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差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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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湯婆子還熱……煮些紅糖水喝就行了,藥還是留著,以后萬一再有非用不可得時候呢?” “我侯府到底是有多薄待你?連服藥也得這般斤斤計較?” 賀燼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來,主仆二人竟然奇怪的都不是很驚訝,畢竟最近這些日子,他時常不聲不響的過來,每回時機(jī)都湊巧的很,總要聽見她們說些話,然后再教訓(xùn)一通。 雖然前面幾回他過來,也不是為了阮小梨,可彩雀想著見面叁分情,見的次數(shù)多了,總會多惦記幾分,因此心里都是很歡喜的。 眼下心情卻有些復(fù)雜,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一聲沒吭,抬腳出去燒水,然后好泡了熱茶和紅糖水送過來。 阮小梨看他仍舊是不太高興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被外頭的人招惹了,還是昨天自己弄臟長公主賞賜衣裳的事還沒過去。 但這無關(guān)緊要,阮小梨記著昨天他請了大夫來給自己看病的事,就憑這樣一份恩情,她也不能怠慢。 她撩開被子打算下地,賀燼皺了皺眉:“躺著吧?!?/br> 阮小梨猶豫著沒動,總覺得自己要是真躺會去,他說不定要找茬,畢竟他做這種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賀燼眉頭一擰,音調(diào)不自覺高了:“聽不懂人話?!” 阮小梨被他唬了一跳,連忙縮回了被子里,倒是后知后覺感到了冷,然后狠狠哆嗦了一下,心里恨不得把頭也縮進(jìn)去,可看著賀燼擰緊的眉頭,她還是沒動彈。 “爺怎么過來了?” 賀燼看了她一眼,大踏步走近,在床邊坐下來,卻一直沒開口,看起來不太想搭理人。 如果是幾天前,阮小梨為了孩子的事,是愿意絞盡腦汁和他說些話的,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被拒絕了,要是再提,只會適得其反。 可除了孩子,阮小梨實在不知道能和他說什么,猶豫了一下她還是閉緊了嘴裝啞巴,沒多久竟然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賀燼聽見身邊人的呼吸聲逐漸平緩,很快又粗重起來,夾著低低的呻吟聲。 他有些煩躁的蹙起眉:“喊就喊,不喊就不喊,哼唧什么?” 然而阮小梨聽不見,他這句話就成了自言自語。 半晌,他嘆了口氣,迅速瞥了眼阮小梨,臉還是白的,也不知道是今天的日頭太好,還是昨天的燈光太暗,瞧著比昨天還難看些。 女人病……這么厲害的嗎? 賀燼有些茫然,說起來,他對女人的確是很不上心。 或者說是有些不喜歡的,從頭十四歲起,就總有丫頭在伺候他的時候動手動腳,這讓他每每想起來都有些惡心,從那之后,他就不許旁人貼身伺候了,更不許旁人隨便碰觸他。 即便是打小跟著的翡煙,也不行。 他還以為自己這輩子,可能也就是敷衍著過了,哪料到能遇見白郁寧這樣的人…… 他正想的出神,冷不丁什么東西從被子里掉了出來,咕嚕嚕滾到了他腳邊,賀燼拿起來一瞧,是個湯婆子,觸手已經(jīng)冷了。 被子里的阮小梨縮了縮身體,伸手出來亂摸,似乎在找什么。 賀燼看著那只到處亂摸的爪子,卻遲遲沒有把湯婆子遞過去:“都冷了,找到能有什么用?” 然而阮小梨聽不見,仍舊迷迷糊糊的在找東西。 賀燼嘆了口氣,將蒲扇似的大巴掌遞了過去,阮小梨一把抓住,熟練的拽進(jìn)了被子里,捂在了柔軟的腹部上。 明明是藏在被子里的人,肚子竟然是涼的。 賀燼忍不住想,女人還真是很奇怪……碰個冷水,就能變成這樣,果然嬌弱的很……可也能鬧騰的很,昨晚的事他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覺得不高興。 孫姨娘明明是他母親身邊出來的人,卻竟然這么不懂規(guī)矩……可還是得看母親的面子,以后再尋個錯處,攆出去吧。 彩雀泡了熱茶和紅糖水,端進(jìn)屋子里去的時候,里面靜悄悄的,她下意識放輕了腳步,探頭往屏風(fēng)后面瞧了一眼。 阮小梨還在床上睡著,賀燼卻不見了影子。 這幾次他過來都是來去匆匆,彩雀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卻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人雖然走了,可熱水不能白燒,她輕輕推了推阮小梨:“姨娘,起來喝點(diǎn)紅糖水。” 阮小梨艱難的睜開眼睛,聲音里還帶著幾分痛苦:“唉,我可能是睡多了,有些頭疼……” “哪能啊,這才睡了多久……該不是昨天晚上凍著了吧?” 她連忙抬手摸了摸阮小梨的額頭,觸手是涼絲絲的,并沒有發(fā)熱的痕跡,她心里松了口氣,端著紅糖水來給她喝。 一碗熱水下去,阮小梨舒服的嘆了口氣:“你也喝一些,把繡活拿出來吧,反正也是疼,做點(diǎn)別的分分心也好。” 彩雀一想,也是這么回事。 只是阮小梨繡帕子,彩雀卻在做鞋墊,阮小梨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這么大,看著像是男人的腳?!?/br> 她臉上露出曖昧的笑來:“是不是……” 彩雀羞紅了臉:“姨娘別胡說,是爺身邊的寒江,昨天是他請的大夫,又專門抓了藥送過來,咱們也沒銀子打賞,我就想著做雙鞋墊送給他?!?/br> 阮小梨想了想,寒江那小子倒也是一表人才,也能干,就是總是笑,笑得人摸不著頭腦,總覺得他不是個善茬。 但這不妨礙她想做媒:“你瞧上他了?要不我去和爺說說,給你們指個婚?你也十六了,也該成親了。” 彩雀臉一紅,嗔怪地看了阮小梨一眼:“姨娘別鬧,我和寒江才見了幾回?” 而且那是賀燼身邊得用的人,以后外放出去,也是有頭有臉的管事,尋常人家的小姐也配得上,怎么也不至于要找個姨娘身邊的丫頭,再說了—— “聽說長公主那邊有不少人瞧上他了,長公主提了幾回,都被爺給駁了,可見是瞧不上伺候人的丫頭,覺得委屈他,奴婢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阮小梨一怔,雖然是伺候人的,可的確也分叁六九等,她自己上不了臺面,也帶累的身邊人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