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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李幼安打著哈切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隨后在看見上方天空后,她躺在草地上沉默了許久。 今天天氣不錯,天空蔚藍,云朵潔白,好似一副美妙的油畫。這幅風景無疑是美的,一種洗滌人心的美。 但問題是……她記得她昨晚是進了棚屋睡下的對吧? 就那個維克大叔他們用樹干、草葉和繩子建造的棚屋,雖然簡陋,但也勉強能遮風擋雨,而棚屋的地上鋪了他們從村子搜刮的木板和一些布料,勉強能睡人。 而現(xiàn)在的情況是,她身下的木板和布料還在,附近還能看見棚屋四根柱子,但棚屋的頂棚呢?它最重要的,能夠遮風擋雨的頂棚呢? 李幼安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猛地朝周圍看去,驚愕的發(fā)現(xiàn)昨天還樹木蔥蘢、風景秀麗的小山谷,今天仿佛臺風過境了一樣,草地坑坑洼洼,無數(shù)樹木攔腰斷裂,倒在一邊,本來綻放的鮮花此刻一個個成了禿頭少女,片片花瓣被碾在泥里,訴說著它們的苦難。 平日里勤勞的村民們醒的卻比李幼安要晚,在她醒來看著附近的慘狀呆愣了許久后,他們才陸續(xù)醒來,看著周圍的情況驚叫出聲。 而在這種情況下,從樹上跳下來的克萊斯似乎最為淡定。 不過李幼安卻一眼就看見了他那兩個被搗得烏青的兩個黑眼圈,配上他一身黑的衣服和那銀白色的頭發(fā),搞得仿佛熊貓人成精一般。 李幼安正想說什么,卻忽然覺得鼻子癢癢。 “阿……阿嚏!” 她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噴嚏,伸手一摸,從鼻尖摸到一點絨毛,她看了看指尖那點粉色的絨毛,視線一掃周圍,在滿地狼藉之間,竟然也依稀看見了一點這種粉色絨毛的影子,風一吹,它們好似蒲公英,在空中隨風而散,引得其余人也開始控制不住的打噴嚏。 李幼安沉默了一下,視線在趴在地上某只粉兔子和眼睛烏青的黑暗精靈的身上掃來掃去。 “你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不清楚。應該是昨晚上風太大了吧。海邊就是這樣的,經(jīng)常還有暴風侵擾?!?/br> 某個黑暗精靈面色淡淡,一派正經(jīng)的開口。 某只毛發(fā)稀疏了不少的食惡兔睜著無辜的雙眼嘰嘰的附和了兩聲。 沒錯,海邊暴風嘛,很正常,很正常! 李幼安:……我信你們個邪。 “那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話音頓了頓,李幼安又很有技巧的問了問。 “被誰打的?” 如果是旁人,怕是已經(jīng)下意識跟著她的話走了,就算及時把話咽回去,也會不自覺的看一眼揍自己的罪魁禍首。但克萊斯卻只是面無表情的摸了摸自己烏青的眼眶。 然后淡定的表示。 “這不是被打的,只是睡覺不小心摔出來的而已?!?/br> 李幼安看著對方那兩個別致的烏青眼眶:……給你一毛錢,你再摔一遍給我看看。 眼看克萊斯說假話臉不紅心不跳,李幼安只好轉(zhuǎn)頭看向某只粉兔子。 “你的毛又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掉這么多?” 粉兔子身形一僵,隨后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抬起后腿,撓了撓脖子處。 粉兔子:兔兔什么都不知道,兔兔又聽不懂人話。 誰知李幼安卻一把把粉兔子抱起來撥開粉兔子脖子上的毛發(fā)嘀咕道。 “脖子這怎么還禿了一塊?” 隨后她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樣,故作狐疑的看著粉兔子。 “你該不會是和誰打架了吧?” 粉兔子實在不是一個會說謊的,隨著這話一出,她頓時渾身僵硬成了一塊石雕。 好在這時,一個低沉透著磁性的天籟之音救了她一條兔命。 “只是換毛而已,畢竟天氣太熱了,禿一點會比較涼快?!?/br> 粉兔子此刻哪里還顧得上之前的恩怨,一聽這話當即心里猛點頭。 對對對,她只是換毛而已。 她絕對沒有偷偷用暗影之域把大家罩住,隔絕了攻擊和聲音,然后和某個黑暗精靈打了一架,打得毛毛亂飛! 李幼安看著克萊斯眼角微抽。 【這家伙可真雞兒能編,都把我整不會了?!?/br> 系統(tǒng)深以為然:【 1】 都說黑暗精靈是一群高傲冷漠不屑于說謊的家伙,祂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才。 眼見這兩個家伙是不會說真話的了,李幼安只好作罷,起身去安慰醒來后面色驚慌的眾人,食惡兔趕緊跟上跳到了李幼安的肩膀上。 “大家別慌,這不是什么大事。別擔心。” 有人害怕的詢問?!坝装泊笕?,這……這到底是怎么了?” 這一下倒是把李幼安問住了,她隱約能猜到一些,可也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最后她只能打哈哈道。 “呃……大概就是昨晚風大了一點吧。這也是好事,昨天不是還說要砍樹嗎?你們看,現(xiàn)在這么多現(xiàn)成的樹能用。豈不是很幸運?” 眾人看了看仿佛臺風過境的周圍。 ……幼安大人你把這稱之為好事? 不過這些倒伏的大樹確實幫了眾人省了些力氣。一些樹干只需要把斷面修一修就能用了。一些人摩拳擦掌的拿起各自的工具就準備開工。 但李幼安卻表示,她知道另一種建房子的方法,昨天定好的伐木組的人盡量用這些木頭搭建一個能容納很多人的木屋讓大家晚上能睡就夠了。而她今天會帶一部分人去開采石灰?guī)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