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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昕昀聳了聳肩,“這些年,他們背著我偷偷挖了另外的通道,他們以為我不知道,我只是懶得說而已。” 說罷,他走到墻邊,伸手在墻上敲擊起來,隨著他上下左右變換著位置的一頓敲擊過后,轟的一聲,另一扇暗門被打開。 唐小棠面上一喜,拽著沐昕昀就要往里走,“等等。”沐昕昀卻在這時拉住了她。 他走回到暗室的石桌邊,在那桌上不知畫了一個什么樣的圖案,石桌中間突然凹下去一塊,沐昕昀伸手按了下去。 “走吧?!彼氐教菩√纳磉?,牽起她的手,兩人一前一后往暗道中走去。 身后的暗門緩緩關(guān)上,隨后,唐小棠感覺到地面微微震蕩,后方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垮塌聲。 唐小棠忍不住朝身后看了一眼,雖然那里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見,但她知道,先前他們走過的路已經(jīng)被損毀,那些人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他們倆了。 只是,皇后到底和皇帝發(fā)生了怎么樣的糾葛? 怎么會二話不說就要人命? 這糾葛會跟她的任務(wù)有關(guān)嗎? 如果有關(guān),他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逃走的皇后? 她抬頭看了一眼倒計時,時間只剩下不到三十三個小時,可要辦的事情卻好像越來越多了,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約莫走了兩刻鐘,沐昕昀終于停下腳步,面前是封閉的墻壁,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定要以為這是一條死路。 沐昕昀對著墻壁又上下左右的敲擊起來。 轟的一聲,暗門打開,眼前出現(xiàn)一個暗室,這暗室呈不規(guī)則的圓形,正中間是一個石桌和兩個石凳。 唐小棠微微一愣,這地方,怎么比起先前那個暗室還要眼熟。 等等,這不是當(dāng)初她和沐昕昀去約會之前,皇后偷偷跑來給她送禮物的那間暗室嗎? 唐小棠驚訝到捂嘴,往她記憶中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了通往逍遙山莊的那個通道。 而另一邊,原本皇后過來的那個通道此刻堆滿了大小不一的石塊,已是將那通道徹底堵死。 “你能猜到這條路通向哪里嗎?”沐昕昀將身后的暗門關(guān)好,指著唯一僅剩的通道仿佛邀功一般看著唐小棠。 唐小棠抿了抿嘴,內(nèi)心呵呵噠,她想說:我可能比你想象的知道得更多。 可轉(zhuǎn)念一想,知道秘密越多的人往往就是一個嘚瑟丟了小命,她的任務(wù)已經(jīng)是生死時速了,可不能在陰溝里翻船。 “這我怎么猜得到?!彼M力搖頭。 沐昕昀笑得很是開心,像是年幼的孩子向小伙伴炫耀自己的新玩具,“走吧,看我給你一個驚喜?!?/br> 從游船上醒來的時候,唐小棠萬萬沒想到,她這一次回到逍遙山莊居然會是從密道里回來的。 她跟在沐昕昀身后,隨著暗門打開,一眼就看見了哪怕一身狼狽卻仍是端坐在屋中的皇后。 接著,她看到了站在皇后身側(cè)正在為皇后綰發(fā)的程嬤嬤,她還看到傅青妍,看到傅青妍聽到動靜抬起頭,看見她跟在沐昕昀的身后從暗門中出來時,眼中露出的詫異之色。 她突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沖動。 好久不見呀,我又回來了。 唐小棠聽見自己在心里暗暗對她們說。 “昀兒!” 看見沐昕昀的一瞬間,皇后終于再繃不住,顧不上散亂的發(fā)絲還未重新束好,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雙眸立馬就蓄滿了淚花。 沐昕昀三兩步走上前去扶住搖搖欲墜的皇后,一眼瞧見她脖頸上十分明顯的勒痕。 “母后,怎么回事?”他的眼神一凜。 “你的父皇,他不是人……”皇后兩行清淚潸然落下。 從來不流淚的人一旦流淚,看著的人仿佛心都跟著被揉碎。 唐小棠以為皇后口中的他不是人只是一種形容,形容皇帝對她做了什么禽獸不如的舉措,比如要殺她這件事,沒成想,皇后說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皇帝他不是人,準(zhǔn)確來說,這個皇帝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皇帝。 * * * 沐昕昀的父皇沐弘寅是天沐國的第七任皇帝。 當(dāng)年先皇在位時,沐弘寅的生母位卑,又過世得早,他在一眾皇子中并不受青睞,甚至可以說是被排擠在邊緣,就連普通的宮人都會暗中欺負(fù)他,生活過得很是凄苦。 可不知從何時起,先皇突然一反常態(tài),對他格外偏愛。 先是為他處置了好些曾欺負(fù)過他的宮人,之后又將他遷到象征著太子之位的正陽宮,吃穿用度都是獨一份,甚至還命御膳房每日換著花樣給他燉滋補(bǔ)的藥膳,把他從原來的豆芽一根漸漸養(yǎng)成了健康的大樹。 那段時光,或許是沐弘寅人生中難得的溫暖日子,先皇走到哪里都把他帶在身邊,一有空閑便帶他玩耍,看他的眼神永遠(yuǎn)都是笑瞇瞇的,幾乎從來不對他生氣。 沐弘寅覺得他從前再多的苦難都值了。 直到某一天,他貪玩偷溜進(jìn)父皇的丹房,偷聽到了父皇與國師的對話。 原來,父皇對他所有的好只因為他的生辰八字最適合拿來為他自己換命。 所以父皇要將他的身子養(yǎng)好,所以父皇對他無微不至,甚至讓他覺得太子之位都唾手可得。 可是回頭再想想,他哪里有資格做太子呢?父皇從來督促他學(xué)習(xí),也不檢查他的課業(yè),哪怕他在課堂上調(diào)皮搗蛋,太傅要責(zé)罰他,父皇也會為他開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