶地抽煙,沒再吃李巧巧做的飯菜了。 平常沒回家的日子,他都是一個人住在這里,習慣了,就沒鎖門。 剛脫下外套,就有人進來了。 陳浮己望著她說:“出去?!?/br> 李巧巧撿起他地上的衣服,走過來,陳浮己身后就是沖涼的地方。 “滾不滾?”他沒了耐性,說話一股糙味。 “陳浮己,我們在一起吧,就現(xiàn)在?!彼x他越來越近,伸手去摸他,還沒摸到就被陳浮己打開了手。 “我都想好了,我照顧你吃照顧你穿,你搬到我家里也行,總比住胖子這兒好吧,但是你爺爺那兒······” 里屋里沒有光線,昏暗的房間里,李巧巧沒看清陳浮己陰沉的臉色。 “接著說?!?/br> “你爺爺應該是不能住過來的,他臉上有疤,容易嚇著小寶,再說了他反正也不是你親爺爺,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但是你不用太擔心他,一個五保戶,國家養(yǎng)著呢?!?/br> 她口中的小寶是她兒子。 李巧巧紅著臉,望著陳浮己英俊的輪廓,癡迷地繼續(xù)說:“咱倆就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過兩年我給你生一個大胖小子,等你滿了二十二歲,我們就去領(lǐng)證?!?/br> 陳浮己脫掉外套后,里面只剩下一件黑色的寬松背心,兩條勁瘦有力的胳膊,肌rou恰到好處,充滿張力而又絲毫不夸張。 他戴著頂黑色的帽子,壓得很低,只讓人看清一個清晰流暢的下顎線。 黑色休閑褲蹭上了一些白色的灰,腳邊全是煙頭和空空的易拉罐。 他呼了口煙圈在女人臉上,語氣很重: “你腦子打鐵了?老子才十八,你就想讓我當?shù)??還是后的?!?/br> 說完,他掃視了一眼女人,視線停留在她脖頸以下,眼底一片惡劣至極的戲謔:“而且就你這種?憑什么?” 他靠近她的耳邊,咬著字罵:“媽的,誰給你的、鬼臉啊?” 毫不留情地在羞辱她。 陳浮己說話習慣了不給人留臉面,如果不是因為胖子的原因,他壓根不會搭理這人。 李巧巧喜歡誰都跟他沒關(guān)系,但他們總愛拿這事兒來和他打趣,既然自己非要撕破那層窗戶紙舞到他面前來了,就別怪他話說得狠。 再說了,養(yǎng)老頭是他自己的事,關(guān)她屁事啊。 女人臉上有幾分難以置信,那一瞬更多的是羞憤,在這之前,她對自己聽有底氣的。 樣貌不錯,生了孩子身材也不錯,陳浮己對她也算是客客氣氣的。 而且他家里不是很窮嘛,她有房啊。 第18章 “怎么出去?” 陳浮己穿上外套,從里屋出來的時候神情陰鷙,臉色難看極了。 胖子叫了他一聲,他頭都沒回直接走了。 之后幾天,陳浮己再沒有來過胖子的店里。 胖子也給他打過電話,一個沒接。 他算是明白了,這事兒觸到陳浮己霉頭上去了,一時責怪自己怎么就放任李巧巧進去了。 三月末尾。 劉澤遠要收集這段時間的平時成績記錄冊,池沅交了上去后,劉澤遠就找了鄧佳露和徐棠兩人單獨談話。 原因無二,就問她們倆為什么缺了這么小組課題活動。 兩個人都懵掉了,一時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挨了一頓批。 劉澤遠罵的很狠,“傷仲永”這種例子都罵出來了,兩個女孩面上都有些兜不住。 劉澤遠平時看著挺溫和一老師,但畢竟手底下帶出過那么多優(yōu)秀學生,手腕自然也是厲害的,鄧佳露和徐棠今天算是領(lǐng)會到了。 “池沅你什么意思?。俊?/br> 劉老師一走,鄧佳露就走到池沅面前來問,順手將手里的分數(shù)記錄冊扔到了桌子上。 池沅摘下手套,不緊不慢地回:“我只是如實記錄?!?/br> 兩個人說話間,徐棠也走到了鄧佳露的身后,似是為她撐腰。 “你用不著這樣吧,大家怎么著也算同學一場,你做到這個份兒上,誠心不讓我們好過吧?”徐棠添油加醋地說,一副質(zhì)問她的語氣。 雖然大家都是已經(jīng)保送到名牌大學的人了,但此次競賽的最終成績,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場加入各自導師團隊的敲門磚。 不求做得盡善盡美,但至少得看得過去,無傷大雅吧。 可是由于池沅的記錄,平時成績那一欄目,她們可能就拿不了高的分數(shù),而且肯定給劉澤遠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池沅將視線移向她:“我再說一次,我沒有針對任何人,我只是在如實記錄,是你們自己經(jīng)常逃掉小組課題,所以你們應該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她語氣生硬直接,讓人覺得不近人情的同時,又有些許木訥,與那張乖巧親和的臉蛋有很大的反差。 鄧佳露臉氣成了豬肝色,指著她:“行!你給我記??!” 三個人說話的聲音都不小,可何子強當作沒聽到一樣,繼續(xù)手里的實驗,似乎絲毫沒有分心過來。 鄧佳露和徐棠今天都沒有再早退,做完手里的工作后,惡狠狠地對池沅說:“池大小姐,怎么樣,我們能走了嗎?” 池沅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只是伸手接過她們的數(shù)據(jù)記錄冊,準備匯總。 徐棠翻了個白眼,拉著鄧佳露就走了。 等她們兩個走后,何子強才問她: “你不怕嗎?” “怕什么?”池沅目不斜視。 “大家總歸是一個小組的,還有一個多月呢,她們要是想找你麻煩,有很多機會。”何子強認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