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渡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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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東洋看愣了眼,隔了兩秒才回:“高三七班。” “還沒問你名字呢,到時候我怎么跟他說是誰送的?!?/br> “池沅?!?/br> “啥?馳援?” “池沅,池子的池,三點水一個元的沅?!?/br> “行,我替你轉(zhuǎn)告他?!?/br> 兩人的視線都移向了場上,到賽點了。 池沅望向陳浮己在場上穿梭的身影,緩緩說:“陳浮己?!?/br> 一旁的鄧佳露興致缺缺:“池沅,你還看嘛,我想先走了?!?/br> 池沅轉(zhuǎn)身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對汪東洋說了句:“那我們先走了?!?/br> 汪東洋揮了揮手,自己朝對面臺階上走去。 陳浮己他們結(jié)束的時候,池沅和鄧佳露兩人早就先離開了。 有些熱,他脫了外套,系在精瘦的腰間,里面只穿了件白t。 他坐在臺階上,一腿彎著,另一只筆直地放在階梯上,雙臂往后撐,動作隨性又恣意。 周林野也過來坐下,踹了踹汪東洋:“哎,剛你跟誰說話呢?” 汪東洋笑:“你管我跟誰說話呢。” 周林野瞥他一眼,瞧著這人春風得意的賤相,砸吧著嘴:“得意吧你。” 鄧佳露一路上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出了九中校門口,她才沉著臉問池沅: “你不是說你不認識他們嗎?” 她記得很清楚,上次在飯店門口碰見的就是這群人。 池沅頓住腳步,一時沒有回話,她不是很明白鄧佳露在意的點在哪里。 “剛才打招呼才認識的?!?/br> 她也沒說謊啊,跟汪東洋的確是剛才才認識的。 至于陳浮己,在這之前,她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呢。 鄧佳露呵笑一聲,“不認識他能上來和你打招呼嗎?還有籃球場上那個男生,我記得他就是上次看你那個人,但是你當時跟我說的你不認識!” 池沅微微蹙了蹙秀眉,這是需要解釋的事情嗎? 她沒有回話,鄧佳露冷眼看她之后,就先離開了。 之后連續(xù)幾天,池沅和鄧佳露的關(guān)系降壓到了冰點。 一開始池沅并未覺得哪里出了問題,還是按照往常關(guān)系一樣正常相處,只是好幾次鄧佳露冷眼相待下來,她就也盡量避開了和鄧佳露的交流溝通。 漸漸地,不只是鄧佳露,連著徐棠對她也是各種陰陽怪氣的。 池沅不算內(nèi)向,但處理這種交際問題仍然難以入手。 這次競賽大概兩個月的時間,弄完后就各回各家了。她不想節(jié)外生枝,抱著能相處一天是一天的心態(tài),沒太在意。 直到那晚鄧佳露直接搬了行李去和徐棠一起住,三個人才徹底鬧掰。 池沅洗完澡出來,看鄧佳露在收拾東西,她順口問了句:“你要走嗎?” 鄧佳露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像沒聽到一樣,拖著行李箱就打算走,門口還站著徐棠,說是來幫她提東西的。 池沅沒說什么,看著兩人離開,隨后若無其事地吹起了頭發(fā)。 既然不對付,那就算了。 劉老師報警之后,她的錢包沒多久就追回來了,里面分文不少。 她算了算身上的現(xiàn)金,找回來的錢包里有三千多,連帶著何淑之前讓劉澤遠給她的現(xiàn)金,大概有七千的樣子。 微信上也有小一萬,不愁之后沒錢花。 雖然錢多,但池沅也不是傻子,不會真的按陳浮己的要求來給他一萬。 兩千頂天了。 這價格,比高利貸都賺得多。 她拿了個信封,在里面裝了兩千的現(xiàn)金,打算拿去給汪東洋,讓他轉(zhuǎn)交。 上午在實驗樓上完課,她就去了高三七班。 這是她第一次到九中的教學樓來,開放式的走廊,一眼就能望到底,正是課間,走廊上站滿了學生。 明目張膽的送錢有些不太好,怕人誤會她去賄賂別人,于是特意拿了本書,夾在書頁中,裝模作樣。 高三分兩層樓,也就是六樓和七樓。 六樓的書聲朗朗,學子們爭分奪秒,但走到七樓,氛圍明顯不一樣了。 走廊上是各種嬉戲打鬧,喧囂聲似乎穿破樓底,也沒有年級主任巡邏。給她一種不像臨近高考,更像是高考完后,學生們的宣泄場面。 靠近廁所那一段路煙霧繚繞,一群人站在一起,她路過的時候,依稀能聽到一些牛轟天的討論聲。 七班門口站著幾個“守門人”,她走過去,問了其中一個男生。 “同學,可以麻煩你幫我喊一下汪東洋嗎?” 男生先是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隨后走進去,到最后兩排,拍了拍汪東洋的桌子:“醒醒,東哥,有妹子找?!?/br> 汪東洋趴在桌子上,眼睛猩紅,散發(fā)著nongnong的起床氣,以為是男生在開玩笑,抄起桌子上的書就朝男生扔去:“找你妹啊。” 男生一臉無辜,指著門口說:“真有人找啊!” 汪東洋眼神掃過去,正好看見池沅輕輕抬手和他招呼,他神情朦朧,伸手揉了揉眼睛。一瞬間只覺得自己大夢未醒。 隨后回過神來后,起身走過去。 池沅先說的話:“之前說的忙還幫嗎?” 汪東洋愣了愣,“幫??!”他挑眉笑,整個人靠在墻上,問:“這么快就寫好了?” 池沅笑著回:“這不是著急嘛?!?/br> 她將手里的信封遞給汪東洋,那人遲疑了兩秒鐘才接過去,掂了掂,驚訝說:“臥槽!池沅,你他媽是寫了幾萬字嗎?” 池沅點了點頭,一臉乖巧:“嗯,情比金堅。” “行,看你這么認真,我一定給你帶到。不過今天他人沒來,下午看到他人了我再給他?!?/br> 池沅往里看了一眼,當真沒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問了句:“他不來上課嗎?” “怎么,擔心他學習???” “當然?!彼龖?。 “那你可千萬別對他有指望?!蓖魱|洋淡淡回了句。 沒再多問,池沅對汪東洋的話已然心如明鏡了。 畢竟臨近高考還敢翹課的人,無非兩種結(jié)果,學霸或是學渣。 兩人沒多聊,池沅把信封交給汪東洋后就離開了。 汪東洋轉(zhuǎn)身進了教室,剛坐回椅子上,身邊的幾個老八卦就湊過來問。 “東哥,那誰啊?新談的?” “談你妹?!彼久蓟亓司洹?/br> 見他沒興趣多說,其他人就沒多問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xù)睡覺。 汪東洋摸著摸信封的厚度,神情略微煩躁,撕開信封口的動作沒再繼續(xù)下去,把信封扔在了抽屜里之后,趴在桌上繼續(xù)睡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放學,周林野來七班找他去開黑。 “開什么黑,去找陳浮己?!?/br> 周林野疑惑:“???他今兒不是有事兒忙嘛?!?/br> 汪東洋:“幫人帶東西給他?!?/br> 這東西放在他那兒,他怕哪天弄丟了。 “行,一起去?!?/br> 第8章 “我認識嗎?” 汪東洋他們?nèi)サ臅r候,陳浮己正在忙著維修。 他穿著一身全是汽油灰塵的工作服,加上人高腿長,全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子頹靡的浮躁,社會氣息濃重。 手上拿著個扳手,一腳踩在凳子上,對著零部件轉(zhuǎn)了又轉(zhuǎn)。 “怎么來了?”陳浮己扔下扳手,隨意拉了個凳子坐下。 “我們當然找你唄。” 周林野和汪東洋也找了個熟悉的位置坐下。 一個禿頭胖子從里頭走出來,正巧看到他們?nèi)齻€,打了聲招呼后,轉(zhuǎn)身給他們?nèi)齻€一人拿了瓶冰凍水出來。 “沒啤的嗎?”汪東洋接過。 “喝完了,還沒買?!?/br> 胖子還有事兒要做,沒說幾句就去忙自己的了。 這是一家老舊的五金維修店,冰箱空調(diào)等彩電都修,老板就是剛才那個禿頭胖子,他之前惹了些事兒被人打折了腿后就開了這家店。 店里人不多,除他自己和陳浮己之外,還有一個比陳浮己大幾歲的女工,二十歲出頭就拖著一個男娃了。 陳浮己不去學校,也不和汪東洋他們鬼混的時候都在這兒了。 “今兒老李還讓我問你打算什么回去上課,再不回去他直接去你們家老頭那兒捉人了?!蓖魱|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