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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星昀聲稱被他救過一命,可謝知微想破了腦袋也不記得什么時候救過他,如果曾經(jīng)真的救過這樣可愛的小孩,他不會沒有印象。 想來還是紀(jì)星昀記錯了,不知誰的恩情念在了他頭上。 溫軟的少年在他面前軟著嗓音說,這一世都會為尊主赴湯蹈火,忠誠不二,眼眸里似有星辰閃爍,微波瀲滟,萬千浮華在其中熠熠生輝。 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真摯的誓約。 性情乖張的謝知微不會。 從深淵中爬上來的魔域尊主更不會。 謝知微將手輕輕撫在少年柔順的烏發(fā)上,狹長的眉眼暈染著濃郁的墨色,一點(diǎn)點(diǎn)變得深沉晦暗。 他道:“真乖,尊主以后會護(hù)著你?!?/br> *** “畫得是我嗎?好像誒?!?/br> 紀(jì)星昀被這副惟妙惟俏的畫像完全吸引了注意力,他啪嗒一聲放下墨柱,忍不住湊的更近了些,半個身子幾乎都探在了謝知微懷里。 他伸出手指想要碰一下,見到自己手上的墨水痕跡后又縮回去。 他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謝知微,毫不掩飾其中的贊賞欽佩之色。 謝知微對少年全神貫注的崇拜十分受用,他右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道:“不過是隨手之作,你若是喜歡,便送給你?!?/br> 紀(jì)星昀有些受寵若驚。 “謝謝尊主,我回去就把它裱在墻上。” 紀(jì)星昀眼睛微微轉(zhuǎn)動幾圈,他深吸一口氣道:“尊主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震古爍今之略……” 此處省去彩虹屁一百零八句。 紀(jì)星昀掏空了自己的詞匯量去夸謝知微,直說的口干舌燥,喘不上氣才停下來。 “所以……”他頓了下,試探著問:“絕世無雙的尊主大人什么時候解開我的禁錮?” 謝知微:“……”原來在這等我吶。 他唇角微揚(yáng),在少年分外期待的目光下慢悠悠回道:“改日。” 紀(jì)星昀猶不死心:“尊主不解開禁制,我就沒辦法回秘境中取幻光鈴?!?/br> “不急,顧睢為你調(diào)理身體的丹藥不是還未煉成嗎?他什么時候煉成,咱們什么時候去取。” 紀(jì)星昀:“……” 真是過分! 這人的惡趣味什么時候可以收一收??! 怎么會有這樣小氣惡劣又記仇的魔域尊主。 難道看著他每天忙上忙下還什么都忙不明白的樣子很有趣嗎? 紀(jì)星昀頭都大了。 他在這邊暗搓搓生氣,氣得像個河豚一樣。 謝知微卻動作未停,將畫作最后一筆仔細(xì)描繪好才收手。 他欣賞了一番,將這張畫作微微卷起放進(jìn)畫軸里,剛要遞給紀(jì)星昀,就瞧見了少年手指上的墨色。 他低低笑出了聲,明知故問:“手怎么這么臟?” “磨墨磨的?!?/br> 這話答得生硬又冷淡,細(xì)細(xì)聽來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氣。 偌大的魔域十二城,沒人敢這樣和謝知微說話,敢得人墳頭草都已經(jīng)三米高了。 也就只有紀(jì)星昀心里知道謝知微不會對他怎么樣,才會時不時的耍一些小性子。 被偏愛的總會有恃無恐一些。 如果是別人在謝知微面前陰陽怪氣,此刻早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說不定他興致上來,還會掏出那人的神魂折磨一番,什么時候心情好轉(zhuǎn)了,什么時候收手。 可換作紀(jì)星昀,他不僅生不了起分不悅的情緒,甚至覺得少年氣鼓鼓的模樣有趣的很,還想再氣一氣他…… 該找什么借口呢? 謝知微的眼神落在硯臺附近,紀(jì)星昀磨墨的動作并不熟練,透著初學(xué)者的青澀。 有時力氣稍大些,墨水就會濺到旁邊。 “昀昀真是越發(fā)笨手笨腳了,將自己的手弄臟就算了,還將本尊的桌子都沾上了臟兮兮的墨水?!?/br> 紀(jì)星昀微微一怔,既而無語。 聽聽這人說得還是人話嗎? 你三十七度的體溫是怎么說出如此冰冷的話語的?都不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心生愧疚的嗎? 明明是謝知微非要他磨墨,到頭來還要嫌棄他沒做好…… 資本家在挑刺之前還會畫大餅?zāi)?,這人打大棒時連甜棗都不給…… 見少年委屈的抿了抿唇角,謝知微十分懂得見好就收:“別生氣,開個玩笑?!?/br> “把手給我。” 謝知微拾起桌上的手帕,將紀(jì)星昀手指上的墨跡一一擦拭干凈。 魔尊大人面如冠玉長相俊秀,溫柔下神情時就像名門世家的翩翩公子,不僅寫得一手好字,就連繪畫都有所涉獵,也不知道還有什么可以難倒他。 任誰也無法猜想到這樣一位文采風(fēng)流的男人會是嗜殺成性心狠手辣,在修真界能止小孩夜哭的魔域尊主。 紀(jì)星昀也覺得匪夷所思,他這些時日了解的謝知微和那個傳說中喪心病狂的魔尊大相徑庭,完全就像兩個人。 謝知微的手背不知碰到了什么東西,發(fā)出一聲叮鈴的清脆聲響。 他將擋住視線的衣袖往上挽了挽,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瑩潤剔透的玉鐲。 那鐲子通體瑩白晶亮,玉質(zhì)細(xì)膩上乘,在陽光下流露出溫潤的光芒,與少年白皙的手腕相比還要遜色些許。 謝知微隨口問道:“怎么帶了個這樣丑的鐲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