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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楚聲江輕呼一聲,“謝哥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難怪先前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她是海市外國語大學(xué)英語系的系花。我去年才從那兒的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以前偶爾在學(xué)校里見過她兩三次,當(dāng)時也認(rèn)出過她是那個經(jīng)常追周逍文行程的鐵粉。” “她畢業(yè)了嗎?”墨星問。 楚聲江:“我記得她比我大兩屆,去年研二,今年該是研三,這個月畢業(yè)。” “行,那我們就轉(zhuǎn)到海市外國語大學(xué)看看?!?/br> 墨星話音剛落,他們的身處之地就從綠衣女子家中換到了樓外。 眾人先走出大路上找自身定位。幸好這里除了鄭通是京市人,其他人都長年住在海市,對海市挺熟悉,對著手機(jī)地圖琢磨一會就找到了方向。 * 還是和上次一樣,眾人才走出幾步,兩邊的景物就開始飛速后退,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海市外國語大學(xué)正門外。 墨星微微一笑:“看來我們應(yīng)該是找對地方了。這些幻像都是從兩個受害人的腦內(nèi)信息中提取變化而成,如果沒找對,應(yīng)該不會有這么清晰的場景?!?/br> 他正說著,眾人就見到幾個青春靚麗的女學(xué)生走出大門,其中就有一個燙著大波浪卷發(fā)、身穿黃裙的女人。 只聽其他女學(xué)生打趣她道:“看你這高興的樣子,是發(fā)生什么好事了?” 黃衣女子笑著回:“的確是大好事,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說,明天你們就知道了?!?/br> 幾人說笑幾句便散開,黃衣女子走到路邊等了一會,招手?jǐn)r下一輛出租上了車。 眾人頓時有點緊張。喬書畫焦急地說:“她上車了!我們還能跟得上嗎?” 墨星依舊很淡定:“放心,肯定能跟上?!?/br> 他的確沒說錯,眾人抬腳一走,就走出了腳下生風(fēng)的效果,輕輕松松跟上前面的出租。 出租車載著黃衣女子開到一片等著拆遷的危房邊上,將她放下來。黃衣女子面上有些嫌棄,但還是慢慢走進(jìn)那片舊樓里,七彎八繞地來到一處略顯開闊的地方。 司機(jī)立刻說道:“這里沒有監(jiān)控。周逍文這次的行動很可能已經(jīng)進(jìn)化成為有預(yù)謀地犯案?!?/br> 眾人沒等多久,就見一輛半新不舊的黑色SUV從狹窄的巷子里開過來,停在黃衣女子身旁。開車的人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甚至還戴了一頂長假發(fā),穿著一套運動服。 黃衣女子笑道:“你這也太小心了。” 周逍文隔著口罩嗡聲嗡氣地回答:“我們團(tuán)人氣高,不得不謹(jǐn)慎??焐宪嚢??!?/br> 黃衣女子想上副駕,周逍文又說:“這里我放了包,你坐后面好了,也沒那么曬。座位上的墨鏡戴上,一會要往西開,光刺眼?!?/br> 黃衣女子大概還覺得周逍文是體貼自己,沒有多說就高高興興地上了后座,還聽話地戴上一副大墨鏡。 墨星目光微閃:“他這是連路上被拍照的情況都想周全了,估計車子也是套牌的?!?/br> SUV開動起來,出城之后拐上二級公路,一路向西開去。 眾人再次恍如乘風(fēng),最后跟著車子上了一座山。這條山路還只是泥路,連水泥都沒有鋪,周逍文不得不放慢車速緩緩?fù)祥_。 喬書琴驚訝:“這里應(yīng)該算是入云山的范圍吧?” 墨星:“對,他繞過了景區(qū),這邊沒有劃入開發(fā)?!?/br> 楚聲江:“周逍文的老家好像就是在這附近?!?/br> 路在距離山頂還有一小段的地方到頭,周逍文背起包,和黃衣女子一同下車往上走。他只摘了墨鏡掛在口袋里,假發(fā)帽子口罩一樣沒取。 黃衣女子取笑他:“你也不嫌熱,這大夏天的。” 周逍文咳了一聲:“我這兩天有點感冒,假發(fā)連著帽子,摘了吹山風(fēng)會涼著?!?/br> “要爬多久?”黃衣女子欣賞著山中景色,腳步輕快。 “不遠(yuǎn),十幾分鐘就能到?!敝苠形囊苍谒南聫埻?,但他的眼神更像是在防備著有其他人出現(xiàn)。 兩人爬到山頂,這里有一片往山體外突出的巨石平臺,平臺外是翻滾的云海。此時接近黃昏,云海上方已經(jīng)染了一層淡淡的紅色。 “好漂亮!”黃衣女子驚呼著跑到平臺上,“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里的啊!” “我老家在山下村子里,小時候放假回來住,就經(jīng)常和村里的小伙伴跑附近山上玩,偶然發(fā)現(xiàn)的?!?/br> 周逍文把背上的包放到地上,那包似乎很重,發(fā)出一聲悶響。他抬手抹了下額頭上的汗,將運動服的拉鏈拉到脖子,再蹲下身擺弄那個包,嘴里一邊說:“你找位置站好,我拿相機(jī)給你拍漂亮點,讓你晚上發(fā)微博用?!?/br> 黃衣女子背對著他眺望前方的云海,絲毫沒有防備,還高興地說:“你帶三腳架了嗎?我們得拍幾張合照才有說服力,看我晚上去打臉那群網(wǎng)暴我這么久的臭女人!” 她邊說邊轉(zhuǎn)過身,看到的卻是她心愛的男人雙手舉著一塊大石頭站在自己背后的身影…… 周逍文緊咬著牙,整張臉緊繃到扭曲,用盡力氣砸下第一下。隨著黃衣女子倒地,他緊跟著又撲過去砸了好幾下,才氣喘吁吁地停下手。 他坐在地上平復(fù)了一會氣息,很快便站起身,扛起黃衣女子的尸體扔到平臺外的山下,接著又把殺人的石塊和濺上血的帽子假發(fā)、口罩、外衣外褲、手套全扔下去,最后再從背包里掏出幾瓶水,把平臺上的血跡沖刷掉,才轉(zhuǎn)身快步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