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jiejie是大女主 第79節(jié)
明王笑著道:“離王的決定無可厚非。只是著人才接回來,就往離火潭里扔,是不是不太合適?” 離王看著厲無鞅冷笑:“他要是真正的魔子, 離火潭里那點魔焰根本要不了他的命?!?/br> 若是假的,那正好給他省事了。 明王輕嘆一聲,無奈地看著厲無鞅:“看來,只有請殿下去離火潭里走一遭了。” 厲無鞅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只輕輕點下頭。這位南魔域的王花那么大代價把他請來南魔域如果只是為了折磨死他,未免太不值當。 既然不會死, 那再多的折磨, 也只會成就他。 離王冷哼一聲,看向炎弈:“還不快送殿下去離火潭?” 收回視線時,離王看到讓他十分頭疼的炎酒,冷哼一聲:“炎酒,離火潭里的溫度你承受不了, 那就在離火潭外面壁思過吧?!?/br> 炎酒哭喪著臉, 求救般地看向炎弈。真要在離火潭邊烤上三五個月,他一身修為怕是都能被烤化了吧? 炎弈帶走厲無鞅的動作一頓,輕聲問道:“主上, 如今昊王剛?cè)ナ? 東魔域亂得厲害, 正是需要炎酒率領(lǐng)魔兵魔將鎮(zhèn)壓的時候?,F(xiàn)在罰炎酒, 萬一底下的魔將壓不住那些魔兵該如何是好?” “你們感情倒是越來越好了。”離王探究地打量著炎弈和炎酒。炎酒之前是他坐下最不服管教的一員猛將,如今經(jīng)過事,倒是變得懂事了? 炎弈神色鎮(zhèn)定地道:“主上, 屬下只是覺得, 可以晚一些罰炎酒。東魔域一直亂著, 于我們南魔域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 離王嗤笑一聲,看向炎酒:“炎弈都替你求情了,加上這次你功過皆有,便罰你先在離火潭面壁七日,再去東魔域鎮(zhèn)壓動亂。若是表現(xiàn)得好,后續(xù)處罰就免了。要是表現(xiàn)不佳,等你從東魔域回來,便繼續(xù)去離火潭受罰吧?!?/br> 炎酒感激地看了一眼炎弈的身影,跪下領(lǐng)了罰和差事,就跟在炎弈身后,一道往離火潭去。 明王看著漸漸走遠的三人,笑著道:“沒想到離王手下的人這般團結(jié)。不像我門下那幾個,天天在我面前吵吵嚷嚷,鬧騰得慌?!?/br> 離王挑眉看著明王:“若論起團結(jié)和深謀遠略,整個魔域誰比得上你明王???這么多年,魔域被修士封鎖,也就你明王的北魔域還能有法子進新人。” “不過是收留些無處可去之人罷了?!泵魍跏[手,轉(zhuǎn)而又說到早前跟離王說起的話頭,“離王,你覺得昊王真的沒了嗎?” 離王抬眼看著明王:“怎么?你覺得他還活著?” 明王搖搖頭:“他死得未免太容易了。雖然我們?nèi)齻€聯(lián)手能對付他,加上后來妖皇也出手了,他應(yīng)該沒有活路。可我就是覺得不安心。他要是沒死透,怕是早晚得找我們報仇吧?” “他要報仇,也是先去找人域那些修士。”離王輕哼,“再者,他就是找上我,我連全乎的他都不怕,難道還會怕死過一次的他?” 明王憂心忡忡:“我要是有你的實力,我也就不怕了。還有人域那邊,我們要把我們的懷疑告訴他們嗎?” 離王冷笑:“昊王的尸體我都給他們了,不管他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都是他們的能耐?!?/br> 至于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從而導(dǎo)致什么后果,那就不是他這個魔修能管的了。更甚至,要是昊王真沒死絕,反而趁機出了魔域,把人域攪個天昏地暗的話,他只會樂見其成。 明王看著離王的表情,無奈地搖著頭。 另外一邊,炎弈帶著厲無鞅一邊往離火潭去,一邊說著離火潭對魔修的好處。但凡能熬過離火潭魔火的灼燒,修為都能更進一步。 一行人不遠處玄祁和玄舞正帶著第一次來魔域的彤月四處閑逛。 彤月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就要跟過去。玄舞一把拉住。 “你知道那是往什么地方去的嗎?”玄舞低聲呵斥道。 彤月無辜地看著玄舞:“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好奇地跟過去看了。” 玄舞無奈地哼了一聲:“我只給你說一次,下次你要是還敢到處亂跑,你看我管不管你?” 玄舞告誡完,就指著遠方道:“從這個方向看,你能看到隱約一點黑紅的光芒。不過,那可不是什么魔域的夕陽,而是離火潭那滿潭魔火在暗沉天幕上映出的色彩。你若是再往那邊走小半刻鐘,你還能感受到火焰灼燒靈魂的痛苦。且南魔域的離火潭,進去過的魔修,除了南魔域的離王,再無其他人生還。” 彤月心中一緊,訕訕地道:“可我剛剛看炎弈護法和炎酒將軍引著什么人一起,往離火潭那邊走去了?!?/br> 玄舞擰眉想了想:“炎酒這次闖禍不小,估計會被罰在離火潭附近關(guān)禁閉。至于他們帶人去離火潭?可能不大,就算有,也大多是為了懲罰人吧。” 彤月又往天邊那抹暗沉紅霞看了幾眼,心中一橫:“玄舞jiejie,我們過去看看?就遠遠地看一眼?” 玄舞遲疑,皺眉道:“這是南魔域的地盤。南魔域和北魔域雖然交好,可也得知道分寸?!?/br> 彤月當即道:“那我們更應(yīng)該去看看呀!現(xiàn)在兩個魔域交好,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梢院笕f一有分歧,現(xiàn)在我們對南魔域多一點了解,以后對上勝算才更大呀。而且,離火潭在南魔域這么多年,萬一南魔域更了解離火潭,甚至能通過離火潭提升實力呢?” 玄舞看著遠方,雙眼微瞇。小丫頭說得倒不是沒道理。 離王當年成功從離火潭出來,一舉殺了當時的南魔域之主,成了南魔域新的主上。離王既然能從離火潭沖出來一次,焉知他有沒有參透些什么? “走吧,過去看看?!毙枵f著,已經(jīng)借著魔域無處不在的魔霧遮擋,遠遠跟了上去。 彤月見狀,心情沉重地跟在玄舞身后。 然而,隨著距離離火潭越來越近,彤月感覺自己渾身似被火焰灼燒一般,疼痛難忍。她企圖用體內(nèi)魔氣驅(qū)趕那股痛意,卻發(fā)現(xiàn)釋放出的魔氣直接被那股熱意吞噬。 玄舞聽到越來越沉重的呼吸,小聲問:“你要不要停下?剩下的我去看著就行了?!?/br> 彤月看著更遠處,被炎弈和炎酒簇擁在前面的男子,咬著牙搖頭:“我撐得住?!?/br> 玄舞聞言,唇角微微上揚:“好,有我在,總能護住你的性命?!?/br> 然而,彤月只看得見遠處的人影,又哪里聽得到玄舞都說了些什么? 終于,在厲無鞅踏進更遠處的火海中時,彤月沒撐住、倒了下去。玄舞眼疾手快,撈起人就閃身離開。 乾元宗,熱鬧的小聚散場之后,姜秋霜再也繃不住臉上的笑,跟娘親jiejie說了一聲,就回了房間。 以前身邊人都好好的,夜里不管是睡覺也好、修煉也罷,姜秋霜都覺得十分安心。 可如今,小師叔去了魔域,姜秋霜總覺得修煉提不起勁,閉眼休息心中又滿是慌張。 姜秋霜靠在床頭,盯著黑沉沉的窗外,想著魔域是什么樣的。 不知何時,姜秋霜手中多出一個錦盒。姜秋霜下意識打開錦盒,看著錦盒里那枚她還沒戴過的玉色指環(huán),遲疑著取下來,套在左手的中指上。 姜秋霜心頭一陣苦澀,轉(zhuǎn)著指環(huán),微微閉眼?;杌璩脸林?,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被幽暗的火紅包裹著,平靜的臉上冒出一顆接著一顆汗水。他額角青筋也在微微顫動,似乎在隱忍痛意。 姜秋霜猛地睜開眼睛,貝齒咬住下唇,腦海中不?;叵雱倓傠[約看見的那一幕。 不、不會的。離王花那么大代價才讓小師叔回到魔域,怎么可能把小師叔放火海里灼燒?一定是她想多了。 姜秋霜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最后依然徒勞無功。一晚上她既沒能成功入定,一閉眼還是小師叔困在火海的畫面。 次日天剛亮,姜秋霜實在忍受不了,也顧不上她師父給她放的假都還沒休完,就跑去了靈植園。 姜秋霜總覺得,自己的師父知道很多東西,說不定知道些什么。 然而等她走進靈植園,又到了靈植園的禁地,也是她師父的住所時,她卻遲疑了,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木玉晴一只手順著白虎的毛擼,一只手里拿著水晶酒壺。看見姜秋霜進了禁地,她也沒收斂的意思,反而有些幽怨地道:“這還剩三天呢,雙雙你怎么不繼續(xù)玩?” 再多的煩惱,被這么句話一說,姜秋霜也忍不住笑了。 “師父,您這么多年不收徒,該不會就是不想外人擾了您的清凈吧?”姜秋霜說著,走到木玉晴身邊,伸手在白虎身上蹭了蹭。 柔軟的毛發(fā)包裹住手指,總算讓她的心情有了片刻安寧。 木玉晴看著小徒弟的動作,唇邊帶上一抹笑。然而再看到小徒弟落在白虎身上那只纖細白嫩的手和手指上玉色的指環(huán),她臉上的笑瞬間消失。 木玉晴微微閉了閉眼睛,再睜眼,又是往日那般漫不經(jīng)心地道:“怎么,你那好哥哥走了,你總算有時間來尋為師了?” 姜秋霜雙頰微紅,一雙圓溜溜的杏仁眼沒什么威懾力地瞪著木玉晴:“師父,我是有正經(jīng)事來尋您的?!?/br> 木玉晴隨意往地上一坐,斜靠著白虎,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姜秋霜扭捏片刻,還是道:“師父,你知不知道魔域是什么樣子的?” 魔域??? 木玉晴閉眼思索,聲音飄忽地道:“魔域常年籠罩在晦暗的天色中,一年到頭也沒有任何變化。唯一特別的可能就是東魔域有滿是雷電之力的雷淵;西魔域有滿是罡風(fēng)的風(fēng)谷;南魔域有魔焰匯聚的離火潭;北魔域有冷到能凍結(jié)神魂的幽冥泉?!?/br> 姜秋霜聽得頭皮發(fā)麻,可看她師父,分明是一臉神往的模樣。 作者有話說: (*  ̄3)(e ̄ *) 下一更,晚10點前~ 第075章 異樣 “師父, 這些地方都很危險吧?”姜秋霜遲疑著道。 木玉晴輕笑:“這四處,隨便撐過哪一處,此生的成就就不會小。而且, 這四處分別匯聚雷、風(fēng)、火、水四種靈氣,若是稍作引導(dǎo)調(diào)整,許是能種相應(yīng)屬性的靈植。” 木玉晴說著,有些惋惜。當年她好不容易混進魔域,卻被四方魔王攆著跑,什么都沒來得及干。 姜秋霜唇角抽搐。是哦, 她的師父, 除了對醫(yī)道還算上心,就是喜歡種各種靈植。靈植園禁地的靈植種類,比靈植園其他地方全多了。甚至有幾種號稱只能在秘境中找到的靈植,她師父這里也有。 只是那些靈植照顧起來更為費心,她師父時不時還得用療愈術(shù)法給那些靈植養(yǎng)養(yǎng)傷。 姜秋霜想著, 挑自己感興趣的部分, 小聲道:“既然分別有匯聚的靈氣,那離火潭,豈不就是匯聚的火靈氣?潭中也全是火焰?” 木玉晴笑著頷首:“雙雙怎么突然對魔域的事情這么感興趣了?你要是真好奇魔域那邊的情況, 為師找找昔年存下的留影石, 里面許是有和魔域有關(guān)的場景?!?/br> 姜秋霜眼前一亮:“謝謝師父!” 木玉晴輕笑一聲, 捏住姜秋霜左手手腕:“這枚玉色指環(huán)倒是不錯?!?/br> 淺碧色的瑩潤指環(huán)上沒有任何紋路, 看著就好像用玉色的靈石簡單打磨而成。戴在纖細白嫩的手指上,正好相得益彰。 姜秋霜不自在地收回手,小聲道:“是小師叔送我的。” 木玉晴輕輕收回視線:“我猜啊, 也是他送的?!?/br> “這枚指環(huán)有什么問題嗎?”姜秋霜疑惑地看向木玉晴。當初這枚指環(huán)在一整套簪環(huán)首飾里, 并不顯眼。 姜秋霜本以為只是一枚正好配套的防御法器, 昨夜戴上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枚指環(huán)還是一件儲物法器。 木玉晴搖搖頭,輕聲道:“你就當儲物法器和防御法器用吧?!?/br> “師父,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姜秋霜撒嬌般地膩歪在木玉晴身邊。 木玉晴輕呵一聲,指尖在姜秋霜額頭點了點:“雙雙你放心,我瞞著你事還多著呢?!?/br> 姜秋霜不敢置信地看著木玉晴,她百試百靈的招式,在她師父這里怎么都不好用了? 木玉晴笑看著姜秋霜:“來都來了,就替為師看看這些花花草草。正好讓為師看看你休息這些天有沒有落下功課?!?/br> 姜秋霜有些委屈地站起來,規(guī)規(guī)矩矩看禁地里這些靈植的長勢,酌情用一些療愈術(shù)法。 等忙完功課,天色已經(jīng)不早。 姜秋霜和鶴蘭相伴回到劍峰,卻見她父親正坐在院里的石桌前出神。 看到院中留下的些許痕跡,姜秋霜笑看著父親,猜測道:“今天父親在家里招待客人了?人數(shù)應(yīng)該還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