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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寧晃晃悠悠的來到夏文澤家。 這是一個靠近竹林的四間泥坯房,院子外是一圈用老竹子做成的柵欄,屋門口開了幾分地,里面種了些蔬菜。 這會兒大門鎖著,孟一寧只能來到大門邊靠著門等著。 夏文澤家在村口,除了每月的兩次去鎮(zhèn)上的大集,平日里這邊鮮少有人過來,何況眼下還是春耕的時候,過來這邊的人就更少了。 孟一寧等了不多會兒,村口方向就有個身穿青衫的頎長身影慢慢的走了過來。 孟一寧抬眼望去,根據原主的記憶在來人的臉上看了一眼,確定了是夏文澤之后,不禁站直了身子。 夏文澤的右臉有一塊嬰兒手掌般大小的疤痕,凹凸不平的看起來確實有些嚇人。但對于看慣了末世喪尸那些污糟臉孔的人來說,夏文澤臉上的這點疤痕,顯然只是小意思。 拋卻那塊疤痕,夏文澤真的可以用俊美來形容。 一頭黑發(fā)只是簡單的用一根青竹簪在頭頂挽了個發(fā)髻。身上的青衫雖然有些洗的泛了白,下擺處還有個不太明顯的補丁,但也無法掩飾那人一身溫潤的書生氣質。 孟一寧看著走到眼前的人,微笑打招呼,“你回來了?!?/br> 夏文澤疑惑,“寧哥兒?” “嗯?!泵弦粚幵谛睦镔澚艘宦曄奈臐傻穆曇?,沒想到這人不僅臉好看,連聲音都好聽?!拔壹腋慵业挠H事,你知道的吧?” 夏文澤聞言神色有些冷,但在看向孟一寧時,卻緩和了臉色,“知道?!?/br> 孟一寧舒了口氣,跟他說道:“我同意跟你成親了。”見他神色沒有變化,又帶著些可憐的說道:“剛剛我跟我爺奶撕破了臉皮,現在我已經無家可歸了?!?/br> 夏文澤微微皺眉,原想說他沒同意這事的話又咽了下去,看了眼孟一寧單薄瘦削的身子,無聲嘆息一聲,打開了門,“先進來再說吧?!?/br> 頭兩天他那對爹娘將他叫了回去,跟他說了這事。 若是不期待有人陪伴那肯定是假的,但他也知道自己眼下的情況,所以并沒有同意這事兒,當時就拒絕了。 哪知道這寧哥兒竟然同意了不說,還直接過來了。 夏文澤將人迎進堂屋,讓他坐下,自己也找了個凳子坐下,斟酌了一下說辭,才緩聲說道:“寧哥兒,你知道的,我現下養(yǎng)活自己都困難?!?/br> 他傷了右手,不僅無法干重活,甚至連拿起毛筆都成問題,這幾年他左手握筆小有成就,平日里也會去鎮(zhèn)上拿些抄書的活計回來補貼家用,也從未放棄過看書學習。 可這些掙來的錢,也就只堪堪能養(yǎng)活自己而已。 分得的這些田地,他也都租了出去,自己也就開了家門口的幾分地來種點蔬菜供平日里自己吃。 這個時候再找個夫郎或者妻子回來,那根本是害了人家。 孟一寧點頭,“我知道?!?/br> 夏文澤的視線在孟一寧清秀的臉上轉了一圈,想到如今自己的家境,閉了閉眼,說道:“明兒個我問問村子里有無人有空的房子,你到時候搬過去吧?!?/br> 孟一寧驚訝的抬頭,見他神色認真,直言問道:“那如果我說我只想跟你成親呢?” 夏文澤聞言一滯,“為何?” 孟一寧微微側頭看他,輕聲道:“大概是因為你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誰叫他是個聲控顏控呢?難得遇到一個這么符合他喜歡的人。 “……”夏文澤苦笑道:“寧哥兒這是在打趣我嗎?”他的臉連親爹娘都嫌棄,竟然還有人覺得他長得好看? 孟一寧將包袱放到桌上,有點無賴的說道:“反正我是不會走的,我才被趙家退了婚,今天又因為你跟爺奶撕破臉,明天怕是這事兒就會被村子里人知道,我要是再搬走,那我以后肯定是沒人要了?!?/br> 孟一寧睜大眼睛看著他,“你真的想我搬走嗎?”為了留下來,他也不介意耍點手段了。原本通過原主的記憶他只是對這人有點感興趣,現在見到真人,他覺得他很可以。沒有感情沒事兒,慢慢培養(yǎng)。 “我……”夏文澤被他這么一說一問,瞬間猶豫起來。 為什么他覺得寧哥兒跟傳言當中的有點不符? 傳言里,寧哥兒沉默寡言不說,人還怯弱。有幾次他見到他,也是低著頭,甚至不敢抬頭看他。今兒個怎么。 夏文澤視線在孟一寧帶笑的蒼白的臉上轉了一圈。按下疑惑,想著他說的話。 村子里的謠言傳得有多快,他是深有體會的。若是真的讓寧哥兒走了,他都能想象到村子里會怎么傳。 孟一寧拍拍包袱,一錘定音,“就這么說定了,下午我們就去找村長寫成親文書,明天一早再去衙門里登記造冊。你要是以后真看不上我,我們再和離也成?!?/br> 這個世界的哥兒姐兒寧死不和離,他可不在乎。 夏文澤見他滿臉灑脫的不在乎,不知道說什么好,一時有點無語,…… 長這么大,他就從未見到這般直接的哥兒。也沒見過這般大膽的哥兒。 要是被村子里的那些嬸嬸們聽見寧哥兒這話,怕是能一人一口唾沫將他淹死。 孟一寧留在夏文澤家的事兒就這般定了下來。 夏文澤住的這老屋是四間泥坯房,一間是灶屋,一間堂屋,一間他睡的屋子,還有一間被他拿來弄成了書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