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說搞救贖[快穿] 第81節(jié)
第81章 海豹幼崽的人魚王子12 ◎翕合的鱗片,堅硬硌的腿生疼◎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就在希萊亞即將吻上她時,他忽然抽身離開, 按了下手中的遙控。 “里昂,你還想要等多久?” 智能玻璃門接收到感應(yīng)打開了,門外赫然是卡里昂高大的身影。 靠在希萊亞懷里的齊璨轉(zhuǎn)過頭,望進了卡里昂那雙盛滿了復(fù)雜情緒的雙眼之中。 希萊亞攬著她, 另一只手取下了臉上的眼鏡, 隨手扔在了實驗臺上,俯下身輕輕吻過齊璨的耳尖, 紫羅蘭色的眸子在實驗室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澤“還是說, 你并不想擁有溫琳?” 這句話一說出來,卡里昂瞬間攥緊了手中還滴著水的毛巾,似乎是忍無可忍一般走到了希萊亞面前, 把人一把奪了過來。 陡然被抱到那么高的齊璨被嚇了一跳,摟住卡里昂的脖子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形,但實際上因為剛抽完血,手臂酸軟根本抱不住, 軟軟地靠著他肩膀。 另一邊的希萊亞好整以暇地褪下手上的手套“里昂, 承認吧,今夜她再得不到的話,會出事的?!?/br> guntang的臉頰就貼在卡里昂的脖子邊,甚至當齊璨嗅到那淡淡清涼的薄荷香氣,試探性地探出舌尖, 碰了碰他的喉結(jié)。 那濕漉漉的觸感碰上的一瞬間, 令卡里昂一個激靈, 險些抱不住懷里的人。 卡里昂看著她眼尾泛紅淚意朦朧的模樣, 眼眸漸漸暗下去,最終選擇了妥協(xié)。 但還是有些不甘心向希萊亞妥協(xié)一般,選擇一腳踢開了房間門。 當然即使踹門的行為不甚溫柔,但把懷里的少女放到床上的動作卻極其小心,生怕摔疼了她。 卡里昂站在床邊,低垂的狗狗眼,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咖色的發(fā)絲還散發(fā)著濕氣。 “這幾天你也偷偷看過我的數(shù)據(jù)記錄了,不同尋常的體溫,想必里昂你也知道她現(xiàn)在處于什么時期吧?!备M來的希萊亞坐在床沿邊上,白皙的手掌蓋在她額頭上。 卡里昂從一開始就沒覺得自己偷偷翻看他實驗數(shù)據(jù)記錄的事,不會被發(fā)現(xiàn)。 畢竟這整個科考站都屬于希萊亞,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存在多少個攝像頭在里面。 以往自己或許只會覺得這是他嚴謹?shù)膽B(tài)度使然,但這幾天針對溫琳不同尋常的狀態(tài),讓卡里昂都不由得覺得自己是不是需要重新認識希萊亞一番了。 渾身難受得不行的齊璨,在雪白的被子里蜷縮成一團,手里緊緊地攥著被套。 其實科考站里的溫度調(diào)得不高,但齊璨卻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在叫囂著熱度,耳邊更是能清晰地聽到心臟跳動個不停的聲響。 原來阿舒爾那時候也是那么難受嗎? 意識都有些恍惚不清的齊璨半睜開一雙眼,望向了窗外無邊無際的冰川和海面。 都這么難受了,阿舒爾那時候居然還能保有理智,克制住不傷害她,還給她腰間的傷口療傷。 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突然就想起來阿舒爾,大概是這幾天被希萊亞抽血和陰晴不定的態(tài)度導(dǎo)致的。 希萊亞待她很奇怪,齊璨腦袋愈發(fā)往下縮,仿佛要把自己縮成一團。 有時候會做很多魚餅,溫柔地笑著喂給她,但有時候又會莫名其妙地惱怒。 興許是源于對卡里昂的怒氣。 有些想念阿舒爾了。 突然,床上的人喉間逸出了一聲泣聲出來。 卡里昂也顧不得和希萊亞辯解了,連忙一個跨步跪坐在床上,把她抱起來。 常年握滑板的指尖有些薄薄的繭子,發(fā)現(xiàn)只是擦一下就讓她臉頰側(cè)邊留下個紅印子的卡里昂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她被汗水淚水濡濕了的發(fā)絲別在耳后。 “溫琳,你怎么了?” 隔著霧蒙蒙的水汽,齊璨看到了卡里昂琥珀色的眼眸,里面都是焦慮和擔憂。 希萊亞把自己身上襯衫的袖子折到胳膊肘處,伸出手將齊璨的雙手反剪到她腰后。 微涼的指尖扣住了她的腰。 因為希萊亞的動作,齊璨習慣性地仰起了頭,銀色的發(fā)絲輕輕掃過卡里昂的手背。 帶著涼意,柔順得就像東方昂貴的綢緞。 卡里昂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平日里用來吃魚的貝齒,輕咬著殷紅的唇瓣。 好像是咬的有些麻了,少女松開了牙齒,自己安撫自己似的舔舐過牙印。 卡里昂控制不住自己去看那嫣紅的舌尖,尤其是少女就跪在自己腿上,他最終敗下陣來,垂下腦袋,屈服在了她面前。 重重地吻了上去。 卡里昂喜歡吃糖,偶爾也會在希萊亞看不住人的時候,偷偷給齊璨喂兩三顆。 看著人把薄荷糖吃下去,被那涼辣的口感辣得眼淚直冒,卡里昂一雙總是亮晶晶的眼就會彎成月牙,閃著海底寶石般的細碎光芒,分外英俊好看。 意識模糊間,齊璨感覺好似有什么像石頭一樣的東西硌得自己腿生疼,不自覺地拿膝蓋按了按,卻聽到了卡里昂一聲悶在喉嚨間的痛呼,嚇得她連忙松開了腿。 卡里昂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雖然常常看著自己一起參加比賽的伙伴們身邊的女伴從來沒有過重復(fù)的面孔,還經(jīng)常邀著自己一起去派對,但是他對這些不感興趣。 現(xiàn)在他才知道,沒有什么是不感興趣的,只不過是讓人淪陷的程度還不夠罷了。 大掌扣住了齊璨的后腦勺,唇齒間帶著她最喜歡吃的鱈魚甜香味,和淡淡的薄荷清涼味道。 這家伙,肯定又是偷偷摸走了自己的薄荷糖。 卡里昂吻得愈發(fā)深了,舌尖似乎是不經(jīng)意間掃過了柔軟的上顎,微微發(fā)癢的感受讓齊璨腦子里都糊成了一團,覺得自己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了。 齊璨下意識地想要掙脫開來,卻在半睜開淚眼的一瞬間,余光撇過那扇小圓窗外,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一雙幽深閃著銀藍色光芒的眼睛。 兜頭一桶冰水澆了下來,心臟陡然傳過一陣悸動。 阿舒爾好不容易從挖出來的冰窟冒上來,鉑金色的長發(fā)還掛著不少碎冰,沾濕的頭發(fā)緊貼在肌rou上。 還沒來得及理干凈發(fā)絲,好形容整齊地去見到自己的小溫琳,阿舒爾就看到這幾天日夜折磨著自己心臟的人,正被兩個人類鎖在懷中,其中一個人還吻著她。 滔天的怒火一瞬間就淹沒了他的心臟,所有理智都被那怒火給侵蝕了,蕩然無存。 齊璨還沒來得及思考是什么,就聽見了一聲撞擊玻璃的巨大聲響。 那是阿舒爾力量龐大的魚尾,狠狠地擊打在了這特制的隔溫玻璃上,霎時碎開幾道裂紋。 在寒極長期工作的希萊亞在阿舒爾剛浮出水面的時候,就察覺到來源于獸類的危機感,早就松開了齊璨,握住了房間里放著的麻醉武器。 卡里昂也在巨響發(fā)出的一瞬間,就抱著齊璨遠離了窗戶。 深藍色的魚尾支起阿舒爾的身體,他再次浮出了水面,但這一刻他指尖的利爪全部冒了出來。 阿舒爾伸出一只手,銳利的爪子卡進了碎紋之間,倏地一下收緊。 他那雙幽深藍色的眸子透過細碎的玻璃,冰冷到?jīng)]有分毫溫度的目光徘徊在少女和卡里昂身上。 月光下,發(fā)絲的陰影投在他眼尾,他開出的那一方冰窟里的水面映照出晦暗不明的水光,襯得他的神情極其冷漠恐怖。 齊璨抬起眸子,純黑色的眼睛茫然地看著他。 膠著的腦袋在思考此刻的阿舒爾眼中的情緒是什么。 但她大概覺得阿舒爾是生氣了,因為他現(xiàn)在的神情比之前想要殺了那只海豚還要可怕。 在那雙化作海底生物獸類豎瞳中,齊璨看到了濃郁到幾乎結(jié)成實質(zhì)的殺意和暴虐的情緒,或許是因為他心儀的配偶卻被別人奪走了。 阿舒爾的瞳孔從未變得如此細過,利爪微微一用力玻璃應(yīng)聲爆裂開來。 這聲玻璃爆炸的聲響比剛剛他用魚尾擊打還要恐怖,齊璨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 看著窗戶碎裂開來,阿舒爾居然笑了,但這笑容儼然不是以往逗自己配偶的笑,他那用來撕碎獵物的利齒,在他笑起來的唇間若隱若現(xiàn)。 阿舒爾的手通過這個窗戶破開的口,探了進來。 與此同時,周圍的碎玻璃居然劃開了他的皮膚,鮮紅泛著藍色的血滴滴掉落在卡里昂白色的床鋪上,暈染開朵朵鮮花。 “溫琳,你是我的。”清冽神圣的嗓音鉆進了每個人的耳中,仿佛在吟唱鎮(zhèn)魂曲,他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權(quán)。 但真正聽懂這句話的只有齊璨,這是人魚族的語言,并不是人類的語言。 眼看阿舒爾的利爪似乎要繼續(xù)撕毀科考站的保溫墻,然后直接進來,希萊亞對準了阿舒爾的胸膛。 砰地一聲,麻醉劑飛了出去,阿舒爾敏銳地察覺到了,側(cè)身一躲,但還是被扎進了手臂里。 但這麻醉劑的劑量,對于強大的人魚而言,似乎并不能造成什么影響,最多只是令阿舒爾的身形搖晃了一下。 意識到這個結(jié)果后,希萊亞又迅速地扣動了幾下扳機,足足飛出了五針麻醉劑,看到阿舒爾再也不能支撐住倒在了冰面后,他靠在了墻面上大口呼吸著,額頭間的冷汗被寒極的風一吹,頓時有些疼痛。 這只動物,根本和童話故事里溫順馴服的美人魚不一樣,剛剛幾乎令人心臟停止跳動的壓迫感,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讓人差點跪了下去。 在阿舒爾失去意識的一瞬間,齊璨也漸漸陷入昏沉,最終墜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等到再次醒來,齊璨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銀色的鋼板床上,她猛地坐起身卻在看到室內(nèi)正中央那個巨大的玻璃水池時,愣住了。 這是一個柱形的水池,由厚厚的防彈玻璃構(gòu)筑成,頂端和底部都是銀色的不知名的金屬。 而里面關(guān)著的,赫然是阿舒爾,他脖子上還被一條銀色的鎖鏈給拴住接在了水池的底部,用于限制他的活動。 并且在他的胳膊上捆綁著一根注射針,緩慢注射著適量令他持續(xù)性昏迷的麻醉劑。 毫無疑問,這個水池是希萊亞準備的,或許還是他提前就準備好的。 因為劇情大綱提到過,希萊亞的家族就是研究人魚這一神秘海洋物種的,甚至他們家族還擁有一副人魚的骨骸。 阿舒爾就安靜地懸浮在海水中,精致的眉眼緊閉著,但眉頭微蹙,顯然是昏迷前他的心情并不暢快,甚至可以說是充滿著憤怒與憎恨的。 齊璨還是第一次,面對著如此毫無戒備安靜的阿舒爾。 以往在亞蘭斯海里,展現(xiàn)在她面前的阿舒爾,永遠是那樣的強大。 齊璨從床上下來,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也被注射了麻醉劑一般,差點沒站穩(wěn)直接摔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生怕發(fā)出動靜吵醒了他,一步一步走到了水池前仔細地察看阿舒爾的狀態(tài)。 近距離的觀察,齊璨才發(fā)現(xiàn)阿舒爾那條銀藍色的魚尾,簡直比神話故事里描述的還要漂亮,在池水中暈染開朦朧的光澤。 仔細一看,齊璨看到阿舒爾身上有不少傷口,特別是脊背上居然還鑲嵌著兩枚虎鯨的牙齒,因為他自己無法取下,所以即使人魚的愈合能力極高,但他也沒有辦法使得傷口愈合。 他指間前不久被玻璃劃開的傷口已經(jīng)好了,看不見任何傷痕的遺存。 就在齊璨目不轉(zhuǎn)睛地察看阿舒爾的傷口時,那雙眼無聲地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