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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他就受不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下一秒便是撞上侍者。他究竟是不是故意撞上的,其實他也不知道。心里全是歇斯底里,想讓雍晉看見自己,不要再靠近她了。等回過神來,就是一地碎酒杯,惶恐的侍者。 酒精濺在身上時,理智才回神。他在這里做什么,丟人現(xiàn)眼。不止沖了手,他還捧水往臉上搓。頭發(fā)全濕了,在額頭上卷在一塊。又有人推開了洗手間的門,周君紅著眼,順著鏡子望去。不是他心中的那位,卻也認識,實在是不速之客。 周君臉色防備,手摸到后腰,回身看去。來人舉起雙手,示好道:“斯蒂森,上次算是我的錯,我和你道歉。”周君已經(jīng)將手槍從槍托里拔出,面無表情道:“艾倫,你還活著啊?!卑瑐悋K嘖兩聲,搖頭道:“那是為你準備的,怎么會是危險的劑量呢,只是你全給我用了,就感受不到那美妙滋味了。” 說著他還舔著下唇,視線有些下流地在周君濕潤的下巴頸項徘徊。周君不為所動:“在我給你腦袋開洞前,滾開?!卑瑐惷掳?,竟然聽話地讓至一邊:“斯蒂森,那位少將也玩夠了你,不如考慮一下……” 艾倫話沒說完,就感受到脖子被人抓住了,轟隆一聲巨響,他瞳孔收縮,唾液從嘴里嗆了出來。脖子和背脊皆是劇痛,他甚至沒看清出周君是何動作,就被抓著脖子撞到了門上。喉嚨的那一下讓他不斷犯嘔,幾乎要翻白眼。 而他的老同學斯蒂森冷笑著將槍嘴抵在他的下巴處:“如果不是周家和你還有合作,你覺得你還能有命一而再,再而三來挑釁我?”艾倫顫抖著搖頭,周君手上力道一松,將艾倫甩到一邊。艾倫又咳又喘地摔在地上,惡心地吐了一地。周君嫌惡地看了他一眼,想走。 艾倫竟然還笑了,斷斷續(xù)續(xù)道:“斯蒂森……哈,這才是你,不不不,你注定還是要到我們這邊來。就和在德國一樣,以前能做的事,現(xiàn)在為什么不和我一起呢?!彼嫔駸岬乜粗芫?,坐在地上手舞足蹈:“我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只要你愿意,我手里的生意可以分你三成?!?/br> 周君覺得這人瘋言瘋語,實在有病,還要看在大哥份上不能動。他將槍收回,轉(zhuǎn)身拉門。周君剛一拉開,便怔住了。走廊處靠著一人,手里的煙燃了一半,他抬眼看向周君,表情復雜,也不知來了多久。周君看了看他手里點的煙,心里猜測應該是來了有一段時間,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了。 周君神情漠然地無視了靠在墻邊的雍晉,準備擦身而過。沒有意外地,雍晉伸手捉住了他。周君順著握住自己手腕的指頭,一路看到雍晉的臉。他諷然一笑:“怎么,雍少將,又想教訓我嗎?” 雍少將嘴唇緊抿,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靜默中卻逼得周君心頭焦急,然后雍晉的視線卻定住了,直直落到了他的手上。周君循著望去,卻驚得將手從雍晉那掙脫出來。他的動作太大了,金屬嗡鳴著從空氣中掠過,撞在墻上,落到地上,那是一枚戒指。 紅寶石,銀色托,它在厚重的地毯上咚咚兩下沉悶的轉(zhuǎn)著,然后靜了下來。雍晉的視線始終追隨著戒指,面上沒有帶出讓周君羞憤欲絕的驚訝。而是冷冷清清,毫不意外的模樣。這反而讓周君更加氣急了。這意料之中更讓周君覺著難堪,他轉(zhuǎn)身欲走,卻被再一次留住。 如果方才周君只是一座冰雕,如今的火卻生生地燒了出去,將模樣燒得十分鮮活,眼里的怒意,緊咬的牙關(guān),明眼人都可知,不能再將周君留下了。周君拳頭已經(jīng)攥緊了,血管鼓鼓地從手腕一路攀到手背,同失了序的心跳一般,血液激烈游走。 可雍晉只寡言地,甚至冷淡地道:“戒指。”周君成功把手抽了回來,動作激烈,他發(fā)絲因此凌亂地倒了下來,有根碰到眼睛里,疼得他眼眶濕潤。他閉眼再睜,怒意一點點往回收,硬生生地裹進身體里。他的神情動作又得體起來,不再像位醉了酒的瘋子一般。 周君抬手捋過額前發(fā)絲,有些倨傲地抬起了下巴。他冷漠地看著雍晉,唇角要笑不笑地勾著:“不要了?!彼袷莵G棄一件什么可有可無的物件一般,將那戒指丟棄在那里。輕慢的態(tài)度,不屑的語氣。他同一位贏家一般往外走,可這次雍晉卻沒再留住他。 他的腰肢背脊,連同他的骨氣都在那人的目光下硬得像一把刀,冷森森地崩住了??芍芫齾s知道自己不是那么有骨氣的,他剛走出雍晉的視線范圍,就跟脫了層皮似的軟了下來,汗出一身。他將手帕從口袋里取出,壓在鬢角。他魂不守舍地往外走,卻撞上了一具身子。那是位小姐,身上香味迷人熟悉。周君下意識停住腳步,往那位小姐身上一看。 這一看他便挑起眉稍,竟然也是位熟人。而她身上的香味很是耐人尋味,這好似雍晉家中的味道。他當時留宿雍公館時,曾經(jīng)問過雍晉是否有用香水。彼時雍晉對他這個問題覺得好笑,說自己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紳士。平時工作時沾上的味道七七八八,摸槍見血,實在沒必要用香水。 周君覺得他身上香,可能是因為雍公館里有熏香爐,沾了一些味道罷了。小姐站穩(wěn)了身體,看向周君,也跟著驚呼一聲。一雙美眸四處一轉(zhuǎn),又重新定在了周君身上。兩道細眉微微一彎,柔聲道:“好久不見了,周。” 這女人是熟人,是他和雍晉最開始糾纏的根源,她又重新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笑意盈盈。周君瞧著她,將壓在額角的手帕收了下來,也跟著微笑道:“好久不見了,雪莉。”雪莉陳眼神朝周君來時的方向一看:“周你臉色很不好呢,是有什么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