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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因為不合口味的咖啡生氣,也會因為他站的地方擋住了陽光而不高興,更會因為他裝傻一直回避,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問他關(guān)于邪神故事的想法。 還會陰陽怪氣的噎他,讓他說不出來話。 但無論男人怎么做,紀星昀對他還是會有一種潛在的恐懼感,因為這個人實在太像反派Boss了。 這一切都源自于他的推波助瀾,但他又從未真正插手過,最后更是將自己擺在了旁觀者的位置上。 無論是眾人的集會,單方面的將王室視為魔鬼,還是今天的計劃,都是那些信徒們自發(fā)的謀劃決定的。 他什么都沒做。 只偶爾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敷衍的說上幾句,愿神保佑你們。 那些家伙就像打了雞血般激動,真的以為受到了神的指引,做出一系列讓紀星昀無法理解的事。 無論是沒有信仰他的人,還是他們虔誠的信徒們,男人都一視同仁,也就是… ——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單純的惡意并不能準確的形容他,這樣的人…又或者是神,根本沒有將自己和人類擺在等同的地位上。 有誰會對路邊的螞蟻感同身受呢? 只要搭好戲臺,螞蟻們就能免費為他上演一出好戲。 也許他心情愉悅的時候,會隨手扔下一些面包屑,螞蟻們就會對他感恩戴德,對他的信仰越發(fā)忠誠。 他們自覺為神明而戰(zhàn),驅(qū)除沒有信仰,冒犯神邸的魔鬼。 卻不知道他們所信仰的神,正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拼搏廝殺。 燦爛的陽光下,紀星昀覺得手心有些發(fā)冷。 他往前邁了一步,觸碰到了一塊薄薄的界限。 就像是一層完全透明的薄膜,如果不湊近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薄膜隨著手指的戳動凹陷下去,然后再緩慢的彈起來,但不管他怎么用力,卻完戳不破這層看似柔軟的屏障。 熟悉的燙意從手心散發(fā)出來,與手掌接觸的地方屏障正在慢慢消失。 *** 少年費力的用劍撐起身子,他的身上沾滿了紅色的鮮血,周圍橫七豎八躺滿了人。 少年受了很嚴重的傷,嚴重到有些影響他的行動能力。 但他并不在意,只隨便咬下一塊布料,用力的系在傷處,用以止血。 是他低估了這幫□□徒。 原以為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卻沒想到他們還算有些實力。 他來到此處并非是想要粉碎他們的陰謀,而是另有打算。 他的目的自始至終只有一個,殺掉他們的領(lǐng)導(dǎo)者。 不除掉幕后黑手,就算殺死了這批瘋子,也會有下一批。 他帶來的士兵正在與這幫瘋子交戰(zhàn)。 而他奮力的突破了包圍,來到了宮殿深處。 少年在突圍時一時不慎被一位煉金術(shù)師偷襲,那位煉金術(shù)師有一個很奇怪的法器,是一小截白色的絲線。 絲線看起來平平無奇,卻比任何刀具都要鋒利。 如果不是他閃躲的夠快,右臂大概會被完全細線割掉。 少年無心和他們過多糾纏,隨手揮過去的匕首直接了結(jié)了煉金術(shù)師的性命。 這幫魔法師,煉金術(shù)師們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他們沒有武力,身板也比普通人也脆上許多。 只要在他們施法前能夠一擊斃命,這些人也就不足為懼。 傷口還在不停的流出鮮血,成股成股的,仿佛要把體內(nèi)的血液全部流盡。 他灑了一大把的止血藥,但絲毫不起作用。 眼前一片血紅,失血過多之下,就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不清。 呼吸間滿是濃重的血腥氣。 腥臊,刺鼻,很不好聞。 但少年聞到了另一股味道。 他茫然的抬起頭,呼吸微微一窒。 他想起了藏匿于此處的間諜對于那位教皇的描述。 驚心動魄,無法直視。 少年最開始無法將這兩個詞匯聯(lián)想到一起,既然無法直視又怎么會得出驚心動魄的結(jié)論? 他以為間諜是昏了頭了,才會神志不清的傳達回這樣模棱兩可的訊息。 他將這份情報隨意的丟棄一旁,嗤之以鼻。 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神? 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神。 少年楞楞的望向前方,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陽光實在太過刺眼,讓他不由自己的留下淚來。 淚水沖淡了眼眶里的血色,讓他可以看得更加清楚。 耀眼的金色光芒在那人身后綻放,纖長的手指輕扶著翠綠的枝條,緩緩探出頭來。 他垂下的眸光無波無瀾。 *** 紀星昀好不容易穿過小樹林,正想往遠處走走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結(jié)果剛一出來,就正好看見有個渾身是血的人向自己走來。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雖然被血糊了滿臉,但不難看出他長了一副好相貌。 但與外表相反的是,他的目光透著股同齡人沒有的狠戾,渾身滿溢著駭人的殺氣,支撐身體的長劍還在淌著血。 就像…就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狼。 誰湊過去都會被毫不留情的咬上一口。 紀星昀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那人眼神復(fù)雜的望了他一眼,然后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