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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只顯然也是夠的,它們壽命長達五年。 月折枝喚出千里尋,抬手喂了點血給千里尋,然后拿出塊已經(jīng)激活,刻意縮小到只有粉末大小的影石固定在千里尋蝶翼上,驅(qū)使千里尋去尋容衍。 影石類似于現(xiàn)代的監(jiān)控,只要千里尋找到容衍,便能把容衍的一舉一動反饋給他。 千里尋飛出去不久,便飛回來了。 月折枝知道是血消耗完了。 ——千里尋只有開始追蹤,就會開始消耗血,一旦沒有血,千里尋就會飛回來要血。 不過,怎么這么快就消耗完了? 難道容衍出宗了,要不然就宗內(nèi)這點距離,是不可能消耗掉自己先前喂的那點血。 月折枝心里猜到容衍出宗了,他多喂了些血給千里尋。 千里尋得了血,帶著影石飛出房間。 月折枝通過手中另一塊影石見它飛上天空,化為透明,然后飛出院子,再順著風,一路飄飄乎乎飛出宗,沒入一片嶙峋石林。 石林光線較暗,千里尋剛飛進去還有些摸不著位置,它繞著石林前方的矗立的石像飛了幾圈,才勉強適應石林的環(huán)境,繼續(xù)往前飛。 月折枝見它越飛越偏,正在懷疑千里尋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眼前開闊了一點,光線也明亮許久,月折枝通過影石看到容衍。 容衍背靠在林木前,正在做什么,地面衣擺全是血。 月折枝驅(qū)使千里尋小心翼翼飛到容衍前面,才看到他在做什么。 他眉心被魔氣寧繞,正拿劍刺自己,刺得手臂血流不止。 月折枝看得驚愕失色,他正打算去阻止容衍,卻忽然注意到容衍在說什么,仔細聽了下。 月折枝聽出容衍是在念自己名字。 月折枝聞言,完完全全愣住了。 就在這時,月折枝看到他緩緩扯出個笑,自傷口溢出黑色氣體,黑色氣體蜿蜒細弱如菟絲花,爬入血液 妖魔? 不,這是容衍。 月折枝心一驚,他冷汗直冒,怒火攻心,口口聲聲妖魔不是好東西,其實自己就是妖魔,還在哪里自導自演,裝好人,什么心思?! 當他是傻子,好忽悠是嗎?! 月折枝氣死了,他左小臂被扯出黑色氣體處隱隱作痛,痛得月折枝拿起劍要去找容衍對峙。 然而,剛走了兩步,冷靜下來,月折枝又被隨之而來的是愧疚和無措淹沒。 說來說去,都是他的原因才導致現(xiàn)在的局面。 如果不是他去騙容衍氣運,容衍也不會喜歡他,也不會產(chǎn)生心魔,也不會無情道盡毀。 他該怎么辦? 怎么才能補救這一切? 石林邊緣,容衍冷笑著看著被菟絲花狀黑色氣體從隱蔽草叢中拖出的雪白幼兔。 雪白幼兔瑟瑟發(fā)抖的團成一團,黑色氣體正戲弄般纏住它脖子,往rou里扎。 即將扎入時,容衍清醒了。 黑色氣體就像遇到毒蟲猛獸,立刻消失殆盡,不留一點痕跡。 容衍壓了壓心魔,穩(wěn)住體內(nèi)亂竄的靈力,抬眼看向眼前不知從哪里來的雪白幼兔,嘆了口氣。 他站起身,無視身上自己刺出的劍傷,走到雪白幼兔面前,彎身摸了摸長長的兔耳,“你是從哪里跑出來的?” 雪白幼兔縮得更緊了。 容衍環(huán)顧四周,注意到前面茂盛草叢,他用神識探了下,發(fā)現(xiàn)下面掩著個土洞。土洞前,還探出顆焦急不安的大兔子頭。 容衍道:“哪里嗎?” 雪白幼一抖,側(cè)身一歪,直接裝死。 容衍見狀,楞了下,反應過來,眼中冰雪消融,乍現(xiàn)柔光。 倒是跟月折枝有點像,遇事就各種裝。 容衍拎起雪白幼兔,放到土洞前。 雪白幼兔依然裝死,容衍抬手正欲推一下。 下一刻。 大兔子狠狠咬他食指一下,拖著雪白幼兔就鉆入洞里。 容衍皺起眉,他看向被咬破皮的食指,又抬眼看向空蕩蕩的土洞口。 現(xiàn)在的兔子這么兇? 容衍收回視線,他站起身,隨意包扎了下身上傷口,轉(zhuǎn)身回宗。 走了兩步,容衍頓住腳步,他注意到干涸血液上空靜靜扇動翅膀的千里尋。 月折枝呆愣在房間里很久才緩過神,他勉強讓自己在巨大沖擊下保持冷靜。 然后驅(qū)使千里尋撤回來。 容衍已經(jīng)不在石林了。 千里尋很快回來,月折枝收起千里尋和影石,快步前往藏書閣。 據(jù)他所知,補救的辦法只有兩種。 第一種:殺了他,絕情斷恨,成就無情大道。 第二種:不再修無情道,轉(zhuǎn)道,碎丹重塑。 然而這兩種,第一種,但凡正道修士都不會這么做,誰都知道這么做會遭到修仙界名門世家唾棄。 更況且,容衍太正直,他只會認為是自己自作多情,虐自己,不會殺。 如果容衍會殺,早就殺了,輪不到容玄機厭惡他。 第二種,轉(zhuǎn)道,碎丹重塑,先不說有多少人有這個勇氣,便是有這個勇氣,所要承受的風險也太大,一不小心就會成為廢人。 月折枝之前見過一個無情道轉(zhuǎn)道失敗的前輩,形銷骨立,難以維持生活。 月折枝不希望容衍是這個下場,他是看了《無上》的,對容衍羨慕仰望,有點嫉妒,唯獨沒有想過害容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