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畫家是我母親最喜歡的一位，家里有許多他的珍品，父親愛屋及烏，尤其是在母親走后，唯一的愛好就是收集他的作品。”顧西明解釋道。

    沈嘉南點(diǎn)了點(diǎn)頭，顧老是個深情的人，他真的很愛很愛自己的妻子。

    他不免心想，如果自己將來的愛人也能像顧老這樣就好了。

    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似乎還有些早。

    作者有話要說：　　不早不早，剛剛好??！

    沈嘉南：債多不壓身，就是有點(diǎn)費(fèi)腰。

    第三十六章

    顧老先將字畫小心地收藏好, 接著像是個得到糖果的小孩子熱情地拉著沈嘉南去飯桌吃早飯，一點(diǎn)沒有外界傳聞中殺伐決斷的樣子，就像是普通家庭里和藹的老人。

    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餐，有中式的, 中式的還按照南北方分為不同的種類, 還有西式的，其豐富程度讓人咋舌。

    “崽崽, 你喜歡吃中式的還是西式的？我不知道你具體喜歡哪種, 所以就讓廚師將能做的都準(zhǔn)備了?！鳖櫪险f道。

    沈嘉南覺得心口有些發(fā)燙, 他笑著說道：“我都可以的, 謝謝顧老?！?/br>
    “那快吃吧, 喜歡什么就自己拿, 不要客氣?！?/br>
    “嗯嗯?！鄙蚣文宵c(diǎn)點(diǎn)頭。

    他發(fā)現(xiàn)顧老早餐更傾向于中式, 而顧西明則更加偏向于西式, 沈嘉南自己也更加傾向于中式, 他總是覺得西式早餐吃不飽。

    三人吃過早飯, 顧老帶著沈嘉南坐到客廳沙發(fā)上，打開了電視, 在歷史列表里的第一個就是《高冷校草愛上貧民窟女孩》, 沈嘉南覺得有些臉熱。

    顧老直接點(diǎn)開，熟悉的旋律從昂貴的音響里傳出來, 直接從第一集 開始看，他戴著一副老花鏡, 甚至從眼前的桌上拿起一個黑皮筆記本和筆，時不時在上面寫些東西。

    認(rèn)真的程度，讓人懷疑他不是在看一部狗血瑪麗蘇校園劇，而是在看一份涉及上億資金的商務(wù)報表。

    沈嘉南悄悄地朝顧老的方向挪了挪, 目光不經(jīng)意地看向他手里的筆記本，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一行大字：

    小姑娘配不上崽崽，崽崽演得太棒了！

    后面加了好幾個感嘆號。

    沈嘉南羞恥地腳趾頭扣地，默默地移開了目光，顧老的筆記著實(shí)讓人受不了。

    “爸，你這都已經(jīng)看了第幾遍了，臺詞我都會背了，求求你放過電視吧。”顧西明手里拿著幾本書，說道，“沈嘉南，你跟我過來?！?/br>
    顧老連頭都沒回，擺了擺手，催促道：“快走吧，別打擾我看電視。”

    沈嘉南跟在顧西明的后面來到二樓的露臺，兩人面對面坐在圓桌上，顧西明將自己手里的書遞給沈嘉南，說道：“這是留存的關(guān)于人魚相關(guān)的介紹還有我要拍攝的短片的內(nèi)容?！?/br>
    “這個短片是公益式的，主題是保護(hù)水資源，這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一個很有意義的主題。”顧西明介紹道。

    沈嘉南先翻開那本舊的關(guān)于人魚介紹的書籍，上面介紹的內(nèi)容與之前沈嘉南已經(jīng)知道的沒有太大出入，他又翻看了短片的劇本。

    劇本是在人魚發(fā)展史的基礎(chǔ)上加入一些保護(hù)水資源的元素，沒有華麗的劇情，可以說是樸實(shí)，與顧西明之前的風(fēng)格大相徑庭。

    “單看劇本，和你之前的風(fēng)格有些不同?！鄙蚣文现把芯窟^顧西明拍攝的短片，或明亮或暗黑，但是表達(dá)的情感鮮明激烈，無論是人物還是場景的拍攝都是濃墨重彩的。

    顧西明看了他一眼，糾正道：“并沒有不同。”

    “短片里我想盡量使用真實(shí)的魚尾，你可以嗎？”顧西明繼續(xù)問道。

    沈嘉南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其一陸哥不喜歡他讓別人看自己的魚尾，其二他的魚尾出現(xiàn)的時間不固定，不可能就等他魚尾出現(xiàn)的時候才拍攝。

    “我體內(nèi)的激素紊亂，所以分化的時間不準(zhǔn)確，也就是魚尾沒有具體的出現(xiàn)時間?！彼忉尩?。

    顧西明藏在發(fā)梢下面一雙深黑的眼睛緊盯著沈嘉南，沈嘉南被他看得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我當(dāng)初選擇你來拍攝就是因?yàn)槟闳唆~的身份，是更加真實(shí)的存在，能夠?qū)Ω鞣N刺激做出更加精確的反應(yīng)，能夠達(dá)到我的標(biāo)準(zhǔn)?！鳖櫸髅鞯膽B(tài)度強(qiáng)硬，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可能。

    “我可以將就你的時間，你有什么顧慮可以說出來?！?/br>
    沈嘉南手指捻了捻書頁，不確定地問道：“是要全部露出魚尾嗎？”

    顧西明莫名地看著他。

    “魚尾對于人魚來說是十分私密的部位，全部露出魚尾，對于我來說，和裸奔沒有任何區(qū)別?！?/br>
    顧西明實(shí)在沒想到他是這個顧慮，愣了下，問道：“那你說說你能接受露出的最大程度是什么？”

    沈嘉南想了想，回道：“魚尾的尾巴尖，其他的地方可以淹在水里，給一個模糊的輪廓。”

    顧西明食指在桌子上有節(jié)律地叩著，在思考這樣拍攝的可能性。

    “可以?！彼鸬?，“拍攝時間應(yīng)該會在一兩個月后，拍攝周期是一個月，具體的情況我會另行通知你?！?/br>
    “謝謝?！鄙蚣文洗鸬?。

    顧西明雙手抱胸，說道：“先不用謝我，如果拍攝過程中，你稍微滿足不了我的要求，我就會立即停止拍攝，我不喜歡有瑕疵的作品?！?/br>
    “不會有那樣的可能?！鄙蚣文闲攀牡┑┑卣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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