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會起風(fēng)嗎 第43節(jié)
聞喜之很感動,說明早要送他去機(jī)場,被他拒絕了塞進(jìn)出租車:“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得早起上課?!?/br> 酒店離家不遠(yuǎn),很快就到,聞喜之進(jìn)門后順嘴跟孟佩之說了下這事兒。 孟佩之驚訝:“燃燃來了?你怎么沒叫他來家里?。俊?/br> “我叫了啊,他說下次再來?!?/br> “……你這孩子?!泵吓逯疅o奈,“算了,燃燃一向沉穩(wěn),應(yīng)該有他自己的打算,我就當(dāng)不知道好了?!?/br> 回到房間后,聞喜之跟周林燃發(fā)微信說自己已經(jīng)安全到家,放了手機(jī)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那杯陳綏給的芝芝莓莓還放在書桌上沒有打開。 其實不太懂陳綏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大禮堂后臺,還恰好提了一杯芝芝莓莓。 也很好奇,他到底有沒有看見她跟周林燃比劍的畫面。 其實跟周林燃比劍,于聞喜之而言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還是挺想他能問她一句那人是誰的。 即便并不是因為好奇,只是隨口問問,她也可以順理成章地解釋一下,那是她師兄。 這樣,至少她心里不用再一直想著這件事兒。 聞喜之盯著這杯芝芝莓莓看了一會兒,掀開蓋子喝了一口。 已經(jīng)過了最佳賞味期,口感沒有剛做出來時那么好,但她還是,慢吞吞地喝完了整杯。 元旦迎新晚會上,聞喜之驚鴻一舞驚艷全場,臺下很多人都在問:“這就是傳說中聞珩的jiejie???” 其實優(yōu)秀的節(jié)目不只她這一個,但因為大多都是晚會常有的節(jié)目,沒多少新意,大家看得有些審美疲勞。 劍舞是一個對于南華一中的迎新晚會而言比較新穎的節(jié)目類型,況且,聞喜之長得極美,即便只是往臺上那么一站都足夠吸引人眼球,更何況還表演了如此精彩的劍舞。 校內(nèi)論壇上從昨晚就開始發(fā)起投票,選出昨晚晚會的最佳節(jié)目,聞喜之的《越女凌風(fēng)》以壓倒性的勝利獲得第一。 盛況一如去年文藝部副部長尤語寧演唱那首《oside》后的模樣。 雖然兩人的節(jié)目是完全不同的風(fēng)格,卻同樣仙氣飄飄,驚艷眼球。 聞喜之在短短的一天里,被推上了?;ㄟ@個位置。 “?;??”聞喜之瞪大眼睛,看著面前跟她傳遞這些信息的錢多多,她并不關(guān)心這些,是錢多多在跟她傳遞八卦,“我?” 錢多多重重點頭:“對,沒錯,就是你!” “什么呀?!甭勏仓滩蛔⌒Γ按蠹艺f著玩兒的吧,學(xué)習(xí)乏味,找點樂子?!?/br> “比真金還真!” “那怎么沒人給我寫情書?” 話音剛落,有人敲后門:“請問,聞喜之——” “咦?就在這兒!” 女生激動地遞過來一摞五顏六色的信封:“這是別人給你寫的情書,我?guī)兔λ偷??!?/br> 聞喜之沒反應(yīng)過來要接還是拒絕,女生卻動作極快,直接將那摞情書放到了她的課桌上,轉(zhuǎn)身跑開。 錢多多哈哈笑:“這不就來了?” “……” 聞喜之隨手翻了幾下所謂的情書,沒太放在心上:“應(yīng)該就只是寫著玩的。” “怎么可能!這年代又不是以前網(wǎng)絡(luò)不發(fā)達(dá)的時候,愿意給你寫情書,證明真的很喜歡你啊?!卞X多多十分期待,“拆開看看?” 聞喜之抿唇:“不好吧,看了我是不是得回?” “不用啊,你喜歡的才回,不喜歡的就不用理,別人自然就明白了?!卞X多多說完,狐疑地看她,“不是吧,你長這么漂亮,第一次收情書?” “這倒不是,但我以前收到的都沒拆開看,我就假裝沒收到,可以不用回?!?/br> “……” 為了滿足錢多多的好奇心,聞喜之打算拆一封來看看。剛從信封里抽出粉紅色信紙,韓子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那到時候多叫幾個人吧?!?/br> 聞喜之轉(zhuǎn)頭看,陳綏走在前面,一條腿已經(jīng)跨進(jìn)了教室,察覺到她的視線,抬眼朝她看過來。 自然而然地,視線下移,落到她手中那封情書上,又瞥向課桌那一堆五顏六色的情書,挑了挑眉。 那意思,好像在說:“嘖,真幼稚?!?/br> 聞喜之把信重新塞回去:“還是不看了?!?/br> 錢多多一向害怕陳綏,見他回來,不敢再纏著聞喜之,轉(zhuǎn)過身去埋頭學(xué)習(xí)。 陳綏勾著凳子出來,坐下時帶起一陣風(fēng),淡淡的海鹽薄荷香氣。 聞喜之把那些情書收起來,打算拿回家放著。雖然她不看,但也不會像聞珩那樣隨手丟掉。 陳綏單手支頤暼著聞喜之收情書的動作,下意識看她的頭發(fā)。 聞喜之今天扎了高馬尾辮,用的是昨天忘記還給周林燃的那根串著西柚切片飾品的黑色皮筋。 那顆西柚正好朝著陳綏的方向,在烏黑的秀發(fā)中,紅紅的一點,格外顯眼。 陳綏看著,莫名想起昨晚手邊那杯滿杯紅柚。 聞喜之沒有問陳綏昨晚那條紅色發(fā)帶的事,他也沒提,好像這件事就從未發(fā)生過。 一種奇怪的心照不宣的默契。 但她覺得,陳綏今晚格外奇怪。 往常他回到教室,總會跟她說幾句有的沒的,也沒什么邏輯,就覺得這兒坐了個人,得說幾句話,證明下這里坐的不是個鬼。 但今晚,他一直沉默著。 一開始埋頭睡覺,卻又像心里裝著事兒睡不著的樣子,撐著腦袋低頭玩手機(jī)。 手機(jī)似乎也沒什么意思,玩兩下就丟進(jìn)了外套口袋里,開始看書。 看書似乎是件更沒意思的事情,一頁一頁“嘩啦啦”翻過去,就沒停下來認(rèn)真看過一道題。 聞喜之刷完一套題,抽空關(guān)心他:“你得狂躁癥了嗎?” 陳綏冷眼瞥她,喉間逸出一聲冷笑:“是啊,最好離我遠(yuǎn)點,我狂躁起來不是人?!?/br> “……”聞喜之撕了一角草稿紙,寫了串電話號碼遞過去,“這是我爸一個朋友,心理醫(yī)生,很厲害的,要不你找他聊聊天?” 陳綏譏誚:“我謝謝你?!?/br> “不客氣?!?/br> 聞喜之當(dāng)然知道,陳綏應(yīng)該只是心情不好,并不是得了什么狂躁癥。 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么心情不好,但那個心理醫(yī)生確實挺厲害的,就算沒有心理問題,只要心情不好,去找他聊聊天,也會很開心。 所以,她寫那個電話號碼給他,也并不是胡亂給的。 不過,為了避免被誤會,她還是多嘴解釋了一句:“沒病也可以找他聊聊天?!?/br> 韓子文不知怎么耳朵尖尖地聽見了,轉(zhuǎn)身好奇:“什么?。空l病了?” 陳綏冷眼:“你很閑?” “這不是關(guān)心你們嗎?” 聞喜之想,也許陳綏這件煩心事并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她很好心地幫他打掩護(hù):“沒有啊,我們在討論一首歌。” “什么歌?” “《思念是一種病》” 2013年12月31日,這一年的最后一天,開始放元旦假,總共三天。 下午放了學(xué),大家都?xì)g歡喜喜地討論著要去什么地方玩,有什么娛樂活動。 錢多多轉(zhuǎn)頭問聞喜之:“之之,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玩?” “去哪兒?” “嶺安雪山?!?/br> 南華是個不太下雪的城市,即便是最冷那一年的冬季,也不過是象征性地飄下那么一點雪花,落地即化。 但嶺安雪山卻不同,即便離南華不遠(yuǎn),卻像是北方的地界,早早就開始下雪,本地旅游公眾號一早就開始推嶺安雪山的旅游攻略。 聞喜之上一次去,還是很多年前的冬天,跟家里人一起去的。 想了想,最近心里也挺煩,出去走走也很好,索性答應(yīng)下來:“好啊,那我晚上回去準(zhǔn)備下東西,明天幾點出發(fā)?” “晚上回去拉個群聊啊,我們一起商量?!?/br> “好的。” 回到家里,聞喜之跟孟佩之說了下明天要跟同學(xué)去嶺安雪山玩的事情,孟佩之問了幾句有哪些人,安不安全之類的問題,去幫忙準(zhǔn)備東西。 聞喜之早早去洗了澡,收拾了行李箱,戳錢多多的對話框:【有幾個人???】 錢多多:【還不確定,我先把你們拉進(jìn)來?!?/br> 她動作很快,聞喜之進(jìn)入群聊以后發(fā)現(xiàn)了兩個不認(rèn)識的女生,一問才知道是馮怡然和之前泰元城飲品店見過的那個周靜。 幾人在群里閑聊了會兒,聞喜之忽然收到錢多多的私聊彈窗:【怎么辦!??!】 看起來像出了什么大事。 聞喜之急忙退出群聊點進(jìn)去,錢多多發(fā)來一串長長的截圖。 錢多多:【我就不該告訴他的?。?!】 聞喜之點開圖片看,發(fā)現(xiàn)是韓子文在問錢多多假期安排,錢多多回他說要跟朋友出去玩,被他追問要去哪兒。 hzw:【正好我們也要出去玩,還沒確定好地方,說來參考下?】 錢多多:【附近好玩的很多啊,不過都是去第二遍就沒什么意思了,要看你有沒有去過,還有跟誰去,這才是最重要的?!?/br> hzw:【嗯嗯,所以你們要去哪兒?】 錢多多:【我們?nèi)X安雪山,公眾號天天推,我們?nèi)セ!?/br> hzw:【好地方,我去問問綏哥,看他要不要去?!?/br> 錢多多打來電話哀嚎:“怎么辦啊之之!陳綏他該不會也要去吧?我的媽呀,他去了我們放不開啊!”