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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白施主,你已經(jīng)在這跪了一天了,你這又是何苦呢?!币粋€披著袈裟的老和尚嘆息道。 他的身后有一個弟子幫他撐著傘,旁邊還站著一位撐傘的大師,搖著頭看著她。 白千惠磕了一個頭,“東林大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求您救這可憐孩子一命吧?!?/br> “白施主,老衲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大梵寺是佛門清修之地,不是江湖仇怨的避難所,我們大梵寺數(shù)百年來,從不參與江湖之事,絕不會為你破例,天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佛法雖廣不度無緣之人。” 白千惠輕笑了一下,“無緣之人?金木相摩,故有火光,火光上騰,故有水降,火光常起,江河常注,林木遇燒成土,又抽為草木,是以因緣萬物為續(xù)。敢問東林大師,一切眾生因何有妄?” “人心癡狂,更無他故?!?/br> “若有所因,云何名妄?三緣斷絕,則三因不生,我亦不會跪于佛前求佛示誨。我輩飄零,積劫孤陋,若能蒙佛開示,又何來江湖仇怨?我這一生殺孽尤重,不敢求佛寬恕,可這個孩子是無辜的,方丈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丟了性命,此舉豈不是與慈悲為懷的佛祖相悖?” 東林方丈看了一眼明橋,問道:“你希望大梵寺保這孩子一命,可若這孩子長大后心系父母之仇,踏出江湖再掀腥風(fēng)血雨,那我們大梵寺豈不是成了罪人?” “東林大師,我固然希望他能為父母報仇,這是我身為護(hù)法的想法,但是,這孩子若是受到佛法感化,自愿放棄復(fù)仇的想法,我亦無話可說。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人生,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思想,他終有一天會長大,終有一天會知道自己該干什么,會選擇他想要的人生,他的今后,我無法干預(yù),倘若他成年之后,還是要選擇為父母報仇,我也希望方丈不要阻止。佛家講究因果循環(huán),萬法皆空,因果不空。明橋會有自己的選擇,他日,這孩子若是選擇離寺,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將與大梵寺無尤。” “阿彌陀佛,老衲覺得眼前這位女施主好像并不像江湖傳聞那般可怕?!睎|林方丈身旁那位撐傘的大師道。 東林方丈沒有說話。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也有他的使命,我知道我這一生殺伐太過,罪孽深重,可方丈若肯收留這孩子,我愿在佛前發(fā)愿起誓,從今日起,放下屠刀,齋戒食素,贖我之罪!”白千惠說完,忽然振臂一握,全身爆裂之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白姨?。。 泵鳂蝮@呆了,連東林方丈也不禁動容向前一步:“白施主!” “白姨!”明橋大叫著上前抱住自廢武功的白千惠,白千惠忍著全身劇痛匍匐在地盯著東林方丈道:“求方丈收留這孩子!護(hù)他周全!” “阿彌陀佛!”東林方丈閉目,雙手合十。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兩人重逢,然后會有大段回憶殺。 第15章 落花時節(jié)又逢君 秀林茂竹間一抹紅影倏然而過,翩若驚鴻。 路轉(zhuǎn)溪頭忽現(xiàn),明橋落了地,卷起袖子在溪中洗了洗手,然后捧起一捧溪水飲了。 他擦了擦嘴,坐到了一棵大榕樹下。 樹杈椏,藤纏掛,樹下落了一地野花,明橋伸手拉下一根嫩條,眼角忽然瞥見一個白色人影從清冷山徑中走出,青箬笠,白僧衣。 明橋的手一顫,枝條脫手而出。 青箬笠下一雙溫若春潭的眼看到明橋也是一愣,駐足不前。 萬籟俱寂,只有幽咽泉流,一排大雁從樹頂嗈嗈而過,身后長天忽然落下彩霞。 翠冷松云徑,嫣然眉黛橫,那雙漂亮上挑的眼睛周圍漸漸染上了紅。 “印容。”青箬笠下傳出一個好聽磁性的聲音。 印容,是明橋在大梵寺的法號。 當(dāng)年,他渾身濕透被領(lǐng)進(jìn)寺中,寺里弟子給他脫下濕衣的時候,東林大師看到了他背上的青赤白蓮刺青,“阿彌陀佛,真如佛祖印,虛懷萬物容,從今日起,賜你法號——印容?!?/br> 明橋回過神,迅速站了起來,他望著白衣僧人,眼睫和唇一起顫動,連袖中藏著的手都一下子握緊,片刻之后,他的眼神鎮(zhèn)定下來,冷漠重新出現(xiàn)在臉上,他偏過頭,與白衣僧人擦肩而過,只一瞬,人影已在三丈外。 這白衣僧人正是一個月前外出尋他的玄度。 “印容?”玄度訝異了一下,連忙轉(zhuǎn)身追了上去。 明橋?qū)⑤p功使到了極致。 當(dāng)他把阿含決練到第十二層的時候,無論是飛蟲還是走獸,速度在他眼里都已經(jīng)不值一提,然而此刻,他在林間極速飛縱,玄度也能追趕上來并列在旁。 明橋知道他武功很高,但是他不知道他竟然這么高,他把阿含決都練到了第十二層了,難道還敵不過他? 想到這,明橋腳尖一點(diǎn),身子凌空一翻,在林中落了地。 他甫一轉(zhuǎn)身,一掌朝玄度打去,那一掌迅猛絕倫。 玄度步法輕巧挪移,白衣一蕩,側(cè)身躲過,又飄然拔身,一個回旋,手扣住了明橋的手腕,一切都那么隨意自然,仿佛不費(fèi)吹灰之力。 明橋瞪著他拿住自己手腕的手,簡直有些不敢置信。 玄度三根修長的手指捏住明橋的脈搏,略一試探,長眉輕皺道:“印容,別再動武,你的身體已經(jīng)有損傷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