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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后,她的語氣越發(fā)氣惱。 怨不得她會這樣猜想,只因為這幾人的行為態(tài)度太過奇怪。 雖說她從蕭悅憐那里知道了岐悠谷的人對死亡并不恐懼,但這也并不能解釋她們這么快就毀尸滅跡的行為啊。 被唐蕭瑭猛地一指控,三位長老誠惶誠恐,婳長老連忙申辯道:“圣女此話怎講,我們怎么可能包庇兇手,當日下葬我們是向你請示過的啊?!?/br> 唐蕭瑭愕然,“你們什么時候問過我?” 琴長老:“當日祭祀結束后你拒絕去千人宴你還記得吧?” 唐蕭瑭點頭,“這我當然記得?!?/br> 琴長老:“飯后游街的安排你也推了。” 唐蕭瑭繼續(xù)點頭,“嗯,沒錯,是我推的?!?/br> 琴長老:“我們還說游街之后要入花?!?/br> 唐蕭瑭:“嗯,我說了都你們去別叫我啊?!?/br> 三位長老齊刷刷望著她,不再言語。 唐蕭瑭:…… 不是吧?!入花和下葬是一回事嗎?!是嗎?!是嗎?! 從刑罰堂出來后蕭培羽一直站在她的身后,這時幾不可聞地嘆息一聲,解釋道:“入花就是將過世的人葬入花冢。” 這她也不知道?。?/br> 雖說她當時確實是著急回去洗澡,急匆匆推了后面的好幾個行程,可是,她們怎么也不跟她說明入花的概念呢? 好吧,在她們的概念里這個名詞就不需要解釋。 唐蕭瑭想吵架,但是她找不到支點。 不是,還有一個支點,“那圣宮呢?圣宮總是你們沒經過允許就動了吧?” “咳咳?!币慌皂懫鹗拹偤愕牡涂嚷暋?/br> 咳什么咳?誤了我辦案的正事,什么長輩,什么長老團,我通通都不給面子了。 反正線索都已經斷了,只剩兩天她估計啥也干不成了,大不了就是混吃等下一輪唄。 擺爛誰還不會了。 “瑭jiejie,這你就是誤會長老們了,我們的圣宮從不需要打掃,它是有自潔功能的,不管弄得多臟,過一夜就恢復成之前的樣子了?!笔捘猎谝慌孕÷暤?。 啥?!這是什么自動化功能?這圣宮到底是個什么建筑??? 見唐蕭瑭半天沒說話,琴長老又解釋道:“不是我們著急,實在是我岐悠谷歷來的規(guī)矩,最遲不能超過兩日,尸身就必須得入花,遲了恐怕魂魄找不到路,便沒法去追尋先祖了,我們也不敢耽擱啊?!?/br> 吵架的路徹底被堵死。 唐蕭瑭絕望地揮了揮手,“你們忙你們的去吧?!?/br> “那,我們可以公布夫人的死訊了嗎?”琴長老又問。 唐蕭瑭再次揮手,臉色茫然,“公布吧?!?/br> 什么岐悠谷?什么規(guī)矩?什么圣女?什么責任? 這些跟她有什么關系呢?她現(xiàn)在只想靜靜。 什么高端配置,什么牛逼人設,通通都是裹著蜜糖的□□。 讓她喜滋滋以為這次要權有權要錢有錢,完成任務so easy。 卻原來處處都是坑,就等著她往里跳。 她甚至能想象到此刻壹號一定躲在某個虛空中對她先前的自以為是狂笑不已。 來啊,不是說簡單嗎?你簡單給我看呀! 唐蕭瑭耷拉著腦袋,頹廢得又忍不住開始薅頭發(fā)。 “幽閉島其實不是島,而是一片迷障森林,進去的人沒有能夠出來的,直至□□死亡,靈魂將被永遠囚禁在里面?!崩洳欢。捙嘤鸬穆曇粼谒呿懫?。 “啊?”她茫然地抬頭,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已經走了,現(xiàn)在,就剩蕭培羽一人陪在她身邊。 “他們人呢?”她問。 看她像是迷途小狗般可憐兮兮的樣子,蕭培羽忍不住笑了,伸出手想去揉她的頭,手抬到半空中卻又像是想到什么,堪堪收了回來。 “剛剛不是你讓大家走的嗎?”他說。 唐蕭瑭斜睨了他一眼,“那你呢?你怎么不走?” 蕭培羽想說我不走當然是陪你,只是出口卻變成了:“琴長老讓我留下來陪你?!?/br> 好好的一個人,偏偏長了張嘴。 唐蕭瑭心里堵得慌。 “我想回璽云居?!?/br> “我?guī)闳€地方吧?!?/br> 兩人同時開口。 “去哪?”到底還是唐蕭瑭先忍不住。 蕭培羽看了看她,又狀若無意的掃視了一圈周圍,“跟我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br> 一路無言,他帶著她朝著璽云居所在的院落走。 唐蕭瑭差一點就要問:不是說要帶我去什么地方嗎?怎么又送我回來了。 就見他繞過了院子,徑直踏上了去后山的小徑。 所以,他是要帶她上聚靈山嗎? 這么想,唐蕭瑭也就這么問出了口,蕭培羽點頭稱是。 重新搭上話,兩人之間沉默的氣氛也跟著消散,唐蕭瑭想起蕭培羽先前跟她說起關于幽閉島的情況。 “你說進去幽閉島的人沒一個能出來的,那你們又怎么能知道幽閉島一定能囚禁靈魂呢?”唐蕭瑭問。 蕭培羽搖頭,“這是傳說,祖祖輩輩一代代傳下來的,家中長輩教育小輩時都會說,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否則被關進幽閉島就永世不得超生了?!?/br> 唐蕭瑭:“所以這話是沒有實際依據的?” 蕭培羽側頭看她,上山的路崎嶇陡峭,他一邊走一邊說話已經有些微喘,她卻好像如履平地,十分輕松,他不由得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