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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男子喜歡柔順乖巧,賢惠能干;既是外人眼中的好女,還得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她已不算好看的,又從鄉(xiāng)下回來,沒才沒貌,顧寒對她的喜歡已經(jīng)不多。 若是靠著溫柔賢惠的名聲,嫁過去至少不會被厭棄。 好像是有道理。 但她不需要。 怎么,男子能挑女子,她們女子就沒資格去挑了嗎? 顧寒的品性作風(fēng),她還不一定瞧得上,自己就得為了渺茫的喜歡讓三公主替她做事? 在她心里,顧寒還沒那么重要。 風(fēng)雨聲,如沙場肅肅。 她竟有些疲憊,在定遠(yuǎn)侯府時(shí),她的天地在衡都及其之外。 進(jìn)了柳府,換為女裝。 她就被困在三尺之中,和高敏斗,和柳煙兒斗…… 真想盡快查清娘親的死因,親口讓高敏柳海說出真相。 她起身,小梨急忙問了一句,“大姑娘,你去哪?” 踏出房門的剎那,屋檐外的雨逐漸變小。 柳云芝回頭,平淡說道:“去見個(gè)人,你不用跟著?!?/br> 姑娘不是剛回府嗎? 她在府里認(rèn)識誰? 小梨沒有再問,按捺下心中的疑問。 主子說什么就是什么,不該問的就不能多嘴,只有這樣做,才能活得更久。 云溪院 兩個(gè)綠衣的丫鬟正陪著主子坐在檐下談天,院子素凈,左右兩邊開墾出菜畦,上頭鋪著茅草。 有些已有嫩綠的芽,再過不久就能吃上新鮮的菜。 還有四五株茄,紫色的莖稈攀著筆直的竹子。七八株蜀葵,高桿子,綠葉子。 院子里的主人不愛花,就愛種菜。 即便柳海不常來這,靠著這些菜,也能自給自足。 夢奴著一身麻衣,掛著笑意。 她身子可一點(diǎn)不柔弱,皮膚曬的黝黑,眼又大又靈活,說話時(shí)爽朗的笑聲能傳到別處院里。 “主子,再過不久就能種豆了。我已和李媽子說好了,到時(shí)給我們一個(gè)小石磨子,咱們以后就能自己做豆腐了?!?/br> “春花,我瞧你是饞主子的豆腐煲了吧。” 春花臉一紅,嘟囔兩句,你不也是。 夢奴噗呲一笑,“這有什么,你要真想吃,今日就做。” 春花瞪大眼,似是不能判斷是真是假。 邊上一個(gè)不同意。 “主子,你是不知道,廚房那些人捧高踩低。主君不入咱們院子快一年了,別說一塊豆腐,就是他們不要的,我們?nèi)ヒ疾灰欢ńo。” 這話是真。 夢奴歇了心思,抱歉地對她們說道:“都怪我,不愛爭寵。苦了你們跟著我,盡是受累?!?/br> 春花和紫檀握著主子的手,搖搖頭。 她們不覺得苦,只要能跟著主子,做什么都可以。 更何況,在這種種菜,平日里縫些帕子出去賣,過的已是舒坦。 “豆腐咱現(xiàn)在吃不上,但小廚房還有兩只鴿子,今晚做個(gè)燒乳鴿?”夢奴張羅著,“春花,你去外頭找李媽子買些糖來?!?/br> 春花咽下口水,點(diǎn)點(diǎn)頭,拿起籃子預(yù)備出門。 柳云芝到時(shí),天初晴。 雨后清香,讓她忐忑的心靜了下來。 云溪院在柳府最偏的位置,靠西,外頭有假山,樹木掩映,要不是自己還有記憶,也要忘記路,找不到進(jìn)去的門。 牌匾老舊,上頭的題字少撇少橫。 門落漆,上頭結(jié)了蜘蛛網(wǎng),掛了不少的水珠。 她有些忐忑,上前握住銅環(huán),拿不準(zhǔn)要不要敲。 猶豫間,里頭的門卻開了。 春花挎著籃子,很是奇怪外頭怎么站了個(gè)人。 她好奇的張望,最后落在柳云芝的身上,很是奇怪的皺起眉頭,“你是誰,來找誰?” 云溪院的不常出門,自然是柳府上下的臉認(rèn)的不全。 還以為是哪家院里的丫鬟,看穿著又不似。 被問了個(gè)猝不及防,柳云芝的嘴張了半天,卻發(fā)不出聲。 一個(gè)堵著,一個(gè)攔著。 夢奴看了半天,很是奇怪,“紫檀,你去看看,是誰來了。” 她手上是火折子,正準(zhǔn)備燒火煮水燙鴿子毛。 瞧春花出不是,進(jìn)不是,就知道是外頭來人。 柳海怕是早忘記了她,秋水碧云兩個(gè)更不會想到她。 高敏更不會了。 她這種假清高的,不敢在眾人面前做落井下石的事。 會是誰? 真要說起來,唯有一種可能。 但她有些不信,那娃娃被趕走時(shí),自己和她連句話都沒說過,怎么可能來她這里。 她嘆了口氣,將手里的東西放下。 紫檀快步走去,一偏頭就見著個(gè)熟悉的臉。 “云娘子?” 春花回頭,“紫檀jiejie,你可算來了。這人不知是誰,問了也不回話,一直堵在門口?!?/br> 柳云芝抿笑,對著紫檀點(diǎn)點(diǎn)頭。 若說上一世最對不起誰,恐怕只有夢姨主仆三人了。 前世,她錯(cuò)信讒言,將本就屬于自己的婚事當(dāng)成了柳煙兒,感激又愧疚。夢姨同她說不要嫁給顧寒時(shí),她不僅沒聽,反倒是將這件事告訴了高敏。 沒過幾月,便聽說夢姨急病去世。 真是好笑,夢姨向來身體康健,怎么會發(fā)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