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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拖再拖,等醫(yī)生表示辛婉君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辛婉君便被允許出門。她上了車,滿心期待地抵達了周君所在的醫(yī)院??吹街芫救耍镣窬蹨I又冒出來了。也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最近她總是多愁善感,晚上老是因為施先生的事情哭。 如今坐在周君的病床旁,看著周君憔悴病態(tài)的模樣,她那手帕壓進眼窩,又不知如何安慰,簡直手足無措。倒是周君拍拍她的手:“哭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得了絕癥呢?!毙镣窬榇盍藥茁?,終于忍住了哭腔:“我有什么能幫你的?!?/br> 一場朋友,又共同經(jīng)歷生死,周君于她很特別,能幫到他的話,她很愿意。但是她沒有太大本事,只有一點資產和一些關系。但她曾經(jīng)也跟過幾位官員,也許能夠聯(lián)系一二。周君看著這傻姑娘,搖了搖頭,他沒有什么想要的。 只想快些養(yǎng)好身體,參加雍晉的葬禮。他想親眼見他入棺,才能死心。這是他能夠陪他的,最后一點時間。 第87章 雍晉的葬禮舉辦的匆忙,能參加的人不多。原因是一起軍方丑聞,起因是一名妓女被拘留。最后從她嘴里報出的幾名人員往下查,驚人內幕曝光。軍方某少將利用手中權力進行大煙生意,不止如此,歌舞廳、違禁品等等都有他的指示與參與。 這起大型的丑聞被鬧得沸沸揚揚,各方媒體跟聞到血腥味的豺狼一樣涌來。不用多久這位某少將的姓名家世被暴露一光,正是在前些日子中一場戰(zhàn)役里死亡的雍晉,雍少將。雍督軍緊急發(fā)表聲明,對自己兒子的行為表示十分痛心,并表明會引咎辭職,作為一位父親沒能夠培育出良才的自我譴責。 然而軍情日漸緊張,官方并不能再承受失去一位人才。在諸多勸誡挽留下,雍督軍表示接下來的戰(zhàn)役,他會親身上陣,為國家貢獻自己一份力量。再過多幾日,新聞媒體被統(tǒng)一封口,再無人提。這件丑聞轟轟烈烈而起,悄無聲息落下。雍晉的尸身一直在棺材中,因為此事無法下葬。時間一久便臭不可聞,更沒有人愿意前來祭拜。 更何況死者不再是風光為國捐軀的少將,而是聲名狼藉的軍隊渣滓。人死便能逃過懲罰,但該屬于他的殉葬榮譽不會再有,連本該有的勛章亦被剝奪。這一系列事情發(fā)生時,周君待在醫(yī)院,因為小傅的有意隔絕外界消息而一無所知。 他的狀態(tài)始終游離,睡覺吃飯,行尸走rou。他也一直在等,辛小姐說會幫他,讓他等她消息。她會盡力帶他去參加雍晉葬禮。于是他在等,只是好些日子過去,辛小姐也沒有等來。周君胡子拉渣,面容憔悴,日漸消瘦。 這日辛婉君來時,周君坐在床上看她,灰暗的眸子猛地一亮,像見到光般,他手足無措地從病床上站起,然后急促道:“不好意思,你等我一會!”他匆忙跑進浴室里,收拾自己,因此也錯過了辛婉君面上的欲言又止。 周君給自己剃了胡子,收拾頭發(fā),再穿上了一襲西裝。他實在瘦了太多了,褲子尺寸寬松,只得一條皮帶將之捆住。頭發(fā)打濕了往后梳,發(fā)梢的水滴洇濕了肩頭。他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一會,幾乎都快不認識里面的自己了。 他的嘴唇過于蒼白,眼窩深陷,nongnong的黑影在眼睛下方,顯得很陰郁。他使勁地搓了把臉,深呼吸一口,便扣好衣領,整理領帶,他拉開浴室門走了出去,不再是那頹唐無比的落魄樣。只是坐在外面的辛小姐面對他的煥然一新,顯然表現(xiàn)得沒有那么高興。 她以一種不忍得表情看著他,很艱難地同他說,雍晉已經(jīng)下葬了,他們此次去只能在碑前落一束花。周君神情不變,他雖這些日子過得渾噩,但也沒有失去常識。都到今日了,他大約也只能去碑前見上他一面,可即使是這樣,也是好的。 他冷靜點頭,接過護工給他準備的手杖,緩步外走。他的傷口愈合得還可以,但行動仍然不變。辛婉君半扶著他,上了車。車里還有其他人,竟然是施先生。周君錯愕片刻,就見辛婉君垂著腦袋說,他們此次前去祭拜,得虧了施先生的消息。 施先生冷漠看他一眼:“不客氣,左右現(xiàn)在也沒多少人愿意去。”這話讓周君不太懂,他茫然看向辛婉君。辛婉君緊張地揉著手包,不敢怒地望了施先生一眼,轉而來安慰周君:“沒事的,我相信少將不是那樣的人?!泵鎸λ脑?,施先生用鼻子笑哼一聲,不置可否。 周君越發(fā)不懂了:“什么人?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辛婉君本是滿臉愧疚亦同情的,但見周君的表情,漸漸地她恍然大悟,忙搖頭:“沒什么沒什么!”她閉了嘴,卻忘記車里還有別人。施先生語氣嘲諷將那樁丑聞盡數(shù)托出,最后還來一句:“所以不用謝我,現(xiàn)在愿意去祭拜他的,怕也是沒多少人。” 他身居高位,自然知道這件事情下的內幕。雍晉不過是一位替死鬼罷了,左右也是已死的兒子,雍督軍來這一手,保全自己的名聲,也不算奇怪。而那些人也根本不在乎究竟是誰做了這些事情,他們只想著能拖雍家下水。有人能去前線,并且不用再消耗一筆巨額軍需,讓雍督軍用自己的兵自己的錢去打仗。 雍家這次也是被人盯上了,不狠心大出血一場,也松不開那些虎視眈眈人的嘴。施先生心里所思所想,并沒有說出來。在他眼里沒有必要,但他沒料到一旁周君的反應。他本以為這人會聲嘶力竭,為自己死去的情人辨別,再哭天喊地,指責那些誣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