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說搞救贖[快穿]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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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扔到了病床上,洛恩就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般,扭頭就出了醫(yī)務(wù)室“你好了叫我,我背你回去。” 聽到身后的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洛恩差點左腿絆右腿就要摔在了醫(yī)務(wù)室里面。 齊璨笑道“洛恩你可別摔了,到時候就是兩個傷患攙著走了?!?/br> “你好吵!”洛恩懊惱地踹了一腳醫(yī)務(wù)室的凳子,出去把門重重地帶上了。 齊璨正笑著,已經(jīng)穿戴好的安景辰撩開白色的簾子進來了。 “安老師?!眮碜詫W(xué)生時代對老師深入靈魂的害怕,讓齊璨剛剛?cè)⌒β宥鞯逆移ばδ樢凰查g就收斂了起來。 距離上一次看到齊璨才幾天,即使體校的學(xué)生進醫(yī)務(wù)室頻繁,但也沒有她這個頻率的。 安景辰看了眼她膝蓋間兩片通紅的肌膚,帶著手套的手指輕輕按了上去“上次怎么沒說膝蓋有暗傷?!?/br> 齊璨上次來醫(yī)務(wù)室,被手指痛到意識模糊,根本沒想法打量安景辰的模樣,此刻他離自己十分近。 以至于自己可以清晰看到他茶色的眸子,在白色燈光的照耀下,半垂著眼簾,看著有些透透的感覺。 但是里面沒有任何情緒波瀾起伏。 齊璨發(fā)現(xiàn)他的睫毛顏色也是很淺淡的顏色,纖細半透明的一般,加上那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有些冷淡不近人情的意味。 感覺這是一個很冷漠的人。 尤其是他身上,有一股薄荷味的冷香,讓齊璨更加不敢造次了,訥訥道“上次來忘記了。” 這人聲音十分小,還不如辦公室里頭學(xué)生送的小鴨子叫的響亮。 安景辰抽過手邊的鎮(zhèn)痛帶,抬起了少年纖細的腿。 在那沒什么溫度的手碰上溫暖的腿窩時,齊璨不由自主地肩膀抖了一下,在想要把腿往回縮的時候被安景辰桎梏住了。 “別躲,還要打化瘀針?!泵寄坷淝宓男at(yī)掀起眼簾,淡淡地看了眼往后躲的少年,又或者說該稱之為少女。 齊璨看到他手中所謂的化瘀針,整個人都被嚇到裂開成了兩瓣。 捏媽,那針頭!那么長! 上面還閃著凜凜的寒光,在安景辰修長的指間按了一下后,冒出了清澈的藥液。 發(fā)現(xiàn)齊璨整個人都在不自覺的發(fā)抖后,安景辰的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皺。 明明都能大著膽子混進男校里,卻沒膽子打針? 是a還是o 的身份都還不明確。 “別抖,不會疼的。”安景辰難得安撫了自己的病患一句,然后就直接按住了她的雙腿,下手極其迅速,不過一息之間就把兩條腿的化瘀針都給注射完畢了。 打完針抬起頭看人的安景辰,在對上那雙惶恐不安的黑眸時,詭異地安靜了一瞬間。 在發(fā)現(xiàn)這名學(xué)生一直在看桌面上的玩具鴨子時,擺個冷臉慣了的安醫(yī)生抓起了那只玩偶塞進了齊璨手里“學(xué)生送的,把手腕伸出來?!?/br> 齊璨的目光游離在安醫(yī)生那冒了點緋紅出來的耳朵尖上,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眼,盯著自己懷里滑稽可笑的玩偶鴨子,用完好的左手捏了它兩下。 看來這位安醫(yī)生,也不是書里說的這么冷酷無情。 然后這只鴨子,發(fā)出了可笑的嘎嘎聲。 草! 救命! 尷尬到無地自容的齊璨哆嗦著手試圖找到讓這只鴨子停止嘎嘎叫的開關(guān)。 那手,就好像捧了個燙手的山芋似的。 給齊璨手腕包扎好的安景辰褪下了一次性手套,扔進了助手機器人的服務(wù)艙里,然后伸手幫齊璨把開關(guān)按了下去。 頓時醫(yī)務(wù)室就回到了靜謐,那種能讓人尷尬到摳地板的靜謐。 齊璨垂著眼抱著鴨子玩偶,安靜地坐在病床上,膝蓋都綁著鎮(zhèn)定帶,而手腕則被白色的繃帶纏了起來。 正在思考怎么詢問她的安景辰想起了那天晚上,翻看到的這個學(xué)生的資料。 以往學(xué)生的資料過他的手,他也不會去注意照片什么的,但那晚一張照片不由自主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張入體校前拍的照片,照片里的少年靠在墻上,眸子里都是倔強和陰翳。 而經(jīng)歷了體校教學(xué)后的少年,卻變成了現(xiàn)在安景辰所見到的模樣。 面容白皙,眉眼動人,如果說她是一座雕塑的話,那想必是傾盡了藝術(shù)家心血的杰作。 就像現(xiàn)在坐在床上的她,安安靜靜的,甚至在看到自己時還會有些惶恐不安,但身上那股疏離的氣質(zhì)卻怎么也抹不去。 仿佛她只是個局外人,和誰都不會產(chǎn)生糾葛。 安景辰搬來一張椅子坐到了齊璨面前,把手上的資料遞到了她手中“說說吧,你身上這些藥檢成分?!?/br> 齊璨接過那兩張薄薄的紙片,在看到抑制成分幾個字時,心頭下意識地一跳,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眉目微斂,齊璨輕聲說道“安醫(yī)生,我能相信你嗎?” 安景辰的余光瞥到了少女的手,細細長長的,泛著象牙般柔和的光澤,但此刻卻攥緊了手中的藥檢報告。 指尖探入了白外套的左胸口袋,拿出了軍校的證件展開給她看“我是軍校下派的校醫(yī),你盡管說吧?!?/br> “我為什么會是個o呢?”女孩嗓子眼里飄出來的聲音,糯糯的帶點哭腔“我就不應(yīng)該出生在齊家?!?/br> 在聽到是個o這個關(guān)鍵詞的時候,安景辰內(nèi)心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想法。 原身一直以來的情緒席卷上了齊璨的心頭。 她本倍受家族的希冀出生,因為如果是一個足夠優(yōu)秀的a,齊家的繼承權(quán)就會落在她身上。 可惜了,是個o。 這也是原身的爺爺,去收養(yǎng)了齊知晏的原因。 也是身為齊家孩子的齊璨,如此厭惡排斥齊知晏的原因。 “為什么我一生下來,就注定得是聯(lián)姻的工具?”面前的少女猛地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向了安景辰,哭腔再也憋不住了,那安靜乖巧的模樣崩潰得半點也不剩了。 “學(xué)校的老師,家庭教室總是告訴我,身為o,做好一個配偶的本職工作就夠了。可是明明我的精神力,也不比一些a差?!蓖簿俺降哪请p眼,睜得很大,似乎是想要看清楚自己的未來,晶瑩的淚珠從眼眶里滑落“我也喜歡打球,想要開機甲,想要保護人類?!?/br> “可他們都告訴我,我這樣是錯的。o就不該有自己自主的想法,而是要以自己未來伴侶a的想法為意志?!?/br> 少女抱緊了懷里的玩偶,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墜“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一開始我就不應(yīng)該出生的?!?/br> 沒有錯。 安景辰看著即使哭也沒有嚎啕大哭,還是靜靜地流淌著眼淚的她。 或許從一開始,就是abo等級設(shè)定的錯誤。 他在跟著軍隊出任務(wù)的時候,救助過很多被傷害了的o,有腺體被迫剜去的,有被多次標記后無法拯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走向死亡的。 抹殺同為人類的o的情感和訴求,本身就是錯誤的。 校醫(yī)一貫清冷沒有情緒波瀾的模樣有了些許改變,就像春日里的冰湖慢慢化開一角,顯露出溫暖的春水。 少女的眼淚落得洶涌,但卻太過安靜了。 讓安景辰想到了以往在一所培育o的院校里聽到過的話,o就算哭也要安靜足夠可憐,不能惹來a的厭煩。 可恰恰是她這種小心翼翼落淚的模樣,讓安景辰素來平靜的心生出幾分煩躁來。 他就這么看著她哭,偶爾眼淚會因為少女搖頭否定自己想法的動作,落到他的手背上。 沒有戴手套的手,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淚水的溫度。 一滴接連一滴,思緒混亂恍惚間安景辰都要產(chǎn)生一種錯覺,這個孩子的眼淚都落到了他的心尖了,化開了。 突然,她伸出了雙手,摟住了安景辰的腰,將頭埋進了冷清不近人的校醫(yī)胸膛中。 陡然傳來的溫度,讓安景辰愣住了,甚至忘記了推開她。 “安醫(yī)生,我不想進到監(jiān)獄里?!?/br> “即使是作為偽裝藥劑的實驗品也好,我也想在體校,然后進入軍校,和你們并肩作戰(zhàn)?!?/br> “求求您了?!?/br> 原本要推開齊璨的手臂,最終緩緩地落到了她不斷顫抖的肩頭。 安景辰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很奇怪,但他本就不打算揭穿她。 他希望能夠看到,生出如此巨大勇氣,“叛逆”的她,能夠為o這個群體死水一潭的生活,帶來怎樣的生機。 “好。” 得到安景辰肯定回答的齊璨心底松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并沒有賭錯。 如果自己想要進入軍校,僅僅靠自己的精神力和體能肯定是不夠的。 關(guān)于藥劑,齊知晏那家伙給自己的抑制劑都特么是假藥,肯定信不過。 自己干的這件大事,不是她一個人能夠完成的。 原書里提到過安景辰對于o群體的憐憫,而這分憐憫或許可以用到然后擴大化效果。 “安醫(yī)生?!彼麘牙锏纳倥鋈惶鹆祟^,認真地看向了自己,說:“請完全標記我吧?!?/br> 女孩的神色極其認真,明明眼尾還帶著剛剛哭過的淚,眼皮都泛著紅暈。 安景辰猛地握緊了她的肩頭,把她拉開了些許距離“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只被臨時標記過?!睕]想到齊璨的神色愈發(fā)認真了,平靜的嗓音里沒有羞怯的情緒,仿佛只是在陳述事實,話語慎重而仔細“您是個不錯的選擇?!?/br> 安景辰瞬間就明白了她在想些什么。 完全標記無疑是一件一勞永逸的事,可以免去注射抑制劑或者導(dǎo)致信息素紊亂的煩惱。 她現(xiàn)在的狀況就像是在走一道從未有人踏足過的獨木橋,用著自己的冷靜和判斷力,尋找著平衡可以安穩(wěn)落地的支點,確保自己能夠渡過這條無人之路,而不會折損在深淵之中。 “我希望你能夠?qū)ふ业胶线m的深愛的伴侶,而不是做下如此草率而無法挽回的決定?!卑簿俺接X得身為校醫(yī)的自己,有必要引導(dǎo)女孩往正確的方向走去,而不是為了自己的夢想做出讓自己痛苦不快樂的事。 齊璨忽然湊近了些許。 兩人的鼻息交錯,安景辰能夠清晰地聞到她身上那股白桃的清香。 毫無疑問,如果兩人任一一方處于易感期的話,他會拒絕不了她。 “您不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