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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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她心里一喜,頓時有了力氣,連忙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這種時候她本來以為白郁寧應(yīng)該很緊張忐忑才對,卻沒想到她竟然睡著了,而且絲毫沒有被腳步聲驚醒的跡象,安逸的簡直不像話。 “……真厲害?!?/br> 她放輕了腳步,還不等靠近,一塊石頭忽然砸在她腳下,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來:“誰?!” 阮小梨一愣,賀燼竟然真的在。 其實也沒什么好意外的,他本來就是去找白郁寧的,只是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竟然沒什么高興的情緒。 “侯爺,是我。” 賀燼似乎愣了一下,因為那邊并沒有什么動靜,直到幾個呼吸后,才響起悉悉簌簌的摩擦聲,然后賀燼從隱蔽處走了出來。 “阮小梨?” 他聲音里充滿了驚訝,以至于有一瞬間阮小梨覺得自己是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 “你出來了?我本來打算……” 他抬手抹了下阮小梨臉上的灰土,后半截話卻咽了下去,他本來想去找她的,可被追的太緊,白郁寧又需要照顧,所以沒能分得開身。 可這些理由聽起來并沒有什么說服力,倒像是托詞,無論如何,他答應(yīng)了去找阮小梨,卻沒能做到,這是事實。 因而他只是看著狼狽的阮小梨,慢慢嘆了口氣:“出來了就好?!?/br> 阮小梨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跟在賀燼身后走到了火堆旁,周遭光線一亮,她才看見賀燼身上竟然是有血跡的。 “你受傷了?!” 她本能的抬了抬手,想去看看他的傷,可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怎么傷地?厲害嗎?” 賀燼搖搖頭,他看起來也有些疲憊,但因為周圍危機四伏,所以強撐著不能休息:“皮rou傷……餓嗎?” 阮小梨摸了摸肚子,沒有開口,賀燼像是笑了一聲:“該說話的時候又不說話?!?/br> 他丟過去一個小包袱:“里面有干糧,湊合著吃點吧?!?/br> 阮小梨本來也不是嬌氣的人,這種時候更不會嫌棄,很快從里頭摸出個饅頭來啃。 賀燼借著火光看她低著頭吃東西,心思卻有些飄,他有點好奇,阮小梨心里現(xiàn)在在想什么。 要是自己答應(yīng)白郁寧的事情沒做到,她大約會很生氣的,尤其是這種事關(guān)生命的事情。 那阮小梨也應(yīng)該是生氣的吧,可她從來了這里開始,一個抱怨的字都沒說,甚至連表情看起來都是很平靜的。 她在想什么呢? 女人的心思他畢竟很少揣摩,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都沒有結(jié)果,反倒是意識有些模糊了。 等阮小梨發(fā)現(xiàn)他很久沒動靜的時候,嚇了一跳:“爺?侯爺?你睡了嗎?” 她挪過去,小心翼翼的推了推賀燼的手,卻發(fā)現(xiàn)觸手guntang,這個男人在發(fā)燒。 “怎么會……” 她想到了什么,連忙扯開了賀燼的衣襟,這才發(fā)現(xiàn)他腹部裹著厚厚的繃帶,而就算如此,也仍舊有血跡滲了出來,顯然傷的不輕。 她心里有些惱怒:“逞什么強?” 眼前的人忽然和當(dāng)初暈倒在百花閣里的人重合了起來,阮小梨心里一嘆,摸索著在賀燼身上找到了藥,然后解開了他的繃帶,最里面幾層已經(jīng)被血黏住了,有些揭不開。 阮小梨只好放輕了動作,小心翼翼的分離血rou,等處理完的時候,她已經(jīng)全身都是汗了,可卻顧不上喘氣,因為一個血窟窿赫然出現(xiàn)在了眼前。 “這……這也叫皮rou傷?” 她手有些抖,很慶幸之前自己并不知道賀燼傷地這么厲害,否則她可能根本沒辦法解開繃帶。 賀燼顯然也不好受,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 阮小梨額頭上的汗幾乎滴下來:“我給你上藥……忍一忍。” 賀燼沒有給出任何回應(yīng),顯然是沒聽見。 阮小梨抖著手撒了一堆藥粉出來,這藥大概是有些疼的,賀燼渾身一顫,好在并沒有醒過來,阮小梨連忙去給他包扎傷口,可繃帶已經(jīng)臟了。 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汗水,并不干凈。 猶豫了一下,她伸手將白郁寧的內(nèi)衫撕開了,她動作并不輕緩,白郁寧卻完全沒有醒過來,可見是睡得很沉。 只是阮小梨眼下并沒有心思理會她,動作迅速的將傷口給賀燼包扎好了,這一刻,心里倒是有些慶幸她打小就被老鴇打了,不然包扎的時候,不會這么熟練。 等折騰完,天色已經(jīng)快亮了,阮小梨困倦的伸了個懶腰,可卻不敢睡,只有叁個人,還兩個都受了傷,她要是再睡過去,隨便來個誰都能把他們一鍋端了。 日頭很快大起來,賀燼掙扎著睜開眼睛,臉色卻很難看,聲音也有些低啞—— “什么時辰了?” 阮小梨抬頭看了看天空:“大概巳時了吧……你的傷怎么樣?很疼吧?” 賀燼一怔,垂眼看見了被撕下來的繃帶,神情有些復(fù)雜:“你昨天給我換藥了?” 阮小梨抿了抿嘴唇,半晌才道:“傷那么厲害,怎么弄的?” “帶她出城的時候遇到點麻煩……你呢?” 阮小梨搖搖頭,大概是她運氣好,也或者是她這種小人物,沒有人注意,這一路倒是有驚無險。 “我沒什么事……我們?nèi)フ覀€大夫吧?!?/br> 賀燼看了一眼白郁寧:“現(xiàn)在還不行……別告訴她了,她還不知道。” 阮小梨有些愣住了,不知道? 既然是出城的時候遇到了麻煩,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瞎呀? 阮小梨看看賀燼,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遇見了喜歡的女人都會變得這么蠢,可她沒什么立場說這些話,只好扭開頭避開了和賀燼的對視。 賀燼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阮小梨現(xiàn)在好像有些不待見他。 他皺皺眉,覺得大概是傷的緣故,才會讓他產(chǎn)生了這種莫名其妙的念頭。 “把她喊起來吧,我們該走了。” 阮小梨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又去看白郁寧,見她還在睡,頓時氣不打一出來,賀燼那么重的傷都醒了,白郁寧只是肩膀被扎了一下,要不要睡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